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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莉亚见状,急忙阻止,“等等,你凭什么管我们博尚家的事?”

  “凭什么?”阿伯特轻语着,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雪尔薇雅,“雪儿,你告诉她我是谁。”

  雪尔薇雅微微一怔,雪儿?他叫她雪儿?那是昔日他们欢爱时他对她的昵称,而今天他竟然在大家面前叫她雪儿?这是不是代表他已经……

  看雪尔薇雅没有动静,阿伯特又催促道: “雪儿!”

  雪尔薇雅红着脸回过神,羞赧地瞅了阿伯特一眼,然后放胆抬起头,“他叫阿伯特·辛克莱,是我的丈夫,博尚家的男主人。”

  莎莉亚愣了好一会儿,继而放肆地狂笑起来,“丈夫?雪尔薇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雪尔薇雅骄傲地抬起下巴,指着高大伟岸的阿伯特,“当然,我说我结婚了,而我的丈夫就是他!”

  “真是笑死人了!一个瘸子怎么可能找得到男人结婚呢?而且还是帝……”莎莉亚惊觉自己几乎失言,急忙转移话题:“雪尔薇雅,你说说,你花了多少钱才说动这个男人?”

  雪尔薇雅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倒是阿伯特一派气定神闲,嘴角还挂着一抹迷死人的笑,“我们是花了点钱,不过那是用来买花用的。”

  莎莉亚不禁感到错愕,“买花?”

  “求婚难道不需要买花?请神父证婚难道不需要捧花?”

  这下轮到莎莉亚说不出话了,“你……”

  “我们是在一家小教堂请神父证婚的,观礼的还有盖博。”阿伯特向盖博点了点头,“盖博,你说是吧?”

  盖博极有礼貌地一欠身,声音不疾不徐,脸上表情自然极了。“是的,小姐确实结婚了,只可惜小姐没能穿上玫瑰雪纱,否则就更完美了!”

  莎莉亚的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她无法置信地瞪着阿伯特,“你……”

  阿伯特如箭的目光射向莎莉亚,那眼中的冰冷深邃,使莎莉亚忍不住浑身一颤,急忙避开他的眼神。

  见到莎莉亚脸上的表情,阿伯特眼底泛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复杂,他转过身抱着雪尔薇雅往大门方向走去,同时交代着盖博:“记得请医生过来替希姐看看,她伤得不轻。”

  说罢,他昂然踏入渥尔克堡大门,犹如他原来就是这里的主人。

  ×  × ×

  “把这戒子戴上。”轻轻将雪尔薇雅放在床上。阿伯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戒指递给她。

  雪尔薇雅不解地摇头, “为什么要给我这只戒指?”

  “这是帝维亚王室给王子妃的信物,戴上。”他三言两语简单说着,并直接将戒指套在雪尔薇雅手上。

  雪尔薇雅一惊,想把它取下,“不,我不能收,我们既没有结婚也不是夫妻,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阿伯特双眉一拧,“谁说你不能收的?我说给你就是给你!”

  “可是你不是说一辈子都不会娶一个被其他男人玩腻的女人为妻吗?为什么现在……”

  “我有说要娶你吗?”

  雪尔薇雅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白得吓人.“你……”

  他猛然堵住她的唇,恶意地蹂躏、吸吮,“你是我的情妇,只供我发泄欲望的情妇,记得吗?我之所以给你戒指,是为了瞒过莎莉亚的耳目。”

  “莎莉亚?你是说……”

  “那女人超乎我想象的精明,而博尚家的状况又超乎想象的复杂,所以你最好戴着戒指,免得她起疑。”

  “但这戒指是帝维亚皇室之宝,我怎么可以收?”

  “雪几,你忘了我现在已经不是王子了,既然不是王子,给你的就只是一只普通的戒指,收下,就当作是我送你的礼物。”

  雪尔薇雅咬着唇,定定看着手上的戒指,若在两年前的话,她会欣喜若狂地收下,因为她爱他,梦想当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可现在,他只当是她情妇,而这戒指,也只是他送给情妇的礼物。这样的礼物,她宁可不要!

  她抬起头,仍想拒绝,“我……”

  阿伯特根本容不得她说不,“收下,别想再试探我的耐性!现在乖乖躺着,我有问话你。”

  他粗声粗气说着,却一面温柔地替她拉过被子盖好双腿,免得双腿受凉。

  “我问你,罗威在这里一直都这么胡作非为、无法无天吗?”

  提起罗威,雪尔薇雅眼中泛起一丝阴影,“嗯,他一直都是这样,在莎莉亚身上得不到满足,就从其他人身上找回来,因此家中每个女人,只要不是又老又丑的,几乎都被他欺负过。”

  “那你呢?他有没有欺负你?”

  她摇头,“我是个瘸子,根本不出房门,所以他找不到机会。可是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把魔掌伸向我。阿伯特,求求你,就算你不能找到我父亲的真正死因,你也要把罗威和莎莉亚赶出去,否则我怕我会……”说着,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阿伯特见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傻瓜,有我在,你怕什么?”

  “可是……”

  “没有可是!我要继续刚刚在马车里没有做完的事……”

  第四章

  第二天,在阿伯特的坚持下,雪尔薇雅开始练习走路。

  由于她的脚受伤时间长久,一下子根本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因此只能从最基础的动作做起。像抬脚、伸腿、翻身之类的,阿伯特甚至还教她趴在草地上,用双手抓着草爬行,而最后就是练习站立、仃走了。

  阿伯特是个严格的老师,在雪尔薇雅练习时总是疾言厉色、不苟言笑,还替她规定进度,只要没做到,那夜就惩罚她到天亮。

  雪尔薇雅素来柔弱,何曾受过这种苦?不是常常重心不稳摔得鼻青脸肿,就是跌得东一块紫、西一块红。

  就像现在,阿伯特站在离雪尔薇雅几步远的地方,沉着脸说道:“雪儿,手扶着篱笆走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雪尔薇雅脸色苍白地坐在轮椅上摇头,“不要,太远了,我办不到。”

  “才几步而已,试试看,你一定办得到!”阿伯特鼓励着,张开手臂迎向她, “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她还是顽固地拒绝,“不要,我连站都站不稳,不可能走那么远的。”

  阿伯特眼睛一眯,意有所指地提醒,“雪儿,你忘了昨天晚上我是怎么惩罚你的?”

  提起昨天晚上,雪尔薇雅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朵诱人的红云。昨夜,阿伯特彻底爱了她一夜,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在他怀中呻吟、哭泣,一次又一次地哀求他,直到天色微亮,两人才沉沉睡去。

  她爱他、想要他,却害怕他的惩罚,因为那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一次次地迎向他、接纳他。

  想着,雪尔薇雅咬着唇忍着痛推开轮椅,慢慢站起来。

  阿伯特屏住呼吸,紧张地看她双手用力抓住篱笆,艰困地抬起脚。

  就在雪尔薇雅忐忑不安地想把脚放在地面上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她一大跳,整个人也跟着失去重心往前倾,若非有人眼明手快抱住她,只怕她又要跌疼了。

  “阿伯特,我……”

  岂料眼前的人并不是阿伯特,而是罗威!

  只见罗威穿得衣冠楚楚,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相貌也称得上英俊,但眉宇间总透着难以言喻的阴沉与邪气。

  他定定瞅着雪尔薇雅,“还好我及时赶上,否则你可要跌得难看了。”

  雪尔薇雅一把推开他,直往后退, “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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