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男人挺有自之知明的嘛。
「沈先生昨日才见你一面,今天就追到你家门前,你行情很好吗?」风骝微带妒意地往搁在地上的红色玫瑰花用力踩了一脚。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行情本来就很好。」她若有所思地凝视情绪激昂的他。「我很高兴你帮我赶走讨厌鬼,但有必要用那种凶恶的眼神瞪我吗?」她总觉得他今早特别心浮气躁。
「我哪有?」他一皱眉,飞快地闪避那双带著疑惑的美眸。
「没事就好。」她扣好外套,解开脚踏车的大锁。「我要去吃早餐,看在你英雄救美的份上,我买一份早点请你。」
昨夜的无眠加上沈毅刚才的求爱刺激,醋意横生的风骝明白再难以启齿他也要说出口。
他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脚踏车。
「告诉我,被男人追求的感觉如何?」
「没什么感觉,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讨厌被人追求这种麻烦事。」难道他不了解她对男女之情的冷淡,竞问她这种欠扁的问题。
「可是你己到适婚年龄,应该为自己打算。」风骝吸了门气,语气状似开玩笑地问:「反正我们都这么熟,也很清楚彼此的个性,我们乾脆交往看看好吗?」
正要跨上脚踏车的杜小蝉震撼地回过头,沉声说:「我们只是好朋友,不可能成为男女朋友的。」
风骝挑挑眉。她的表情实在太严肃了!
难道她看不出他守护她这么多年,那颗真诚等候的心吗?
其实她会有这种反应,他不该意外的,她对婚姻有著恐惧,而心结未解,当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是他们交情极深,她的表情还是让他觉得受伤。
他喜爱杜小蝉,所有人皆知,为什么就她看不出他的心。
不过既然已经问出口,他乾脆就问到底。
「你知道我是独子,我两位大伯也只生了女儿,所以我有传宗接代的责任,况且我进风家家族的事业体系工作後,整天忙得像陀螺似的,想认识女性也没什么机会。我们从小感情就很好,况且我从小罩你罩到现在,很乐意罩你一辈子喔。」他以玩笑的语气告白,不知道她有没有当一回事,听进心里。
她表情冷凝的看苦他。「阿骝,你对我开任何玩笑都可以,但请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行吗?」
风骝一窒,看出她眼神带著怒意。
「我……」
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明知道儿时的记忆让我久久无法忘怀,如果当我是朋友,就别再跟我提起这件事。」
朋友,朋友,他只是她的朋友!难道她对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心一紧,深不可测的黑瞳盯著她。「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孤独走一生?」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这句话引爆风骝积存一肚子的火气,不客气怒吼,「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抛不开你父母亲婚姻失败的阴影,执著这么多年对你有什么好处?当你身边的朋友一个个成家立业,子孙满堂,只有你会很悲惨变成孤单老人到死!」
她一楞,他到底吃错哪包药,怎么脾气突然这么大?
「阿骝……」
见她无辜的眼神,他又气又心疼她对感情的盲目及婚姻的惊惧。
「你很聪明,为什么看不清我——」风骝的话狠狠梗在喉咙,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我刚才的话是开玩笑的,你就当我没说,时间不早了,我回家换衣服上班。」他迅速转过身掩饰疲累的脸,返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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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骝今天早上真的被杜小蝉伤到心了,心情低落地开完早上的会议,回办公室就吩咐秘书没有必要就别打扰他。
突然,手机不识相地响起。
他不想接,可是打电话的人似乎和他赌到底,赌他一定会接电话。
「喂!」风骝的口气是前所未有的恶劣。
「口气别这么坏好不好?」林子鸿笑了笑,「听陈启峰说,你们昨晚联谊竟然遇到杜小蝉。你们回去之後,是不是大吵一架?」能让好友气成这样,唯有杜小蝉才有这能耐。
「你是打来取笑我的吗?」
「我所认识的杜小蝉,是群傲高中蝉联两届,外柔内悍的校花大人,今年约二十七,身高勉强算一百六十,在飞翔航空服务快五年,也是杜氏企业的千金小姐,而且她有位青梅竹马的好——」
「停!」他不要再听到「好朋友」这三个字,这个名词像魔咒束缚著他,害他们的关系老在原地踏步。
「还不承认你心情不好是为了杜小蝉。」他略带笑意说著。
风骝整个人瘫坐在皮椅上。
「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别再来火上加油好不好?」他声音粗哑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难受。该不会一夜未眠不小心感冒了。
「就是知道你心情不好才打电话给你,反正你明後天休假,今晚我们就约在以前那家常去的KTV唱唱歌,暍喝小酒、聊聊心事。」
也好,他需要酒精来麻醉自己,更需要几个垃圾筒倾吐心情。
「我大概九点左右就会过去,你多叫几个人来,这样气氛才会热闹点。」
「好,你别放我鸽子就行了。」
风骝一整天无心工作,傍晚七点就来到KTV,在留言板上留下大名後,一个人呆呆坐在偌大的KTV包厢里。他叫了几瓶酒、点了一堆歌,利用歌声把难以倾吐的心情全用力地唱了出来。
当向海,陈启峰、林子鸿结伴来KTV之时,他人已经半醉。
「来来来——」风骝笑哈哈招呼他们。「我酒和下酒小菜都叫好了,快坐下来唱歌。」
他们光看桌上的空酒瓶,就能猜出他可能下班就过来边喝边买醉,连忙请服务生送来解酒茶及热毛巾後,风骝人才清醒一点。
「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
林子鸿不禁笑说:「凭你的相貌想要把多漂亮的美眉有得是机会,却让你遇到杜小蝉这位麻烦女,更害你这辈子对其他女人提不起劲来,我猜你出生时肯定遭受诅咒。」
「好了,别再刺激他了,小心他翻脸。」向海劝著。
有时他们常在想,以风骝不俗的外貌及身家,若想找女友、挑老婆,比杜小蝉更好的女人排好队伍让他选,可他却在小时候就把一颗心赔给她,害他活到现在,女人都没玩到半个。
他肯定前辈子欠杜小蝉特别多,这一辈子才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喝闷酒很伤身的。」陈启峰关心的说。
风骝心神疲惫的瘫在椅上,毛巾往脸上一贴。
「我早上以开玩笑的口气向她表白有意与她携手一生,她却给了我一句『她不想结婚』。」想起这几个宇,他就肾上腺素直线上升。
其他三位友人同一时间挑起眉,心想: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风骝整个心捧在她面前那么多年,她却只把他当朋友,再这么下去,他早晚会精神崩溃,压抑过度的话搞不好会做出什么激烈的手段!
「经过我们观察这么多年,发觉是你用错了方法,所以她才会把你付出的体贴视为理所当然。她会这样,全是你把她宠坏的。」陈启峰仔细的分析。
「我有宠坏她吗?」他有吗?
「没有吗?你想想看,从小你就像她的老妈子跟在她身边,她哭,你陪她,她生气,你逗她玩,甚至还帮她赶走一票想追他的男生,因为有你这尊守护神的存在,再困难的事也有你帮她处理,这不叫宠坏那该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