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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这是个庄园吗?不,一点也不像,但若说不是,却又有那么一点像……
停在看来已颇为老旧的屋子前,威廉先跨下马,再伸手将艾儿由马背上抱下,然後牵著马匹,踱到一旁的一株老树下,将马的缰绳给系在树干上。
「走吧,我们进屋子里探险去。」他回到艾儿的身边,牵起她的手就要往内走。
「探险?」不会吧?艾儿裹足不前,死命地摇著头。
她方才有说这里看起来不像个庄园吧?因为这幢屋子看起来不仅颇具历史,而且状况已经很糟,尤其在夜里看来更添了几分诡谲,若说酷似鬼屋,还贴切些。
「你会怕吗?」威廉转过脸来笑睇著她。
艾儿昂首挺胸。「怕是有那么一点,试问有谁来逛鬼屋,是不会怕的?」
承认胆小并不可耻,糟糕的是她根本没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他会带著她来鬼屋探险。
「鬼屋?」威廉觉得奸笑,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一啄。「谁告诉你这里是一幢鬼屋?」
「不用有人说,我自己判断,应该就是。」虽然破烂的程度还能接受的范围内,不过阴森森的,如果再伴随著阵阵阴风,想不起鸡皮疙瘩都难。
「你的判断?」他握紧她的手,睨著她的眼瞳中有笑,那笑意明显似在述说著,她很胆小。「既然你这么相信自己的判断力,那是不是该更进一步的去看看?不如我们现在就进屋子里去。」
「喂!」艾儿甩脱他的手,用力的摇著头。「不需要为了印证莫名其妙的事,就真的进屋子里去吧?」
随他笑了,就算要说她胆小也无所谓。
「你害怕呀?」他不以为意,再度伸来手掌,紧紧地攫住了她的手。
「是……是呀!」她咬了一下牙关,昂首迎视他的目光。
承认自己胆小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会将她带到这种荒凉且看来诡异的屋子的人,才该好好的反省反省。
「看来你的胆子真的不大。」果然,他朗声哈哈地笑著。
握著她手掌的一手,松开後转而箝紧她的肩,将她给揽紧再拍拍。「别怕,有我在,何况,这里真的不是什么鬼屋。」
艾儿眨了眨眼,狐疑的盯著他。
威廉对著她一点头,眨眨湛蓝的眼瞳,眼瞳中的笑意仍旧灿烂,「深吸一口气,我们走吧!」
重新握起她的手,他带著她,迈开脚步往里走。
咿呀——他以控制得恰当的力道,将门给推开来。
一阵风由屋里扑面而出,吓得艾儿浑身打起一阵哆嗦,一股寒意由脚底板直窜头顶,忍不住的,她往威廉的身旁更靠紧了些。
哇,现在她开始怨起了自己来,没事干嘛陪著他乱跑呀!
「你冷吗?」威廉明知故问,不过倒是挺贴心,一手将她给揽近,大方的提供属於他的温暖,不仅暖了她的身子,也安慰了她的心。
「你到底要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艾儿已经较为不怕。
有他在身旁,直觉地,她知道就算发生了什么,他都会保护、照顾她。
「嘘!」威廉将一指压在她的唇瓣上。
艾儿不喜欢他神神秘秘的模样,何况他的举动真的过於亲密,乾脆一张嘴,就要咬他的手指。
威廉眼明手快的抽回手。「艾儿,我发觉你很残忍,居然想咬疼心爱你的男人的手指。」
艾儿翻翻白眼,现在不仅想咬他的手指,更想咬下他脸上的笑。「你说话就不能正常些吗?」
看看自己的手指,甩了甩,威廉用力的一叹。
「啊,你看,是老鼠!」突然,他大喊。
艾儿却没被他吓著,眸光镇定的拉向他所指的方向,又缓缓地移了回来。「很对不起,我不怕老鼠!」
不由得,她开始怀疑,他是故意吓她的。
威廉自觉无趣的耸肩笑笑。「那,能告诉我,你怕什么吗?」
怕鬼,不是吗?他在心里想著。
「最怕色鬼!」艾儿故意睨著他,微扬的嘴角喻意明显。
现在她已较为相信,或许这屋子真的不是什么鬼屋,至於威廉一开始所说的来探险,搞不好只是探寻,对他而言有著某些特殊意义。
「我若是色鬼,早就侵犯你了。」看著她已放松心情,威廉笑著摊摊双手。
很好,他的目的已达到,他不希望她一直是处於心神紧绷的状况下。
「你不是吻过我了吗?」她瞪著他,不满的噘起嘴。
莫名其妙被他亲了好几次,难道这还不该被称为是侵犯吗?
「那仅仅只是接吻,好吗?」威廉弯腰睇著她,忽地伸来双手,搭上她的肩,将人给揽近到眼前。
「接吻就已经很过分了。」瞧他说的!
「对於一个成熟的男人来说,接吻根本不算什么。」迎著她清澈发亮的眼瞳,威廉好笑的开口。
「什么不算什么?」艾儿几乎要气得跳脚了。
接吻还不算什么?那,到底什么才算什么?她可是莫名其妙就被他占了便宜,瞧他还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威廉笑睨了她一眼,由腰间掏出一个小手电简。「我们暂且不谈这个问题了好吗?走吧,探险去。」
拉起她的手,两人一同往更深的黑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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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约有十五年没再到这里来过了。」握著艾儿的手,威廉说。
「没来过?你以前常来吗?」心情既然已松懈,艾儿自然完全不紧张了。
沿著长长的长廊,走到尽头,两人还一同踏上通往楼上的阶梯。
「嗯。」声音在威廉的喉间滚动,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为什么後来没来了?」他没接著说出原因,艾儿想,他或许是故意的,等著她发问。
「因为我父亲不准许我们再到这间屋子来。」
是因为光源昏暗的关系吗?艾儿突然觉得他的嗓音特别的迷人。停下脚步,她在微弱的光源中凝向他。
「这间屋子是你们家的?」她猜。
「嗯。」他淡应了声。
「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应该是吧?否则他的父亲为何要禁止他们回到这屋子,还任由这屋子荒废毁损?
威廉停下脚步,将手里握著的光源缓缓上移,停定在艾儿的脸上。
「别这样照著我,会让我的眼睛感到不舒服。」艾儿抗议。
威廉看著她,眼里有深情,没说话,只对著她伸来一手。
艾儿犹豫了下,撇撇嘴,还是走向他,将手交到他的厚掌中。
「我父亲很爱我的母亲。」他说。
「嗯?」她低哝的应著,等著他接下来的话。
威廉带著她,两人上到楼梯的最上层,来到一个圆形的空间中,可以看得出来,之前这里应该是个客厅,因为沙发、桌椅、柜子都还在,但上头套著厚厚的防尘布。
威廉带著艾儿走到沙发旁,他暂且放开了她的手,绕过沙发,走到窗前,伸出手用力的拉开窗帘,打开玻璃窗,窗外的云层已散了开来,可看见高挂的明月正绽放著皎洁的光亮。
透过那微薄的光亮,艾儿瞧见了高挂在墙上的油画。
「咦,这是……」
「我母亲。」威廉走了回来,拉开盖在沙发上的防尘罩,倾身拍拍沙发,很随性的坐下。「她有拉丁血统,二分之一的苏格兰高地人,二分之一的葡萄牙人。」
「她长得很漂亮。」艾儿走到油画前,虽然上头盖著一层灰,但丝毫无法掩盖住画中人物美丽动人的模样,那五官、眼神、神韵,皆美得让人心羡,绝对可称得上是绝世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