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拥有你。”这是他第一次有此冲动。
国一的经历严重影响他的心理,心理又直接影响到生理,所以他从来不曾对女人产生过冲动;青春时期,男同学聚在一起时总爱谈论有色话题,他听了只觉得恶心,一点也不会兴奋。他甚至怀疑过自己可能性无能。但是,今天、现在,他很确定自己的“功能”正常。
“现在?这里?”他竟然比她还疯狂!
他的眼神黯了下来。“你不愿意?”说得也是,这样对她并不公平。“对不起,请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
“为什么?”她毫无矜持地反问道。“我很愿意呀!”
虽然当上他的女朋友没几天,甚至他们之间的亲密行为也仅有那唯一一次的接吻,但是她愿意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他。
因为她爱他!
以前,她一直以为爱情是长久培养才会有的情感,但那是在碰到他之前;一旦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之后,她才发现爱情可以来得又快又急,就像流行性感冒一样。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就是爱上了。
也许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在她气嚷著要他好看之时,她就一见钟情,喜欢上他,甚至爱上他了。要不然干么把他的话牢牢挂在心里呢?
不容她多想,朱天南紧抱住她,热烈地吻上她的唇,不再是轻尝,而是如狂风暴雨的掠夺……
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已经爱上这个单纯直接的小女人,向来冷酷防备的心,完全为她打开……
第八章
“凉悠,你跟老板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啊?”这天早上,大伙儿趁著朱天南有事会晚一点进餐厅,赶紧急著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老板感冒那一天,他们就已看出端倪。结果在几天之后的早上,他们发现厨房像是被台风扫过一样,而他们两人,竟然同时从专属包厢一起走出来。
从那天起,他就像是母鸡带小鸡,完全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让任何男人靠近她方圆五十公分之内。
“欸?”凉悠好讶异地反问:“你们怎么知道?”她什么都没说耶!难道是他说的?应该不会呀,因为他不是多嘴的人,那么……到底是谁说的呢?
“拜托!”每个人的额头多了好几条黑线。事情的发展如此明显,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又不是瞎子!
想起成为他的人的那一晚,她的脸就开始发烫,春意都写在脸上。“哎呀,这要怎么说呢……”好羞人哪。
“别哎呀了,你倒是快说啊!”再不说,她的“看护”都快回来了。
“就是……”她还在斟酌要怎么说起,朱天南久违的招牌“冷声”再度出现——
“你们又聚在这里做什么?事情都做完了吗?”
“天南,你来了啊!”凉悠兴奋地迎上前,亲昵地抱著他的手臂。
“老板,我们没……”
众人还来不及落跑,老实的凉悠又继续接著说——
“喔,他们只是在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啦!”
众人这时已经不只额头冒黑线,连整张脸都黑成一片了……
呜~~谁来把凉悠的嘴给缝上?
“你们很闲嘛!”
鸟兽散的剧情,再度上场。
“你的朋友呢?你不是去机场接他吗?”今天早上他打电话跟她说,他要去机场接一个朋友,会晚一点进来。
“呃……”他这才想到,自己因为太急著想见凉悠而走得太快,竟然把客人给甩在后头了,他正想haJ头去找人,就看到有个人影跟上来,于是往后一指——
“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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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顿铃木静香,中午的掌厨部分,朱天南再度将餐厅交给二厨跟凉悠,自己则带著她到下榻的饭店,直到晚餐前的准备时间,他才出现。但是在人仰马翻的用餐时刻,凉悠一直找不到时间好好盘问。
自从看到朱天南的客人是个“女人”之后,她的警戒心全都浮了上来,整天都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好几次的试味都差点出错,一心只想弄清那女人的身分。
直到深夜的个别训练时间,她才终于有机会问出这个盘据她思绪一整天的问题——
“她是谁?”那个女人甜美温婉,简直像日本的陶瓷娃娃,这已经对她形成严重威胁了,她当然无法等闲视之。
“她叫做铃木静香,是我在日本修业时师父的女儿。”
“她来找你做什么?”凉悠的语气又酸又辣。
“你别想太多。”他将她揽进怀中安抚。“我今天突然接到她从机场打来的电话,她说师父要她来台湾研习。”
“研习?”这理由打死她都不相信。“有没有搞错?你特地跑去日本跟她老爸学艺,一个现成老师就在她身边,她干么千里迢迢反其道而行,跑来台湾跟你研习?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日本的正宗料亭那么多,何必舍近求远呢?怎么样都说不通嘛。
“我也有相同的质疑,不过她说这是师父的指示,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会找时间给师父打个电话。”
诚如凉悠所说,铃木静香的父亲是日本鼎鼎有名的料理名人,她的哥哥接掌料亭,厨艺也不会比朱天南差,她实在没必要特地跑来台湾找他。更何况,以前在日本时,他跟她根本没说过几句话,两人之间的交集少之又少,她更没道理来找他学艺。
“我觉得她的目标是你!”以她女人的直觉解读,那个叫做铃木静香的女人,九成九是为了天南而来。“反正你离她远一点就是了。”
“不会吧?”他哑然失笑。“她已经结婚了。”记得两年前师父曾来电通知他这个喜讯,但那时他走不开,只寄上礼金。
听到铃木静香已经结婚的消息,让她松了一口气,但又想不通。“既然她已经结婚,那她还来找你做什么?”
“就是来切磋厨艺的吧,只不过……”铃木静香没必要在这方面放这么多心吧?她既不继承家业,也已嫁人了,这一点倒是很奇怪。
“只不过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应该会很辛苦,你可要帮帮她。”他赶紧带过话题,不希望她想太多。
“可以,可是你要跟她保持距离,以策安全,懂不懂?”那个铃木静香长得太可人,是个危险的女人,就算她已经结婚,在没有弄清她的目的之前,都不可以轻忽。
“懂、懂、懂……这样总行了吧。”虽然他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在这节骨眼上,没必要跟她唱反调。
自从两人交往以后,他发觉自己越来越“平易近人”了,“大冰块”的名号似乎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懂还不行,你得照做,知道吗?”对于“情敌”,绝不能让她们有一点点机会,否则最后哭的会是自己。
“是。”他没有异议,完全照办,顺便补上可以讨她欢心的情话。“你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这才像话。”她终于满意地窝在他温暖的胸膛里。
“凉悠,你可以不喜欢她,但是请你跟她和平共处,毕竟师父教我很多,对我的恩情像是我的第二个父亲。”他对铃木慎一郎非常敬重,才会接纳铃木静香这个不速之客。
“我知道啦!”只要那女人不来招惹她,她绝对会是个好主人,但只要那女人兴起祸端,她也不会乖乖挨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