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现在愿意为妳舍弃部份的坚持。」
「如果他愿意,他自然会来找我。」
「妳直接找他问清楚不是更省事吗?」姚骆云忍不住插嘴说了一句。
顿了一下,她烦躁的说:「你不会懂啦!」老实说她对他一点把握也没有,有时候他好像还爱着她,有时候他似乎又离她很遥远,她想这是隐藏在他内心的不安在作祟,如果他没办法克服,他们依然回到原点。
撇了撇嘴,他很老实的说:「我是不懂。」
「Gerbera,妳一向很乐观积极,妳坚持不回去找他,那总可以抱着希望等他来找妳吧!」
「……好啦好啦,我会尽量让自己保持愉快的心情。」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这个周末办个小型的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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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周末就到了,姚家一片灯火,热闹的人声好像把整个地方都挤满了。坐在凉椅上,姚骆艳忍不住皱着眉,这是小型的Party吗?她觉得岛上的居民好像全部跑来这里凑热闹,不过这也不能怪Agapanthus,她邀请的对象一定是岛上的居民,而邀请这个,又不能不邀请那个,否则会引起误解。
「二小姐!」她的身旁不知道何时站了一名佣人。
微微抬起头,她懒洋洋的问:「什么事?」
「有位客人请我把这张纸条交给二小姐。」佣人将一张对折黏上贴纸的便条纸交给她。
「什么客人?」她好奇的看着手中飘着香味的便条纸。
「我也不清楚,他戴着面具。」
「面具?!」她失控的跳了起来。
「那是一个金色面具,看起来很尊贵。」
是他,那个前一些日子老是出现在她梦中的男人,也是让她忍不住跟姜雅隽连想在一起的男人!
「我知道了,妳去忙吧!」打发掉佣人,她连忙打开便条纸,上面写着「我在老地方等妳」,署名是「金色面具」。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她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慌乱,万一「他」不是姜雅隽呢?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一步一步,她定向那个阴暗的角落,三十秒钟后,「他」落入她的视线,「他」背倚着墙壁,目光直勾勾的向她射来。
距离他十步的地方,她停下脚步,「你到底是谁?」
「妳希望我是谁?」
怦怦怦!她的心跳好快好快,这个声音是姜雅隽?!「你真的是两年多前那个戴面具的坏蛋?」
「坏蛋?我知道自己当时的行为很唐突,不过还不至于落个坏蛋的恶名,而且妳也很享受那个吻。」他为了这个吻可是生了很久的闷气。
「那是因为……」她不能说出来,如果他真的是姜雅隽,他一定会得意扬扬,取笑她是个笨女人,竟然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因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一个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妳老实回答我,我就让妳看我的真面目,如何?」
她几乎可以确定「他」是姜雅隽,却不能得到证实,这种感觉就像被吊胃口,不舒服极了……算了,说就说嘛!「因为你身上有姜雅隽的味道。」
他的唇角往两边微微上扬,可见得他心情很好。
顿了一下,她颤抖的伸手取下他的面具,她终于确定「他」的真面目了,眼泪也哗啦哗啦的滚了下来。
「妳不高兴是我吗?」姜雅隽微微皱起眉头。
手一松,面具滚落在地,她抡起拳头狠狠捶打他,「你这个男人坏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吓我?」
「我很抱歉,我会给妳满意的答案。」
「什么满意的答案?」
「妳很快就会知道了,我有一份礼物要给妳。」
「礼物?」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像机器人,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打结了,这个情况完全教人摸不着头绪。
「我已经请佣人送到妳的房间,等妳看完礼物之后,妳再来旅馆找我。」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姚骆艳傻眼的瞪着他离去的背影,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送她礼物吗?他不是因为想清楚了才来找她吗?可恶,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就不能干脆一点的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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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摆在梳妆台上面的木制珠宝盒,姚骆艳的眉头都打结了,这个盒子看起来很旧,而且很普通,一点也不像送人的礼物,要不然他至少包装一下,他送这个礼物是什么意思?
算了,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这里面放的究竟是什么?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慎重其事的打开盒子。
「录音带?」她惊讶的瞪大眼睛,这又是什么意思?
怔了半晌,她才想到把录音带放出来听听看就知道了嘛!于是她随便拿起一卷录音带冲到床头音响前面。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很紧张,先来了一个深呼吸,她才打开音响播放录音带,经过了十秒钟的等待,姜雅隽低沉的声音略显冷清的响起。
「今天我在电视上看见妳的广告,感觉妳又离我更远了,可是我对妳的渴望依然如此强烈,我真的没有办法不爱妳,因为妳从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开始,妳就注定是我生命中的太阳。」
接下来是喀嚓一声,随身听被切掉的声音,不过一会儿之后,他的声音又传来了。
「看到妳穿上婚纱的样子,我想象着自己站在红毯的另外一端等着妳,可是走到一半,妳却突然丢掉手中的捧花,大声的说妳不要我了,我的心好痛好痛,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
又是喀嚓一声,再经过几秒钟的等待,他又说话了。
「我讨厌情人节,情人节会让我想到妳,妳现在在哪里?有没有人陪妳度过情人节?我打开电视,想看看新闻有没有妳的消息,可是看遍了所有的节目,就是找不到妳的身影,我松了一口气,我开始抱着希望,也许此刻妳也是坐在阳台上望着远方,思念着我。」
这一次喀嚓一声后,经过了很久,录音带都没有传出声音,她干脆按下Stop键,直接取出录音带,这才注意到录音带上面标示着日期,九十二年八月。
如果说,他是借着录音带向她表白,这个日期似乎又太过遥远了……先别管这些,再听听其它的录音带好了。
跑回梳妆台前面,她把手中的录音带往旁边一摆,再重新从木制珠宝盒里面随意挑选一卷录音带播放。
「今天我应该搭飞机回台湾,可是我却来到了传说之岛,我甚至不知道妳这个时候是否待在这里,我真的是疯了!」
等等,她知道了,这卷录音带的时间是他两年前以面具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
「我生病了,躺在床上孤零零的一个人,我觉得自己变得好脆弱,回想过去我生病的时候,妳是如何守候在我身边悉心照顾,我告诉自己,如果可以见妳一面那该有多好!」
闻言,她觉得好心疼,他并不是一个懂得照顾自己的人,他老觉得自己是男人,抵抗力比较好,万一不小心感冒发烧了,他又爱面子的不愿意去看医生,害她不得不用各种秘方帮他治感冒。
现在,她总算知道为何那一天他的声音不太一样。
「我怎么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就因为想见妳一面,我戴上了面具,像极了一个小丑,最后还忍不住诱惑的吻了妳的嘴,妳这个可恶的女人,妳怎么可以让一个陌生的男人吻妳?这一刻,我真的好恨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