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才是人是鬼咧!」狄银绢握着手电筒,霸气的朝那人照去,只见那人往旁边一闪,似乎不愿曝光。「在没有灯光的山里面骑马,有没有常识啊!万一踩死人怎么办?」身为社长,她第一个跳出来兴师问罪。
一般没有灯光的山里的确不会有人骑马,但也不太可能有人流连。
「我在自己的土地上做什么,没必要对你们解释,而你们的入侵却已经构成犯罪,限你们五秒内从我的土地上消失,否则后果自负!」自称地主的男人硬声硬气的说,好听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像个嚣张的执法者。
「你这种地主在古代也许行得通,但在现代可是会被举牌子抗议的唷!」谭香缇不以为然的道。
「布雷!」地主大喝一声,显然是在叫他右后方的那位骑士。
「是。」布雷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手机在这里不通啦!」狄银绢听到拨号声凉凉的说。
「是吗?」
听他自信的口气,狄银绢忍不住掏出刚才无故失灵的手机一看--满格!
旁人看她的手机通了,纷纷拿出手机检查,并惊奇的发现全部都恢复正常。真是太神奇了!
「就算通了又怎样?警察局离这里远的很,等他们来了,我们早就溜喽!」狄银绢话中充满挑衅意味。
「谢谢提醒。布雷,录下来。」地主轻轻哼道。
「厚,算你狠!苗司贤、各位,我们走!」狄银绢气不过的转身准备率众离去,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吃闷亏,但她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倏地回身拿起手机对着地主的方向一闪。
哈!不想曝光,她偏要看看他长什么样子。现在照相手机多方便啊!想拍就拍,不怕临时没带照相机。
「耶,笑一个!」谭香缇也如法炮制,还多闪了几下。
而其实,在一阵阵闪光之下,地主和那名叫布雷的骑士早就掉转马头的背过身去,这群爱闹的学生只是故意用闪光灯在吓唬人而已。
等到不速之客走远,地主有些感叹的说:「这个时代的人果然很不守法。」
「您不能指望世间没有突发事件。」布雷恭敬的回道。
「去查出有多少人来过这里,一个也不能漏掉。」
「是的,季先生。」
「还有,在外围加上铁丝网,确保这种突发事件不会再发生。」
「是的,季先生。」
「唉!真是的,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
地主滑下马背,从怀里拿出一个小仪器,开始执行他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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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参与UF。召唤活动的三十余人陆续产生高烧不断、上吐下泻的情形,而且查不出原因,整日只能与病床为伍--只有狄银绢除外。
奇怪了,大家都有事,怎么独独她没事咧?难道是练了什么百毒不侵的神功吗?
可是她也不轻松,毕竟这次活动是由不可思议社所主办的,这会出了事,她理应负责,所以举凡慰问、送花、压惊都跟她脱不了关系。
因为是集体发生轻微的中毒现象,又是连续发烧,院方处理起来格外慎重,深怕是另一波传染病的根源。幸好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传染的病历传出,也没发现任何不寻常的病毒,这才放心的开放外人进来探视。
走进私人病房,向来活泼的美人谭香缇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平时亮晶晶的电眼这时看起来也有些黯淡。
「我最喜欢的病人怎么了?很没元气哦!」狄银绢送给她一支玫瑰,这种花最适合艳丽的她了。不过狄银绢可不是大户,要送三十几名同学花,还连送三天,一人一朵就够她荷包大幅缩水了。
「社长,快救我,我不要躺在这里等死!」谭香缇哀怨的对她伸出手臂求救。
「谁说妳要死了?医生明明说你们都没事,只是有点脱水而已。」
「可是我这辈子都没生过病,躺在这里简直比死还难过!」谭香缇说着难过的在床上翻来翻去。
「这么舒服的躺在床上休息,老公和妈妈还请假轮流陪妳,妳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狄银绢戳她额头一记。
这时谭香缇的老公曾威凤拿着一壶开水走进来。「咦?狄银绢,妳来喽?香缇一定在向妳抱怨吧!」
曾威凤是境外高中的老师,长得一副桃花相,和谭香缇站在一起就像一对金童玉女,羡煞不少人。
「我不管!我要跟妳换,我不要躺在这边!」人在生病的时候特别脆弱,就连从来不玩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游戏的谭香缇,这回竟也哭闹起来。
「香缇乖,别胡闹,又不是妳说换就能换的。」曾威凤像在安抚小孩一样的哄着妻子。
「才不要!为什么社长没事?我抵抗力也很好啊!我一年感冒不到一次,最严重的感冒也只是打打喷嚏、喉咙发炎而已,连发烧都没有,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谭香缇用力打老公出气。
「那我的抵抗力真的比妳好,」狄银绢笑着说,「我打娘胎出来,还不知道感冒是什么滋味呢!」
「妳是怪物啊?连小感冒都没得过!」谭香缇恨恨的瞪她一眼。想不到有人比她更厉害,她从小就是第一名,身体第一、运动第一、功课也是第一,这排名端看她愿不愿意而已,真不敢相信,这一生还能碰上个对手。
「可能我真正的身份是外星人哦!」狄银绢继续说笑。「对了,曾老师,你让开点。」她走近谭香缇,一把扶起她的身体,也不管这粗暴的动作会不会让病美人产生不适,径自将她的上衣拉高,两眼仔细的在她背后扫射。
「怎么?找什么?」曾威凤狐疑的问。
「社长,我才说妳两句,妳就挟怨报复。」谭香缇哭倒在老公怀里,一阵头晕差点又带出她的胃酸。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狄银绢好笑的觑她一眼,视线又回到她光洁的美背。
半晌后,她拉下她的短T恤,很严肃的道:「我前天晚上照镜子,发现我背部正中央有个小红点,感觉怪怪的。因为它不像蚊虫咬伤,也不像长青春痘,而是像--针孔。」
曾威凤若有所思的拉起妻子的衣服看了下。
「社长,妳的眼镜也是戴假的对不对?眼力那么好,竟然能在镜子里找到背后的小红点!」谭香缇冰雪聪明,可惜专用在非正途上。
狄银绢没回答她的问题,接着道:「我刚才看过其它人的背,每个人都有同样的标记。这次的不可思议事件,可能还有延续。」
第二章
境外大学的后山,印象中只是块荒凉的山坡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树海的深处开始大兴土木,不到一年,便盖了一座别树一格的山庄。
怪事发生的第五天,狄银绢一个人进入后山找到屋子,想设法进去探个究竟。
山庄所在位置还满里面的,走路要走上两个小时,都快到达山顶了,不过还是有路可以上去,她可没笨的真用腿走,找了辆摩托车代步。
山庄很神秘,真的很神秘,门口有两名警卫站岗,显然有配枪,不过不知道合不合法;外围的城墙比两个人还高,连铁门都是厚厚的钢板做的,目的好像就是要人从外面完全看不到真面。
本来她只是想问问这位地主有没有和那三十几位同学一样的病状,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也许,那三十几位同学会发烧、呕吐、下痢,跟这名神秘的地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