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妳还有意见吗?」
「没有。」她很不甘愿的扁扁嘴,这个可恶的大男人,就知道拿这种先天上的优势来欺压她!
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再一次拉着她走向她的客房。
当房门一关,两人终于可以毫无顾虑的说话了。
双手在胸前交叉,他眼神阴鸷,口气像是结了一层冰,「妳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我想扭断妳漂亮的脖子。」
往后一跳,她一脸戒慎的瞪着他,「最好不要,这可是死罪,而且本小姐今年才二八,美好的人生还很长呢!」
「妳非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皱了皱鼻子,她实在不喜欢他的说法,「我承认我有这种幼稚的念头,可是我还不至于这么无聊,我想我更关心的是姜伯伯想要什么。」
「妳是想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他提议的吗?」
「不是,这件事情是我起的头。」
「这一次妳倒是挺老实的嘛!」
「我做的事我不会否认,不是我做的事我当然也不会承认,而我会提议出去吹吹风,那是因为我知道姜伯伯很想出去。」
「没想到妳这么快就变成他肚子里面的蛔虫。」
咬着牙,现在她也很想扭断他的脖子,「谁会喜欢成天闷在屋子里面?我告诉你,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多么寂寞,外面的人羡慕他住在这栋大别墅里面,可是这里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冰冷的大笼子,也许在你看来这里对他来说最安全,其实这里正一点一滴的在消磨他的生命力,最后他不会死在心脏方面引发的问题,而是郁郁寡欢而死。」
「妳对他倒是挺费心的嘛!」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多酸,如果她愿意把心思花在他身上,她就会知道他多么渴望她留在他身边。
赏他一个白眼,他的反应实在令她啼笑皆非,「我现在是他的特别看护,我不对他用心,难不成对你用心吗?」
脸色一沉,他阴郁不语的瞪着她,似乎在考虑如何处理她比较干脆。
「我、我有说错吗?」情况不太对劲,姚骆艳很识相的放轻声音,人在愤怒的情绪下很容易失去理智,万一他真的冲动的动手掐她脖子,那可就不好玩了。
他还是不说话,不过他却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
心慌的连连后退,直到背抵着墙壁,再也无路可退了,她不得不开口问个明白,「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猛然俯身堵住她的嘴,他霸道的唇舌有着惩罚的味道,他讨厌这种为她心浮气躁的感觉,为什么她不能让他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呢?
这一刻的唇舌纠缠是那么天经地义,她无法思考的任由他贪婪掠夺口中甜美的蜜津,直到两人快要缺氧而窒息,因此不得不结束这记昏天暗地的热吻,她才傻呼呼的回过神。
大大的喘了口气,她看起来像一只迷路的小绵羊,那脆弱的模样是如此无助、慌乱,她的声音更像是风中颤抖的枝叶,「你、你怎么可以……可以这么做呢?」
「妳不要逼我。」
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惶恐。
不说一句话的转身离开,他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否则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说出什么话,他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
当房门再度关上,她虚弱的顺着墙壁跌坐在地上,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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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PUB热闹的气氛很难让人有沉思的空间,可是姜雅隽显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喝着酒,脑袋瓜子一刻也没有停下来,他觉得自己所努力的六年,在一夕之间全部毁了,不但如此,他一直试图漠视的问题也随着她的挑拨而浮出台面,他不能不懊恼,为什么事情会搞得如此复杂?
「老板,你把我从睡梦中挖出来,不会是连一句话也不愿意施舍给我吧!」凌伟岷忍不住打着哈欠,他已经把自己手上的酒喝完了,可是他发现喝了酒之后,他的睡意更浓了。
还是默默的喝着酒,姜雅隽现在的思绪很乱。
「如果你不想说话,我也不勉强你,可是你不要怪我趴在这里睡觉哦!」凌伟岷毫不客气的趴在吧台上。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出声了,「你知道爱恨同时并存的滋味吗?」
呃……这是什么问题?凌伟岷困扰的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还是很认真的坐直身子想了一下子,最后煞有其事的回道:「你把我考倒了,虽然矛盾常常存在于我们的生活当中,可是我的记忆中好像没有这样的经验,我顶多遇过讨厌的人,至于恨过的人应该是还没出现。」
「我比你幸运,我小时候就明白恨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他露出一个冷笑。
他恨他的父亲,他也恨他的母亲,只是他的母亲死在一场悲剧性的车祸下,他对她的恨完全转移到他父亲身上,因为那场车祸如果没有父亲的背叛当背景是不会发生。
然而他对他的父亲真的只有恨吗?孩子渴望父母亲的爱,这是从来到世上那一刻起就存在的需要,而他会想要一个人的爱,何尝不也象征着他是爱这个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头子很寂寞?可是如果不是他先选择遗忘他这个儿子,他们今天的关系又怎么会是如此?他没必要同情他,没有必要……
「……其实,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是很有个性,我没办法对太强烈的感觉产生共鸣。」伟岷试图用轻松的口吻缓和那股沉闷的气息。
顿了一下,他原本僵硬的肌肉放松了下来,「这一点,我应该跟你学习。」
凌伟岷夸张的吐了一口气,「太好了,我从来不知道没有个性也是一种好处,我以后再也不必为这个问题伤脑筋了。」
「谢了。」
「谢什么?」
「谢谢你从暖呼呼的被窝里爬出来,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还得靠你吃饭嘛!」两道眉毛垂了下来,凌伟岷一副身不由己的软弱样。
「明天放你一天假。」他慷慨的给予补偿。
不过凌伟岷却重重的叹了声气,摇了摇头道:「老板,不是我爱说你,你真的一点诚意也没有。」
挑了挑眉,姜雅隽显然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这一次他转而揉了揉太阳穴,真是伤脑筋,「明天是周末,公司不用上班。」
呆滞了一下,他难为情的抓着头,「真糟糕,我竟然忘了明天是周末。」
「我看你恐怕不行了,你需要休假。」虽然老板不是工作狂,可是他也从不休假,除了有一回到美国出差,比预定的时间延迟了三天回来,而他始终不愿意透露神秘消失了三天是去了哪里。
「也许吧!」
「如果老板有心补偿我今晚损失的睡眠,那就让我连放三天假吧!」
「这个嘛……」他安抚的拍了拍凌伟岷的肩膀,「我会考虑考虑。」
「厚,我就知道。」这根本是拖延战术嘛!
「好了,我现在就放你回去睡觉,明天可以睡到中午十二点再起床。」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跳下椅子,凌伟岷伸了一个懒腰,「老板,麻烦你那位保镖司机送我一程。」
「没问题,走吧!」他丢下酒钱站起身,今天脑子已经塞了太多东西,他是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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