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奇珍异宝很多,却没有他想要寻找的铜盆。
搜寻几回,他原想会有另一个隐密的空间,却没有找到丁点蛛丝马迹。
退回到迪尔的房间,他正准备要退出朝下一个房间前进,却突然听闻一道匡啷声从迪尔的床榻传来。
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线索,他上前一探究竟,掀开了床罩,愕然发现迪尔的床榻比一般的弹簧床厚了些许,仔细的拍打每一处,终于在床的一角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通常弹簧床都会有弹性,可是却有一处床角显得过度坚硬,甚至可说一点弹性都没有,很明显是垫了其他东西。
不疑有他,雷克斯沿著床角割开床垫,果真在弹簧垫中找到他要找的铜盆。
怪的是,铜盆安安稳稳的固定在床垫中,为什么刚才他会听见床榻发出匡啷声呢?
突然他的脑袋起了一个想法,而那个想法却令他毛骨悚然。
“奥斯顿先生,是您在指示我吗?”他试著对空气说话,“如果真是您,就请给我一点小小的暗示好吗?”和鬼对话,真是有点荒谬,但是他已经不只一次看见宫凉凉这么做,而现在竟然换成他?!
就在他说完,好端端的铜盆竟然又晃动了一下。
没有地震,他也没有摇晃床铺,铜盆竟自己动了!从种种现象来看,他不想相信这偌大的空间里还有个他看不到的人存在也不行了。
抱起铜盆,他尴尬的往后退,边退边欠身,“谢谢您了奥斯顿先生,我想下次我自己来就行了,不劳驾您了。”
退出房间,他略松了口气,毕竟他不是宫凉凉,可没有那种和鬼对话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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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铜盆失窃的迪尔气得摔东西出气,他拿出电话准备报警,却被奥古丁阻止了。
“父亲大人,您想做什么?”
“报警啊!铜盆肯定是那个臭丫头和雷克斯串通偷走的。”
“父亲大人千万不要冲动,我们绝对不能报警。”
“你说不能报警是什么意思?”
“父亲大人不要忘记,有不少人可以证明铜盆是那个宫凉凉的,若是您报了警,届时只会替自己带来麻烦,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助的。”
奥古丁的一番话让迪尔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话筒放回电话架上。
“难道我们要这样认输?”
“父亲大人,我的字典里没有认输这两个字,我想这会儿雷克斯应该准备把铜盆送到妮斯卡那里,您是否要从那边下手呢?”
“要我去找妮斯卡?!”
“她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若您跟她打商量,也许我们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你又不是不知道妮斯卡有多么怨恨我,她从来不肯承认我是她的亲生父亲,想要她退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如此,您还是必须要去努力,否则我们只能眼看著罗伦王国落在妮斯卡和她那个庸才丈夫手中。”
“我明白了,我就走一趟妮斯卡那里,但是我也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若您要说的事是有关于宫凉凉和雷克斯的,那就不用交代了,我已经让珍妮佛去把雷克斯诱开,至于对付宫凉凉就交给我处理吧。”
“那我们分头进行。”
两父子讨论后分头进行他们的计谋,另一方面,雷克斯刚接获珍妮佛打来的电话,话筒那端的珍妮佛不断的向他忏悔,还说有关于迪尔父子的秘密要告诉他。
雷克斯在电话中答应她赴约,挂了电话后却躺回床上,一点也没有准备赴约的打算。
“你不是要去见珍妮佛?”
“想也知道是调虎离山之计,若我没猜错,迪尔和奥古丁两人必定要对你下手,这种关键时刻,我更是哪都不能去。”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你一直躲在我的房间里。”
“却一定猜到我一直都在你的附近。”
平常,宫凉凉会认为是他庸人自扰,但是自从见识过他的真本事之后,她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你一直看著我,是我脸上有什么吗?”
“有啊。”
“什么东西?”他抹了把脸,想把沾在脸上的异物拿掉,却只见她走近,弯著腰,指著他的胸口。
“这里,有一颗善良的心。”
怪怪的,凉凉第一次这么温柔,不过温柔的她比平常还要迷人千百倍,害得他没来由心跳漏了好几拍。
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的胸膛,吻上她的唇,趁著空档笑说:“你终于知道我是个好人了吧?”
“嗯,还在观察中,别太得意。”认识一个人得要慢慢来,就像翻阅一本书,需要细细品味,才能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一本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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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珍妮佛一定能够把雷克斯引走,奥古丁摸黑潜入宫凉凉的房间,在月色的照耀下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朝隆起的棉被刺进,可随即传出气球的爆破声,他立刻知道自己中计了。
当他转身想逃,灯火却在瞬间通明,房内站著两个人,宫凉凉还有雷克斯。
“奥古丁先生,我不知道自己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狠得下心对我下这种毒手?”看著床上的棉被,宫凉凉倒抽了口气,若不是雷克斯事先猜到,她恐怕就成了另一个冤死的亡魂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宫凉凉忍不住摇头,“真会睁眼说瞎话,需要我们再放一次带子给你看看吗?”
奥古丁沉下脸,不再辩驳,“既然你们都知道,那我就直接送你们上西天,省得你们老是坏事。”
“住手!”一直在外等候的老罗伦推开门,大声喝止奥古丁继续使坏作恶。“奥古丁,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看来一直在算计我们的不只是外人,还有你这个头脑不清楚的老顽固。”知道纸已经包不住火,奥古丁索性扯下绅士面具,露出凶恶的本性,“我一直在想,你活那么久干么?死拖活拖的,就是不肯把你的事业放手交给我和爸爸,你想把事业留给你钟爱的儿子奥斯顿是吧?可惜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帮不了你的,若是你寄望妮斯卡帮你,那我也劝你省省力气,她根本不是你亲生的孙女,而是我亲爱的父亲和美兰达那个贱妇生的私生女,这样你还寄望她继承你的事业吗?”
若是宫凉凉没有告诉过老罗伦真相,奥古丁这番话的确会对他造成严重的打击,但是他早就知道一切,所以这会儿什么也伤不了他的心。
“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孙子,没想到你却是这样怨恨我。”这是唯一让他感叹的,但或许真的是他做错了,才会让迪尔父子变了样。
如果他早知道偏心会毁了整个家族,他绝对会保持公正的心,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而未来的人生,也只能活在悔恨之中了。
“老顽固,你不要假慈悲了,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是你的孙子,那就该放了我,然后把事业交给我和我的父亲,这样就皆大欢喜了,不是吗?”
老罗伦望著他,突然有一种醒悟,“我不能放了你,如果我放了你让你为所欲为,那才是害了你。”
奥古丁瞪大眼,不敢置信的问:“你要把我交给警察?你真的要狠心那么对待我?!”
宫凉凉怕老人家心软,抢著接口,“这件事情并不是罗伦先生可以作主的,受害人是我,我决定把你交给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