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宸宸又被妹妹既实在又伤人的话给酸到了。
“你什么时候要去看古董展?”
“下午吃完午餐我们就出去。”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
“还有前几天里长来我们家抗议过。”那天里长来时,就只有她在家,一忙起来,她都忘了跟二姊说这件事。
“里长来我们家抗议什么?”
“当然是抗议你这棵树。”
“树种在我们家的院子里,哪裨碍到他了?”
“你的树是没碍到他,只不过树枝太长了,都伸到围墙外,前几天有个骑脚踏车过去的高中生被树枝给刮到,还因此撞到围墙,听说额头肿了个大包,手臂还扭伤了。”
“真的吗?”她又看一眼黑松,的确有一部分树枝延伸到围墙外。她又没给它吃欧罗肥,怎么长得这么好?“这件事爸爸知道吗?”
“我没说。”
“还好,老爸要是知道,一定又会念个不停。”
“不过,我替你包了六千块给那个人,记得把钱还给我。”宫凉凉说完后溜回房间,打算去睡个回笼觉养足精神。
宫宸宸则进屋拿了梯子出来,走到她平常放工具的地方,拿出一把锯子,用力锯著比她手臂还要粗的树枝。
锯完一根,她早已汗流浃背,用袖子擦擦汗水,继续锯第二根。
拍一声,成功锯断第二根树枝时,围墙外却传来了老爸的咒骂声,“宸宸,你在做什么?!”
站在梯子上的宫宸宸居高临下往外看去,看见老爸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副像是吃了炸弹似的。
“爸,你下班回来了。”
宫毅是一家报社的资深印制人员,工作时问是在深夜,因而每天下班回家的时间正是其他人去上班的时间,常常除了星期六、日或偶尔早餐时间之外,平常有时根本打不到照面。
“我问你在做什么?”
“树枝太长了,我把它修一修。”
“你要修椟枝—也得小心点一下,都砸到人了,还不知道。”
一听见锯断的树枝砸到人,官宸宸紧张地从院子里跑出来看,果然看见一个男人抱著头,疼痛地蹲在地上,头上还流著血。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十分抱歉的说。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宫毅气得破口大骂。
“爸,你就先别骂了,他头上还在流血,先帮我送他到医院。”宫宸宸弯下身想将男人扶起来,怛,他好重呀!“先生,你还好吗?你可以站起来吗?”
男人点点头,然而一站起来,一阵黑暗却突然如海浪般朝著他袭击而来,他整个人往她身上压过去。
宫宸宸一时之间无法承受重力,整个人往后一倒,跌在地上,虽然头部没撞到,可背部传来的疼痛却也令她深感吃不消,再加上压在她身上的人,著实让她动弹不得。
宫毅在女儿一声喊叫后回过神来!赶紧将那个有点像是存心吃豆腐的男人扶起来。
重量一消失,宫宸宸也顾不得疼痛,快速从地上爬起来,过去帮爸爸扶著那已然昏迷不醒的男人。
“爸,现在该怎么办?”才不过被树枝砸到,不至于就这样出人命吧!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变成杀人凶手。
宫毅看看四周,还好没被别人看见。“先把他扶进去再说。”
“嗯。”
父女俩一左一右架著昏了过去的男人进屋,让他躺在客厅沙发上。
“宸宸,你上楼去叫你大姊下来。”
“做什么?”
“你大姊是学医的,叫她先看看他伤的严不严重?”
“爸,大姊念的是兽医系,又不是一般医学院!”这是个人,天才老爸竟然要把他当成禽兽。
“都一样啦!”
“怎么会一样?”
“麻烦是你惹的,你还在这边罗唆。”
宫宸宸被老爸这一吼,只好赶紧上楼去叫醒大姊,请她下来看看。
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成敏*听到老公的吼声,走出厨房,看儿有个年轻男人躺在沙发上。“他是谁?怎么会睡在我们家沙发上?”
“他不是睡著,是昏迷不醒。”
“老公,你是从哪里把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捡回来?”看来他们宫家的人至是一个样,暖暖是专门捡流浪动物回家,凉凉则到处捡破烂,唯一不会四处捡垃圾的宸宸是常买一堆花回来种,还夸张到每种必死。
她一想到这一家子,就深感头痛不已!
“全是咱们那糊涂乖女儿惹的麻烦!”
这时,楼梯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除了宫暖暖外,连爱凑热闹的宫凉凉也牺牲她的睡眠,下楼来了。
“暖暖,你快过来看看他伤的严不严重?”
宫暖暖快步过去,检视男人头上的伤。
“怎么样—他会不会就这么挂了?。宫毅担心的问。
“爸,没那么严重啦 他头上的只是轻微皮肉伤︶一
“既然只是皮肉伤,怎么会昏迷不醒?”
“我想地只是太累了,累到睡著而已。”做过简单的检查,见他的呼吸平稳、脉博正常,没有其他异象,倒像是睡得很沉、很熟。
“你说他累到睡著了?!”哇咧,害他差点吓破胆!
“他是怎么受伤的?”
“好像是被我锯断的树枝砸到。”宫宸宸小声的说。
“什么好像,本来就是。”宫毅大吼著,真是会被这个宝贝女就气死。
“凉凉,你去把医药箱拿过来,还有去我房间把制刀也拿下来。”宫暖暖交代小妹。
“拿剃刀要做什么?”宫凉凉不解地问。
“不把他的头发剃掉,怎么帮他处理伤口。”
“喔。”
半个小时后—宫暖暖已经处理好了男人的伤日,而他却依然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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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木拓野这一睡,一直睡到晚上八点才醒过来,眼睛一张开,随即对上四双直盯著他看的眼睛。
每双眼透露出的眼神都不一样,有担心、有生气、有好奇,还有一双好像是在看怪物似的。
他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回,视线就这么和他们对来对去虽然他心中有好多疑问,还是先忍了下来。
最后还是最没耐心的宫凉凉先破功,忍不住爆笑出来。“哈……”
“凉凉!不可以没礼貌。”成敏萱斥责女儿的无礼。
宫凉凉吐吐舌头,指住嘴,不让笑声传出来。耶,她一定会得内伤!
“你的头还痛不痛?”宫宸宸内疚了一整天,虽然大姊说过他的伤没什么大碍,她还是自责不已。
藏木拓野摸摸擦上药、覆上纱布的伤口,摇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宫毅问。在他睡到不省人事时,他有找过他的全身,却没找到任何证件,只找到一个黑色皮夹,里头放了好几种不同国家的货币。
藏木拓野又摇摇头︵
“老公,他会不会是哑巴呀?”
“我不是哑巴!”他赶紧回笞,不想让他们真将他当成哑巴。
“这是几只?”宫凉凉伸出三根手指让他来倩。
藏木拓野又将眼神转向宫凉凉,不悦这女人竟将他当成白痴。
宫凉凉见他久久没回答,不禁大叫出来。“二姊,他会不会被树枝砸得变白痴了?”
“凉凉,你别乱说话。”成敏萱又瞪了小女儿”眼,他要真变白痴,那就糟糕了。“老公,要不要叫暖暖回来再帮他检查一下,他会不会是脑震荡?”
“妈,大姊只是个兽医,帮他处理外伤没问题,难不成你真要叫大姊把他带到兽医院,把他当成禽兽一样检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