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啦,明天一早还要早起,赶快睡吧,如果让安德烈看到你的熊猫眼,他可能不想跟你在一起了。」雅云把脸埋在枕头里喃喃劝道,她知道此时也只能如此,若跟她强辩下去,今晚她别想睡觉了。
佩铃闻言,终于闭上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床梳洗一番,准备睡觉。
就在她梳洗完穿上美美的睡衣时,突然灵机一动!她知道安德烈住在她们楼上,而且应该就在正上方,或许,她可以去向他道晚安,然后借机进他房间聊聊?此时安娜不在身旁,他也许非常需要有个女人填补他的空虚……
一思及此,行动派的佩铃马上熄灯,假装预备睡觉,实际上是试探表姊的反应,好几分钟过后,看表姊似乎已沉睡,于是佩铃轻手轻脚地扭开房门走出去。
一关上房门,她立刻以小跑步跑上楼,即将发生的绮丽画面让她全身兴奋得差点走不稳,她自认以她的美丽姿色,没有几个男生能拒绝得了,尤其她此刻穿着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衣,在灯光下曲线毕露,相信安德烈一定马上扑向她,而他们即将有一个热情无尽的夜晚。
佩铃喜孜孜地走上前敲房门,好几声之后,仍无人响应,她干脆自己转开门锁,没想到房门一推就开,她毫不迟疑大胆走进去。
屋内十分漆黑,连窗帘都密闭着,她小心走上前,轻巧的足音淹没在厚重的地毯上。
「安德烈?」佩铃悄悄地走向床前,小声叫道。
床上传来沉稳的呼吸声,佩铃不由得惊喜若狂!没错!这是安德烈的房间,三楼只有他住而已,而显然此刻安德烈睡得很沉。
佩铃唤了几声,仍没有动静,她决定主动出击。男人绝对无法抗拒一个光溜溜、自动送上门的暖香温玉!而且相信他和她上过床之后,绝对会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
夜深入静,她胆子也变大了!她迅速脱下自己的睡衣,悄悄爬上床,伸手探向他的宽背,身子也迅速紧贴向他。
安德烈立刻被惊醒,他迅速坐起身,似乎以为是梦境。
漆黑的屋内,使得佩铃看不见他的表情是高兴还是生气,但她决定忽略,以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她相信安德烈不会傻得推开。佩铃不由分说主动跨上他的身体,双手也揽住他的颈项,上半身故意晃动着在他胸前磨蹭,同时给他一个极度沸腾挑逗的舌吻,安德烈似乎被她的举动吓到,有好几秒的错愕,但男性的欲望本能让他很快弃械投降,他大手一揽,立刻将佩铃反转压在身下,以熟练的技巧在她身上游走,唇舌与双手并用,引得佩铃的呻吟声不断,更为自己轻易掳获安德烈而窃喜不已。
激情过后,不想被表姊发现的佩铃随即起身下床,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上,然后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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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直不断的咳嗽弄得睡不着的静恩,终于受不了坐起来,决定再吃一包止咳药试试。
她下床走到小方桌前倒水,发现水壶已经空了,这才想起今晚她喝了好几大杯的水。怎么办呢?拉服务铃请管家送水来吗?这时候已经十一点多,管家一样也要休息,她这样做太自私了。
可是不停的咳嗽让她根本无法入睡,喉咙似乎也在此时发出严重抗议,又开始咳个不停,于是她决定自己去倒水,她记得厨房在楼下转角口,很好找,她应该不会迷路。
套上薄外套后,她拿了药包放进口袋里,正要打开房门,突然听见外面有细微的宪寒牵牵声音,似乎是脚步声,她警觉地立刻停下脚步,站在门后细听外面动静,结果发现声音似乎是来自隔壁!雅云和佩铃的房间。她随即悄悄拉开一条细缝,却意外看见佩铃像小偷一样正蹑手蹑脚地溜进房间。
佩铃半夜上哪儿去呢?难道也是去喝水?
静恩再次确定门外没人后,这才放心地打开房门走向楼下。她发现自己刚才全身紧绷着,连大气都不敢喘,深怕会在房门外遇到某个人……
她甩了甩头,笑自己的多疑与神经质。
沿着楼梯走下来,眼前是一条幽暗的长廊,她摸索着墙壁找寻灯座,她记得厨房就在长廊的尾端,但最好有盏灯,她比较可以确定正确位置……
突然之间,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你在这里干嘛?」
静恩猛然被惊吓到,没注意到脚下还有一阶楼梯,整个人便往前跌下去,她手忙脚乱地胡乱挥动,结果跌下去的力道助长她双手的推力,将前方的人连带也撞了下去,两人双双跌落地上。
而静恩身下当然有个倒霉的家伙做了肉垫。
「你还不快起来!我的背很痛耶!」看她瘦巴巴的,没想到这么重……
静恩随即听出是安德烈的声音,赶紧慌忙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你别乱抓我的脸行不行?」安德烈恼怒地抓住她扫过他脸颊的手,结果这又害得她失去平衡,立刻跌回他身上。
在黑暗中两人的姿势格外暧昧,那一夜的情景似乎又回到现场,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安德烈沉默数秒后才放开她的手,静恩伸手摸索到地面,这才滚落一旁站起来,她低头拍拍身上的灰尘,很想赶快走人,但幽暗的长廊让她不敢向前。
就在这时,走廊上的两盏壁灯突然亮了起来,而穿着T恤短裤的安德烈正站在灯座旁。
「你要去哪里?」安德烈盯着她问。
静恩迟疑片刻后才拿出药包秀给他看。
他点点头,没多问就转身往回走。
静恩皱了下眉头,但最后仍跟了上去。
厨房果真在她所知道的转角处,安德烈一进去就直接走向饮水机处,从旁边橱柜里拿出细致的白瓷杯,先注入冷水后,再倒入热水,然后才递给她。
静恩迟疑地看着他手上典雅的瓷杯,她记得皮埃尔先生曾介绍过古堡里的物品几乎都是中古世纪遗留下来的古董,这杯子似乎看起来也不例外,而她打算只拿纸杯来喝水。
「快拿去喝,难道要我喂你吗?」安德烈不耐烦地看着她。
静恩瞪了他一眼,这才小心翼翼接过杯子。当她打开药包吃药时,安德烈转身离开厨房,直到此刻静恩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她承认,他的存在令她有股无以名之的压迫感,至今她仍无法真正坦然面对他,虽然她真的愿意就此忘记这件事,但记忆似乎有自己的思想,并不如她所愿。
那一夜之后,她找了一个借口搬到原本要让佩铃睡的另一间房,现在睡前她一定会将房门锁好,窗户检查好,才能安心入睡。
那一夜她愿意当作是一场梦,但是她不会再让那场恶梦出现,所有能做的安全措施她都已经去做,她也相信,只要她不声张不计较,一切都会像船过水无痕般没事。只是安德烈的态度始终让她摸不着头绪,也让她戒备,但戒备什么呢?难道他还会再侵犯她吗?她理智上相信自己绝对不合他的胃口,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对他不能掉以轻心。
想起那一夜,她仍直打哆嗦,如果她没有突然失声就好了!她从未这般无肋害怕过,若非她不能出声呼救,不能将仅相隔一道走廊的雅云及佩铃叫醒,她又怎会被一个醉汉侵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