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相大笑。
气氛是和乐的,仿佛绑架事件未曾发生过。
但,欢乐有时只是个假象,至少宫凉凉清楚明白,事情还未落幕,或者该说,战争才要开始而已。
而她,铁定无法置身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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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盆埋葬在大树下已经整整六年,而这期间托铜盆之鬼的福,她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变成知名的古董鉴赏家,在古玩市场寻找古董成了她最大的乐趣,而这也使得她名利双收。
铜盆之鬼没有唬弄她,他真的让她心想事成。
“你可以回收你曾经给予我的一切。”宫凉凉知道自己该有所选择,选择放弃一切或许有些不舍,可是她不想再让亲人为她担心,更不想让父母亲为了她哭泣落泪。
“小女孩,不行的,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我说我不要了,你可以把一切统统收回去,就算让我变成一无所有也无所谓,我只希望恢复原有的平静生活,算我求你!”
“你的责任心呢?难道你真的忍心看我生生世世在悔恨中度日,而无法投胎转世?”
“我管不了,我只是个女孩,我根本无法和你的敌人对峙。”
“你必须帮我。”
“我帮不了!”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非帮我不可。”
感觉她像在自言自语,蹲在后院树下,一个人越喊越大声,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状况,但仔细一看,她说话的语气又仿佛真的在和人对话,然而雷克斯看了老半天,却没有看到任何鬼影子。
“凉凉,你在干么?”
“啊!”宫凉凉被突然的叫唤给吓得跌坐在地,手中的铜盆因此滚到一旁。
看见铜盆,雷克斯眼睛顿时雪亮。
他找了那么久,几乎翻遍宫家,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把铜盆埋藏在土地之下。
不过,他也不得不赞赏她的聪明,如果不是她自己把铜盆挖出来,谁也料不到她会把那么贵重的铜盆埋在地底下。
“你干么突然跑来,来了也不出声,想吓死人啊?!”拾起铜盆,她边埋怨边问:“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什么?”
“我听见你在讲话,你在跟谁讲话?这里好像没有其他人在。”
“它,麻烦的东西,呃,我的意思是说,我在自言自语,我觉得收藏古董是个麻烦,现在开始我不收藏古董了。”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古董?”
“喜欢……不,以后我不喜欢古董了,我打算把我的古董统统卖给博物馆收藏,这样可以减少一些麻烦。”
“你真的打算那样做?”
“嗯。”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至少给自己一点时间,别太急著做决定。”
“你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最近出那么多事情都是因为我喜欢古董引起的,我不能再让家人为我担心了,所以我要放弃这项嗜好。”
“好吧,就算你真的要把东西让渡给博物馆,至少也要等人家上班时间,今天是周末,等上班时间我再陪你送过去吧。”
“我想现在送过去。”
“为什么?有必要那么急切吗?”
“我……”她欲言又止,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不把自己遇到的怪事告诉他人,“好吧,就听你劝,我星期一再把东西送过去。”
第六章
傍晚时分,珍妮佛扮成贵妇人出现在宫家门口,当宫毅帮她开了门,珍妮佛就递上名片,并且说明自己的来意。
“您好,我叫珍妮佛.卡特,我来自英国,是个古董收藏家,我是特地前来拜访宫凉凉小姐的。”
“你找我们凉凉,是要收藏她的古董吗?”
“是想与宫小姐谈谈,顺便想要看看她的收藏,若是她肯割爱,我是有意收购她手上的古董。”
宫毅还不知道宫凉凉的决定,所以自然就帮女儿拒绝她,“我想卡特小姐这一趟是白跑了,我女儿是个古董痴,除非她自己愿意把古董让渡给人,否则卡特小姐出再高的价,恐怕都无法打动我那固执女儿的心。”
“宫先生,我想亲自和宫小姐谈谈,说不定她会改变主意。”
“我看你还是请回吧,她不可能把古董转让给人的。”
宫毅急著想要送客,在屋内的宫凉凉却突然走出来,“爸,我想出去一下。”在门口看见珍妮佛,她停下步伐。
“想必这位就是宫凉凉小姐,是吧?”
“请问你哪位?”
“这位卡特小姐说想要收购你的古董,我正要请她离开。”
“你想收购古董?”
“是的,我对于收藏古董很感兴趣,在英国我听闻宫小姐珍藏了些盆状古董,我很感兴趣,特地前来台湾,希望和宫小姐交换点心得,若是可行,也希望宫小姐可以割爱几件予我。”
“我都跟卡特小姐说过你不可能会同意,可她还是不肯死心。”宫毅忙在一旁解释。
自从女儿被绑架过后,一向好说话的宫毅屡次狠下心来拒绝记者朋友的拜托,不打算让女儿太常曝光,对于上门来的客人也较于防备。
“爸,我来和卡特小姐谈好了。”
“凉凉。”宫毅很紧张。
“爸,没关系。卡特小姐,请里面坐。”
就这样,宫凉凉把珍妮佛给请进屋内,以前她连采访都不愿意,现在却主动把珍藏的古董统统给搬了出来。
“宫小姐果然眼光独到,这些古董都是深具价值的,不知道宫小姐是否还有其他珍藏?例如欧洲的古董,或者其他国家的古董也可以。”
“欧洲……”说到欧洲,宫凉凉忍不住又想起铜盆。
“如果宫小姐有什么顾忌,就不勉强。”
“不。”既然决定要把古董如数清仓,她自是不会有所留恋,迟疑是因为不想让别人也遭遇不测,“事实上,我手边还有一件欧洲买来的铜盆,可是这个铜盆很诡异,我不希望有其他人因为这个铜盆而遭遇到不测,如果卡特小姐坚持要看,我可以拿出来给你瞧瞧。”
“不知道宫小姐说的诡异是什么,不过我这个人胆子很大的,可一点也不迷信那些什么妖魔鬼怪,所以麻烦你了。”
犹豫了片刻,宫凉凉才起身走向后院,再度把古董从泥土底下给挖掘出来。
可她才准备拿著铜盆回到前厅,怪事又发生了。
她无端摔了一跤,身体还因这一摔而扑飞向前,倒下时,身体尚未著地就先撞到门槛,让她发出尖叫。
而被她尖叫声引来的宫毅,吃惊的看见女儿倒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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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宫凉凉三番两次出事情,宫家人不禁感到忧心如焚,宫毅和成敏瑄夫妻到处求神拜佛,总会获得一个相同的答案,那就是宫家的风水被破坏了。
“我看凉凉肯定是中邪了。”深信祖上积德的宫毅自然是不信这种说词,他直觉认为女儿频频出状况极有可能像报社同事说的,是因为之前身体虚弱,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那我们要不要去找个法术高强的法师到家里作作法。”一遇上女儿的事,夫妻俩也顾不得迷不迷信了。
“妈,不要那么夸张,我只是跌跤摔伤,不要闹得人尽皆知。”勉强撑起身体,宫凉凉气虚得很。
为什么摔跤,她清楚得很,肯定是铜盆之鬼不愿她把铜盆让渡于人,所以让她摔了个大斛斗,额头摔出个大伤口,性命没大碍,却破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