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千错万错全是他的错,是他太过放任,才会造就出这般的她。
深深叹了口气,闻人巽有满腹无奈,却不知该如何解决。
是否,不该再如此放纵她了?是否,真该找另一个女人结婚,才能教她死了这条心?
唉,不论怎样都好,就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若再继续放任她这样下去,恐怕迟早有一天是真会出事。
那么,该怎么做?他想,是真该好好想想了,想想他跟她之间该怎么作结束……想到这,心头忽尔窜过一阵难受,他不懂那是什么感觉,只好告诉自己“没什么”。
然而,没想到的是,那句“没什么”终只是自欺欺人,而他将在不久后真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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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愁眉苦脸的?昨晚作恶梦啊!”一早就见他脸色不对,边台生不免好奇。
“比恶梦更可怕。”叹了口气,闻人巽神色凝重。
“哟?”挑挑眉,边台生约莫已猜出些许。“她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穿得很清凉,跑进我的房里,你猜她想做什么?”唉,一想到她就没力。
“真的假的?”瞠大眼,边台生不是吓坏也不是兴奋,而是……吃味。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眼一飘,闻人巽斜睨著好友。
“那你跟她……”边台生急著想知道后续发展。
“没有!我跟她什么事都没发生!把你脑子里的黄色思想给我立即删除掉,听见了没有?”向来,冷静从容是他的最佳优点,但当事情一牵扯上她时,他的理智就会彻底崩溃。
“款款款,删掉就删掉,发那么大火做什么?”真是的,平常好脾气的人,怎么一转眼就上火了?
不过,呼,没事就好。他心底真正在意的,其实只有这一桩。
“我已经够烦的了,你还想那些有的没的,这叫我怎么能不发火?”
“帮帮忙,她搞怪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你有必要反应这么激烈吗?”像他这种旁观者都能见怪不怪了,他这当事人怎么还学不来镇定?
“问题是,她这次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如果只是单纯的搞怪,他绝对不会放在心上,顶多只是当下气完就算,可这回……唉,这回人都爬到他床上了,他如何还能不心烦意乱?
“啊?”愣住,边台生直觉不可思议。“老兄,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拧起眉,闻人巽不懂好友的问题。
“拜托!你以为她所做的一切,全都只是在跟你开玩笑?”瞠大眼,边台生直瞪著闻人巽。
“是啊!不就是这样吗?”他一直这么以为,因为他怎么也看不出她的认真。
“天呐,真教人不敢相信!”谁啊,来打晕他吧!“就算你是我朋友,我还是要说句公道话,你这样实在太伤人了!”
“你在说什么?”眉心纠得更紧,闻人巽全然茫然。
“我说——”叹了口气,边台生为柴婕妤不值。“她对你,一直是认真的!”
“呃?”怔住,闻人巽傻看著好友。
“她示爱的方式或许夸张,但那并不代表她是在开玩笑。”他其实一直都很羡慕好友,如果她肯全心全意都只为他,他会觉得相当感动。
“这……”一时间,闻人巽找不出话说,只能怔怔凝望著边台生。
“你想想,若没有真心,她为什么要花那么多时间在你身上?”真想敲醒他的脑袋!平常聪明得像个天才,怎么一碰上这事就呆得像蠢才?边台生边想边叹息。
“呃?也许是不甘心吧?”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不甘心!?”单手直拍向额心,边台生忍不住要为柴婕妤叫屈。
“哪个人会这么闲,只为了‘不甘心’三个字,就要浪费掉大半生的时间?
闻人巽先生,你帮帮忙好不好,她对你尽心又尽力,你不把她的心意放心上也就算了,有必要这样糟蹋人家的真感情吗?”再一次,他为柴婕好感到非常不值。
“我……”想辩驳,却被人给再次打断。
“而且,你虽然口中拒绝,却从没真正摆出坚定的态度,说到底,你的放任不也是因为对她有些动心?”
这……是这样吗?这回,闻人巽没话可说了。
其实,一直知道自己心里有著她,只是他始终不确定,那是因习惯而被迫刻上的,或是……真对她动了心。
“想清楚吧!如果真的没心要她,何不早些说清楚讲明白?不要误了她,也好放你自己自由。”然后,到那时,或许他会有一线生机。当然,那也得等她的心有了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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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巽是真的很认真的在想,想到一整天都没心在公事上,想到回家后也没心去注意她的诡异笑颜。
然后,他傻傻接过她传递过来的酒杯,而后跟著仰头一口饮尽——
“呃?”倏地,拧紧眉,闻人巽终于回神。“怎么是酒?”
“嘿,嘿嘿。”柴婕妤但笑不语。
看著她的笑颜,闻人巽突觉头皮发麻。端起杯子,他审视著残余在杯底的一丝金黄液体,心里有著非常不祥的预感……
“你放了什么?”
“没有啊,没什么。”摇摇头,她笑得无邪又甜美。
通常,换作是别人端上这副脸孔,他闻人巽绝对是不疑有他。
但,她?抱歉,依他对她的了解,每当她笑得愈甜蜜愈可爱时,那就代表著一定不会有好事!
至少,对他而言,绝无好事。
“说实话。”眯著眼,他瞪住她。
“呃?”迟疑的偏过头,柴婕妤考虑要不要吐实。
“你到底在酒里加了什么东西?”她愈是吞吐,他就愈是忐忑,因为她实在太会作怪,而他总是被恶整得莫名其妙。
“其实也没什么啦……”耸耸肩,她故作轻松,眸底却闪著狡黠的光芒。
“是吗?真的没什么?”他不信她!真的不相信……呃,奇怪,为什么突然觉得好热?
“对啊,只是放了点春药,不会要你命的啦!”哎呀,该糟,竟然说出来了?话一吐出,柴婕妤才惊觉,但想收回却已来不及。
“你说什么!?”一动火,便上火,他开始热得更加难受。
“就春药嘛。”说都说了,那就说得干脆点罗。
“你!你……”手中杯掉落,碎了一地玻璃,闻人巽已快气绝身亡。
“别气别气,也不能怪我啊,要不是你这么难搞,我也犯不著这么做啊,所以说来说去都嘛是你不好……”迎上前,她拍抚著他心口,想要平顺他的气怒。
药效在体内发挥了作用,闻人巽早已觉得燥热难受,她却仍不知死活的贴近,这叫人如何不崩溃疯狂?
“走开!”伸手,他推开她,努力的维持住理智。
“喂,很难受是不是?”探手,她抚去他额角沁出的汗。
“离我远点!”鼻间充斥著她的女性清香,掌管理智的神经线险险就要断裂。
“我不要!”他愈是想推开她,她就愈是努力的靠近他。
“该死!你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他吼得气急败坏。
“装著你!满满的,全都是你!”她回得理直气壮。
“你……”天,她真是认真的吗?
“我不管!都已经这样了,我是不会让你再有机会拒绝我的!”倾身向前,她吻住了他,双手在他颈后紧紧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