“哈哈哈……你现在的样子,好惨!”
荳可惊讶回过头。那爽朗的笑声,是她从未听过的。
放声大笑的俊颜,犹如金色阳光般的耀眼。抬手遮住顶上阳光,荳可一脸怔愣的直盯着杰森看。
感受到来自她的紧盯凝视,他笑声顿停。她那十分意外的表情,教杰森怀疑自己刚才可能笑得太夸张了。
只是,曾几何时,他能笑得这样开怀而尽情?
“怎不笑了?你笑的样子好帅!”放弃训狗的念头,荳可跪坐到他面前,一双黑瞳直盯着他。
“我知道。”伸手揽过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杰森毫不谦虚的接受她的赞美。
“你说这样会不会太便宜我了?你人帅又有钱有势,让你娶我,好像有点委屈。”她试探道。
“那如果我说,当初我是有目的接近你,你会不会生气?”他不答反问。
“目的?什么目的?”荳可微怔。为什么他最近总问一些莫名的问题?
看她仍毫不知情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杰森极想坦白告诉她,她曾是他与文斯之间的游戏人选。
只是,在一切仍未成定局的情况下,他实在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再说,那事又不重要,他也没有非说不可的必要。
“没什么。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会不会紧张?”笑点她沾有海沙的鼻尖,他转移话题。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但是——”躺进他怀里,荳可笑着闭上双眼,“你总能给我一种安全感。”
对他,她有十足的信任。
那将自己的一生,交到自己所信任的男人手上,又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张开眼眸,她见到他眼底的温柔。轻轻地,她微扬唇角,笑出一抹柔媚。
俯低下头,杰森想吻上她微傲的唇,但是——
突然疾甩而来的海水及海沙,教两人一愣。
荳可急忙翻坐起,躲到杰森的背后,拿他当挡箭牌。
“黑爵士,又是你!”荳可气坏了。气鼓两颊,她拄地站起。
“可恶!我要把它给宰了!”杰森已经冲动站起。
“汪!”一见两人同时恶脸相向,狼犬步步后退,神情警戒地盯着两人。
退到一定距离,黑爵士迅速窜逃。
“呃?”宰?荳可又被吓到了。
急奔向前,她张开双臂,挡在杰森面前。
“杰森,没那么严重的,黑爵士只是比较爱玩而已,你不要……”
“爱玩?它连我都敢玩?可恶!”荳可的话,教他是越想越生气。
一个转身跨步,他越过荳可,疾步冲向前,誓言逮住那只讨人厌的狼犬。
“杰森!不要啦!不要这样啦!”撩起裙摆,荳可一脸慌张地跟上去。
看到杰森今天肯应她要求,将黑爵士弄回家,她心底真有说不出的感动,也以为他并没像罗斯说的那样讨厌狗。但是现在——
“杰森,黑爵士,别这样啦……”奔上前,她急得想分开人与狗。
虽然受过训练的黑爵士,不会因贪玩而咬伤杰森,但是,看一眼似已经气昏头的杰森,她真的好担心,黑爵士日后在这宅里的安危。
洗去一身泥沙与疲累,杰森身穿浴袍,伫立在宽大的阳台上。
俯看刚让罗斯一群人,累翻天帮忙洗净身子,此刻正趴卧在庭园一角的黑爵士,他扬唇一笑。
他从不知道人跟狗之间,也可以借由缠斗来改善彼此之间的关系。
尤其他还发现,刚才除了脸上沾满黑爵士的口水,与身上多处不甚清晰的齿痕及泥沙外,他没有一点其他外伤。
甚至连他对狗身上味道的过敏情况,也已经有明显改善。
“杰森——”拿着罗斯给她的药瓶,荳可直奔上楼找他。
她想,方才要不是他身上起疹子,恐怕他到现都还不放过黑爵士吧。
想起杰森方才因红疹发痒,气急败坏的模样,荳可忍不住偷笑一声。
“罗斯呢?”看到她手中的药瓶,杰森一愣。
“罗斯说他很忙,所以就请我来帮忙。”她笑着走向前。
“这——”他犹豫一下。“不用了,这次没以前严重,疹子淡了很多。”
“那怎么可以?罗斯说你疹子若没消退,会很难入眠,隔天脾气就会不大好。”荳可摇头道。“我可不想明天被人怨。”
“那我自己来。”他想拿过她手中药瓶。
“为什么不让我帮你上药?是会传染吗?”她不解。
“是不会传染,但你真要帮我?”他拧紧眉。
“有问题吗?”荳可一脸狐疑,看着他脸上的斑斑红点。不过就是在疹子上抹药嘛,他干吗一副严重模样?
