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姚卿卿要嫁的可不是普通人,邙尊诀是她锁定已久的对象,不过我有马路消息说他们的婚事可能会有变化。”梁颖之一笑。
韩如歌故作不在意的问:“会吗?我没听若兰说过耶,你听谁说的?”
“我哥告诉我的,是邙若兰信里告诉他的。听说姚家很可能要求未来的女婿入赘,因为姚卿卿是独生女,你说邙尊诀怎么可能答应?人家也是有钱人,不可能卖身的。”
“是啊……不可能答应的,不要说是邙尊诀那种世家子弟,连我这种一般人都不可能答应,如果姚家坚持,这门亲事一定会吹。”
“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不可能人赘?”梁颖之侧眼看他。
“当然不可能,我家人也不可能同意的,都什么时代了还入赘?”
“再怎么喜欢、再怎么爱都不可能人赘吗?”梁颖之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段平墨不正面回答。
“因为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觉得男人有时候会为了少奋斗三十年把本家的姓都丢了也不在意,不信你问问那些娶豪门女的入赘男。”
“你是怎样?我家也不差啊,为什么只有邙尊诀可以守得住,我就守不住?你也太小看我了,再说我又不是自己不会赚钱,我不靠女方家里一样可以闯出一番作为。”
“最好是这样,我看也许邙尊诀到时候为了利益也会让步。”梁颖之说。
“不可能,让什么步?邙尊诀又不是没没无闻的小人物,他真的要商业联姻不一定非要挑姚家不可,又不是真的放了什么感情。我看是姚家非要巴著人家呢,姚卿卿那脾气谁受得了,我看最后让步的会是姚家。”段平墨说得头头是道。
韩如歌没法注意段平墨和梁颖之说了什么,她心里想著的是邙尊诀那样骄傲的人可能入赘吗?如果他不愿入赘,是不是代表他和姚卿卿的婚事将走入历史?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他娶谁或不娶谁与她何干?韩如歌,你别自不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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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诀,你最近在忙些什么,为什么这么久才来看我?”
杨宛琳做了一桌菜讨好的伺候著邙尊诀。
她不是没有一点风声,虽然她的地位只是一名情妇,可是情妇也有情妇的人脉;她听说邙尊诀很可能会在近期宣布婚讯,这件事一拖再拖,弄到最近才又定了下来,她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担心他真的一结婚就把她给忘了。
“公司的事太多,忙得不可开交,我才刚下飞机,我不来你不是比较清闲?”
“我不喜欢清闲,我喜欢你常来,最好能天天来,不过你就是不肯天天来,你就要结婚了对不对?这次应该不是烟幕弹。”
他喝著她煮的鱼汤,“结婚的事我现在已经没多大兴趣了,我想你应该也听说了,对方要我入赘,这是不可能的事,我邙尊诀怎么可能会入赘?”
她替他倒了一杯红酒,娇艳的说:“是啊,我第一个反对你入赘,又不是古时候!平安金控好大的口气,你想他们是不是真要你入赘?”
“不知道,反正不管是真是假,我说过我不入赘,谁家女儿都一样。我不是非要与姚家合作不可,加上姚家,邙氏会更强大是真的,可不加姚家我一样可以爬上高峰,只是需要多花一些时间,那又如何?花时间就花时间,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总比卖姓卖身来得好。”
“是啊,尊诀哥,我最欣赏你的就是这股豪气。”杨宛琳可开心了。
“因为你不喜欢姚卿卿对不对?”他说中了她的心事。
她尴尬一笑,“我是不喜欢她,如果你真要娶她,我会舍不得。那女人没有我一半好,我不觉得她配得上你,如果换我生长在她那样的家庭,说什么我也不会把自己弄得那么俗气。”
“你嫌她俗气?卿卿认为自己气质高雅、谈吐不俗呢。”
“她说的是反话吧?反正听你说不娶她我不知道有多高兴,我就是不喜欢那女人。”
“她得罪你啦?”邙尊诀面无表情的问。
“没有,我才没那么倒楣被她得罪呢!我是女人,最懂女人,不用真正相处,光看一些蛛丝马迹就能看出女人的底细,不信你下回可以考考我对别的女人的看法。”她现在不需要担心他会护著姚卿卿,所以说起话来肆无忌惮的,也不用怕被白眼。
“好,下回我考考你,不会没有机会。”
杨宛琳敏感的愣了下,“尊诀,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女人,所以不在乎姚卿卿带来的财势是不是可以帮你多大的忙?因为你心里有了别人?”
他诡谲一笑,“多吃饭,少说话。”
“今天晚上你会留下来吗?”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不过忍不住想问。
“不会,我吃了饭就走。”他说得干脆。
“你约了别的女人?”她叹了一口气,怎么自己始终不在他的心上?
邙尊诀摇摇头,“我累了,想回家睡觉。”
“尊诀,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他愣了下,“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你已经好久不碰我了,我想我对你来说的唯一功能在床上,如果你不碰我,是不是意谓著我们的关系没有走下去的必要?”
“随你,分手也好。”他一笑。
她不过是试探他,没想到却得到残酷的答案。“尊诀,你是认真的吗?”
“不然你是跟我开玩笑吗?”他反问。对她,他一向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我……不是开玩笑。”杨宛琳忍痛说道。
“那就好,我最怕女人反反覆覆。”
“你真的要分手?”她可怜的问道。
“不然呢?”
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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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开车一边收听广播,他在全世界都有布局,不能不注意全球财经新闻。
刚才杨宛琳胡闹了一阵才让他走,他的心情却半点也没受影响。女人常常都拿不定主意,一会儿要分手,一会儿又缠著他,他只能摇头。
然后,他看见了一抹身影,心竟然微微的抽动了一下。
他将车随意停在路边,不管了,要开罚单就开吧,他现在只想见她、和她说话,因为他看见了她眼里可能的忧郁。这个小女人不知在何时渐渐上了他的心,就像生在他心上的一块肉。
“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路边?”他站在她面前,关怀的问。
韩如歌看著他,先是一阵错愕,然后虚弱一笑。“我进不了家门,所以只好在这里坐著。”
她就坐在离家不远处的公园外侧。不是第一次了,母亲故意把门锁上,每回外婆到姨婆家住的时候母亲总是这样,把她关在门外,不让她回家,除非她在母亲关店门前回到家,否则她就得在门外坐上一夜。
今晚安祈典约她看晚场电影,她不忍心拒绝他,因为他不知约了她多少次,她心非草木,不可能无情,所以答应了他。
安祈典对她母亲的某些作法略知一二,全是梁颖之告诉他的,她还轻责过颖之多嘴,因此她坚持安祈典不必送她到家门口,不然又不知会闹出什么风波来。
当然,她不可能把这些事告诉邙尊诀,她不希望他对母亲有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