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还我!」我心急,一把扑了上去,想抢回最关键的那一张。
我整个身体的重量扑到他身上,将他扑倒了在床上,我急急地将手探向他裤子的口袋,想拿回那张让我的心事无所遁形的纸张。不料却让他一把将我的手抓住,然后很邪恶地对着我笑。
「小心啊!桃花猪,妳这样乱抓,擦枪走火的后果我可不负责哦!」
我羞窘地收回我的爪子,安份地不敢再乱动,只敢轻声要求:
「我的东西还我。」
他笑着,搂着我一个翻身,我就被他压倒在床上。
「妳告诉我上面写了什么,我就还妳。」他贴着我的唇,轻柔地说。
「我写了一首诗。」我的脸颊热辣,脑袋已经开始停止运转。
「嗯哼!」他低头啄住我的唇,一阵浅吻后,又抬头问:「还有呢?」
「没有了。」我的脑袋因为他的吻而空白,但我还记得耍赖。
「妳再装啊!」他轻咬了下我的鼻子,含笑地抱怨,低下头,在我的唇上是一阵掠夺。
在他的吻稍停后,我双手轻抵着他,微喘着对他威胁:
「我哥哥在外面。」
他轻笑,邪邪地对我说:
「妳叫他进来打我啊!」
然后他再低头,我们不再有言语。纸条我忘了,害羞我忘了,哥哥在外面我忘了,连该阻止他太越矩的行为我也忘了……
直到他的房门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及哥哥的叫喊声。
「靳枫、小桃,你们在做什么?快开门!」大概是等了太久了,哥哥终于觉得不对劲,认为再不阻止,让老爸的掌上明珠在男人的房里独处这么久,他可能无法回去面对老爸了,所以他的口气又重又急。
哥的声音终于让我们清醒,溥靳枫起身深吸了两口气,等他冷静了,他走到门边准备开门。但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身来,然后示意我整理凌乱的衣服,等我整理完善,他才开门。
「你们做什么?这么晚才开门?」哥哥质疑地询问,口气大有老爸的气势。哥哥和爸爸对妹妹和女儿,好象总有一种莫名的保护欲。
哥哥的眼睛锐利地扫视着我们两个,虽然经过了整理,但是脸上的红晕可没那么容易消。哥哥看了眼我依旧酡红的脸,再加上我低头不敢直视他的态度,他便了然于胸了。
「原来你一天到晚到我家混是为了我妹?」哥斜睨着溥靳枫,戏谑地朝着他笑。哥真是迟钝毙了,他和溥靳枫那么要好,这件事他居然现在才看出来!
「不然为了你?」溥靳枫也冲着我哥笑,而且笑得很皮。
「唉!重色轻友的家伙,原来我一直在让你利用,我爸知道了,绝对拿扫把轰你。」哥哥举起手轻搥了溥靳枫一拳,还边含着笑边摇头。
「我知道,否则怎么会等到她二十二岁,大学毕业才下手?」溥靳枫说得轻松自在,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臭屁样。
可是我可没办法这么乐观,就算我现在二十二岁了,我爸也从来不认为我已经长大。我的眉开始拧了起来,我爸那一关要怎么过,我完全没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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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说要交往就要正大光明,不愧是号称「现代仅剩的君子」的哥哥。溥靳枫也说他不想偷偷摸摸,所以他找了一天上我家,正式和我爸杠上。
说杠上,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爸当然不同意,拼命地摇着头说我太小,现在交男朋友太早。可是我妈对溥靳枫满意极了,一直开导我爸说,反正我今年有姻缘,和溥靳枫在一起,她安心多了。
爸是很不想让妈说服,可是又无法反驳妈的论点,而且我二十二岁,真的不算小了,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我们交往。可是他现在一见到溥靳枫,就像盯贼般的盯住他,恨透他「惦惦吃三碗公」地把我拐跑。
我的那三朵桃花,都变成我的好朋友,持续着有来往。而溥靳枫的那三缕女人香,有两个依旧不肯放弃,不时地出现纠缠,烦得溥靳枫老要想办法躲她们。至于予薇,真的回去相亲了,不过还没相到一个满意的,现在成了溥靳枫的红粉知己。
溥靳枫每天会在我下班前回到花坊接我下班,可是我每天都很晚才能回到家。爸起初很生气,可是久了也只好麻木了。
快乐的小桃花又找回了她的快乐,而且比以前还快乐。
那天我和溥靳枫在公园里散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费洛蒙这个东西,于是我对溥靳枫说:
「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味道?」
「嗯?」溥靳枫很认真地在我的项窝闻着,最后将鼻子贴在我的颈上笑着说:「乳臭未干。」
「你才乳臭未干。」我佯怒,将他推开,又正经地对他说:「我是说有没有发情的味道?」
「发情?」他费解地瞪着我,讶异我怎么会讲出这样的字眼。
「母兽发情时不是会分泌一种味道吸引公兽,好象叫费洛蒙的,我觉得我可能在发情期,才会有这么多桃花。」我努力解释着。
「妳的发情期长达十年,会不会太久啊?」他拧起了眉,不表认同地说。
「谁发情十年,你才是长期发情,才会招惹了……」我抡起拳向他抗议,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我放下拳头瞅着他看:「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说,你十年前就让我的费洛蒙吸引了?」
「妳真的变聪明了耶!」他不正面回答,邪邪地笑着。
「厚!原来我十二岁那么小时,你就打我的主意?」我皱起我的鼻子,一只手指在他胸前戳了戳,指控着他。
「谁教妳一跌,不但把我辛苦了一个月的作业跌没了,还整个人跌进了我怀里,我那时可是十六岁的青春少年家,怎堪如此的诱惑?」他将我戳着他的手指抓住了在他掌里,然后将它握在胸口,皮皮地对我说。
「我才十二岁,也叫诱惑?」我抬眼睨着他的眼睛看。
「十二岁就会散发费洛蒙熏人的可很少见。」他憋着笑,双眼盯住我的眼睛。
「别人怎么不会让我熏到?」我娇瞪他。
「那算我倒霉好了……」
我握起拳想给他一顿「粗饱」,他笑着闪开了。然后抓住我的拳头问着我:
「喂!桃花猪,妳那三朵桃花,什么时候才要处理掉?」
「臭屁枫,你那三缕致命女人香,才是什么时候要划清界线?」我甩开他的手,双手叉腰,状似夜叉反驳他。
「妳今年有姻缘,干脆嫁了算了。」他睨着我,笑容含在嘴角边,依旧亮出他臭屁不可一世的模样。
「有人求婚这么没诚意的?」我高扬起下巴,可跩得咧!
「求婚?是谁求婚?」他高高地下睨我,嘴角含着戏谑。
我转头瞪他。
「不知道是谁可怜兮兮地说『未婚妻可不可以不是假的』?」他在上头取笑,笑意连连。
「你很小人耶!干嘛一直提这件事。」我在下面,非常努力地上仰着头瞪他。
「那……我们不提这件,我们来提另外一件。」他贼贼地笑着,缓缓地拿出他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护贝过的纸。
「春天是桃红,夏天是海蓝,秋天是枫红,冬天是雪白。三月的桃恋着十一月的枫……」
没等他念完,我便觉得很丢脸地一把将它抢了过来。
「你无聊,干嘛把它护贝起来!」我羞窘难当,转过身去佯怒不敢看他。他怎么还把这张纸留着?真是丢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