凝看她眼底的单纯,杰森知道罗斯只是将药塞给荳可,并没有多做说明。
“为什么这样看我?”她偏过头,不解他眼底的异样光芒。
“没为什么。”太过靠近的距离,让他轻易闻到荳可沐浴后的淡淡清香,他心底有股躁动。
“你好香。”抬起她的下颌,他轻吻她微扬的唇角。
“好了,你别玩了。”红着脸,荳可打开手中药瓶,沾了少许散有清凉薄荷味的药霜,涂抹他脸颊上已经褪成淡红的疹子。
抹上药霜的清凉感,教杰森感觉舒服。
不再拒绝她的帮忙,杰森唇噙笑意,站立原地,看她认真而专注地,为他脸上、颈子上、手腕上的疹子涂上一抹冰凉。
只是,表面上的清凉感,却敌不过因她手来回轻揉,而在心底所激起的阵阵热潮。蓝色眼眸渐染情欲。
“好了。”她笑着,就要阖上瓶盖。
“还没。”止住她盖瓶动作,杰森转过身,拉她走向一旁大床。
在荳可还未会意过来前,他背对她解开浴袍系带,脱去身上惟一的蔽体衣物。
毫无遮蔽的光裸背影,教荳可看傻了眼。
如硬墙般挺立眼前的身影,在斜射入室的落日光芒映照下,显得俊伟而撩人心思。
顺着他宽阔双肩,斜削而下的紧腰窄臀,精壮结实的双腿,洛荳可看得脸颊发烫,口水猛咽。
回过头,他注意到她的异样。
“别看傻了,是你自己说要帮我的,来吧。”像没事般,他趴身上床。
“这……”她手在抖,脚在抖,心也在抖。
“快点。”他转过头,催促她。
“是……是……”再次吞下口水,她鼓起勇气靠近床边。
“都要结婚了,还这么容易脸红?那以后怎么办?”等不到她动手,杰森瞟眼看向满脸通红的她。“我……我……”看着杰森趴躺在大床上的强健体格,她脑子里挣是混乱,根本不知该从哪里开始涂起。沾有药霜的手,直抖着。
“我帮你。”杰森拉下她右手,直接覆上自己的腰背。
熨烫着她手心的体温,教荳可眨了眨眼。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闻到狗味,就会过敏,医师说是心理因素造成。”放开她的手,杰森双手交握枕头上,谈起自己对狗的异常反应。
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缓和了荳可的紧张情绪。深吸口气,她将药瓶放到床头上,动作轻柔的将手上药膏,转涂抹到他腰背上。
“嗯——”她的抚揉,教杰森全身僵住。
“怎不说话了?”她需要他的声音,来安抚自己狂乱的心。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文斯吗?他……”强抑体下的激动,他嗓音嘎哑。
松了口气,荳可放大胆子,放任双手不断将药膏往他肩膀处抹去。她想尽快完成手中动作。
加快速度,她在目光所及的淡色疹子全抹上药,就连他修长精壮的双腿,与高起的臀部,她也尽责的快速抹过。她脸庞泛红,额际泛有丝丝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