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爱愈是挣扎他箝制得愈紧。
「你放开我啊!你放手啦!」她求饶著,但他不予理会。「那……我答应你……去睡觉,可是你……你陪我暍……喝一杯。」她虽然已醉了,可是心还是狡猾的。
和她没完没了的玩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让她如愿,省得她闹个不停。
杨烽几经考虑下,决定答应她的请求,「好,就喝一杯,喝完了你就要上床睡觉。」
她兴高采烈的拍著手,「好耶!好耶!」
他放开箝制住她的手,将杯子贴在唇边正要喝下之际,她突然喝地一声阻止了,「等一下!」
「你又有什么事?」他快被她烦死了。
王爱爱抢过他手上的酒杯,「我……我不是……呃!要你喝……喝这杯。」她走向厨房找来一个大碗公,然後装满酒再交给他。「是这杯啦!」
哇!她到底是有没有醉呀?!整人嘛!这杯喝下去不醉才怪。他觉得自己有种被要了的感觉。
「我知道!你……你怕了……对不对?」见他迟疑不喝,她一脸的轻视。「你不敢,我敢……你……你不……呃!我……我喝。」
她伸手欲抢大碗公逞强,而他阻拦著,明知她已烂醉如泥怎能再袖手旁观,这岂是大丈夫的行为。
虽然自己的酒量也很差劲,但我不入地狱谁入呢?算了!舍我其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本著救人的精神,他只有「饮了去」!
杨烽捧起大碗公努力暍著,而王爱爱则在一旁加油助阵,充当起他私人的啦啦队。
饮啦!饮啦!搁一杯!屋子里充塞著这些声音。
一碗黄汤下肚之後,杨烽从清醒变成「马西马西I,两人玩成一团,醉成一摊,搂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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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王爱爱困难的撑开眼皮,抱著肿胀欲裂的头强爬起身。
「啧,我的头好痛喔!搞什么鬼嘛!」她揉著太阳穴,抱怨著。她用力的吐了口气,「下次不喝了,搞得真难过。」她警惕自己。
然而,在她的身旁,似乎有个不明物体蠕动著,她瞠目结舌的轻拨棉被,想—窥究竟。
杨烽!
他……他怎么会睡在她的床上?!
不对,大事不妙,他该不会把她——王爱爱低下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
看见自己从头到脚包得紧紧的,她才安下心来。还好,没有酒後误事铸成大错,她庆车自己侥幸脱离魔掌。
「不要脸的东西,趁我喝醉了想占我的便宜,卑鄙!下流!」她对著沉睡的他臭駡,恨不得掴他两掌,外加踹两脚。
哎呀!现在几点了?她担心迟到了会失去全勤奖金一千五百元,目前对她来说,任何一笔钱都是天数。
她转身抓起放在床头旁的闹钟,凌晨五点多的时间。
这么大清早,难怪哈欠连连,她打算继续躺进被窝睡回笼觉……钦?不对,孤男寡女的,好处全让他占尽,那她不就吃大亏了,这怎么可以。
不行!不行!她愈想愈不妥。
人说争财不争气,吃了亏就要捞点好处。
如果……如果她跟他发生了关系,他是不是会不好意思收她的房租呢?她的脑中突然窜进一个诡异惊人的点子。
自从她身体力行而了解到钱难赚,钱可爱的时候,就像给鬼蒙了眼,财迷心窍到了极点。
好!说做就做!
她狠下心来,先试试他清醒的程度,发现他醉死不醒後,大胆的取下杨烽和自己的衣物,将房间布置成酒後乱性的场景。
一切就绪之後,接下来她所能做的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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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早上七点二十四分五十七秒。
闹钟提早六分钟响起。
宿醉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杨烽揉著太阳穴爬起床,「啊——痛死了!全是扫把星惹的祸。」他虚脱的骂著。
然而,当他转过头时,赫然发现身旁躺著王爱爱,震惊的眼珠几乎凸了出来。
我的天哪!昨天夜里他到底做了什么?
杨烽努力的翻著脑子里所有的记忆,可是一无所获。
完了!完了!他一世的英明全毁了,竟然酒後乱性。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给她一个交代呢?他看著丢满地的外衣、外裤,内衣、内裤,他更是羞愧。
王爱爱突然一个翻身,双眼慢慢睁开来。
「啊——」她高八度的尖叫起来,足以震破耳膜。
「不要脸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趁我喝醉了就……你太卑鄙了,你……」她斗大的泪珠滚下脸庞。
於情於理都错在自己,一个女人的贞操和名节就毁在自己的手里,自己还能说什么呢?杨烽惭愧的面对指责。
王爱爱一味的哭,哭得他肝阳欲碎,束手无策。
「你放心好了,我会负责的。」他诚心的说。
神经病!鬼才要你负责咧!王爱爱抓紧棉被遮住自己的身体,像是有深仇大恨的 含泪瞪著他,「你能负什么责?」
光他这句话,她就明白了往後的日子已有了保障,至少「住」的方面没有後顾之忧了。
她的脸上虽是愁云满布,但,心底却窃窃欣喜自己成功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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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的台北充满了活力。
下班後的年轻人流连在热闹喧哗的人群中,认识的、不认识的,彼此伸出好奇的触须。
PUB是年轻人松懈的天堂。
暍杯小酒,聆听怀旧的老歌,真是人生里不可多得的享受。
陈少军眼睛瞄向对座的方沛文,桌下的脚踢著他示意,因为今天的杨烽很不对劲。
方沛文搓著下巴,想著该如何套出好友的心事,「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啊!这么好兴致找我们出来,不用上班了吗?」他转了个弯问。
「怎么?有人出钱请喝酒不好吗?」杨烽自顾暍著闷酒,提不起劲来。
这几天他的心里老是梗著一团疙瘩,有时连回家的勇气也没有,躺在床上总会被罪恶感淹没,愧疚的他根本下敢跟王爱爱打照面。
「都八百年的好朋友了,还有什么心事不能吐露的吗?」陈少军善尽好友的义务谆谆开导,「难下成你犯下了滔天大罪,杀人放火、打家劫舍?」
虽然事情没有他所说的严重,但,亦不远矣!
毁了女孩子的名节和杀人放火有什么不同?杨烽不断的自责著。基本上他的思想仍停留在清朝的时代。
可事实上,王爱爱根本毫不在意,甚至面对他的时候,早忘了「肌肤之亲的一夜」,活得快乐有劲,不过这一切在杨烽的眼中却变成强颜欢笑、故作坚强。
「我真恨不得杀了自己。」他的手插进头发里,自我折磨的紧抓发。
「千万使不得。」方沛文急忙阻止他。「至少你得在死前先找我投保,让我做个业绩,如果不介意的话,受益人还可以填上我的名字。」保险业的竞争激烈,已让他三句不离本行。
「你有没有搞错啊?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陈少军随即斥责他的不是,敏 感的问:「牛郎,你做了什么事情?」
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他羞於启齿,只能利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使自己暂时免受良心的谴责,尤其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想出能用什么方法弥补她。
「没什么,只是早上骑车上班时,下小心撞死了一只狗。」他随口编了个谎言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