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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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乍响。
她很讶异他会在这时候过来,但她没问为什么。他供的房子,她没有权利过问。将准备好的行李随便往旁边一塞,心想不知道这一耽搁,等下时间够不够赶到中正机场。
可是,心里下由得纳闷,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一直以为最安稳的世界最近似乎要变天了。
从以前一个月不超过三次,到现在连着两星期天天来,说真的,她有些适应不良。
「不欢迎吗?」破天荒的,他也会问起她的意愿了?
她只能摇头,不然还能怎么着,能嫌烦将他推出门外吗?
但教她瞠目的是,他竟自己转身退出门外,关上门。
呆住一分钟,她冲动的打开门验证。
他还站在门口对着她要笑不笑地。
讨厌,那眼神,笑得她心慌得怦怦跳,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象许多以前习以为常的事情都要有所不同了……
「你是要进来,」迟疑地,「还是要走?」
他不答反问:「妳是要我进去,还是要我走?」
她奇怪地再次呆望着他。
他竟给了她选择权?这个问号是指眼前的事,还是指他和她之间……所有种种,她也可以是有决定权的那一方?!
她首次有股冲动,想开口,想问他……但是……
还来不及细想,他笑了笑,耸耸肩,揽着她走进屋内。
机会就这样蹉跎了,但疑问已然在心底萌发。
「这样就傻住了?」看样子,他似乎也不打算听她的回答,自言自语似放下公文包,放开她,自己脱掉西装,解下领带一扔,丢得老远,再将傻子似的她抱进怀里,舒服的吐口气。
不带情欲的亲昵,又教她一愣。
「刚准备去哪里?」他摩挲着她耳鬓。
「耶?」她心思还在刚才的场景打转,忍不住脱口问出:「我真的可以把你推出门吗?」
他大笑,看了看她,再次笑得无法自抑。
就知道!她懊恼着自己干嘛问这白痴问题。
胸膛的振动教她气恼得要头晕了,她挣扎的要站起,他还是笑,两手紧抱住她腰,像是在搔她痒。
身体既无法自由,那她总可以拿眼睛瞪他吧?被当傻瓜戏弄的感觉很驴,很教人着恼耶。
他捏住她柔滑下巴,低头亲了一口,她眼里的恼意仍不稍减。
「当然可以,」他正色回答她,笑意无法遏止,「如果我愿意让妳推得动的话。」这单纯的小傻瓜!
换言之,他个子这么大,她即使尽吃奶力气也没办法动他分毫。
生平最讨厌被捉弄的苏容子开口责怪:「你真的很讨厌耶!」
话出口,却发觉自己带点爱娇的口吻,她神色一整,立刻想将此刻那暧昧的心情驱离。
「妳今天比较可爱。」他突然冒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双手仍不见减缓的攻势爬满她曼妙的身躯。
相较于她的无可奈何,他可是相当志得意满的占有她噘起的红唇,清新香嫩的味觉教他不断地吸吮搅弄,手采入她滑腻肤脂揉捏,索求……
「还太早……」她抖着声音,为着此时那不同于平时与他在一起欢好的心情。而且他今天显得特别奇怪,似乎刻意在逗弄她什么似的……
他在她颈问嗅闻低吟,管它什么时间早晚,「妳闻起来真香……」将她推倒在沙发上,脱去阻碍的棉衫,可牛仔裤却绷紧得不肯合作。
「妳干么老喜欢穿牛仔裤?女人穿裙子不是很能显出自己的曲线体态,吸引男人的目光?」他哼声硬扯下,随即覆身贴上。
苏容子不以为然,「我为什么要刻意去吸引男人注意?」何况她要吸引谁啊?她的烦恼已经够多了。
他像是想到什么,也不再抱怨,专心投入激情的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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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场大战,苏容子气虚的翻身想到浴室盥洗,才一动,立即又被拉回去乖乖躺着。
「我想去洗个澡,流了那么多汗,黏腻得很……」
「这样很好。」他喜欢她身上现在的味道,有他的阳刚。
这自以为是的臭男人,臭得熏死她了,哪里好?不过乏力的她实在也没精神再跟他争辩抗拒了。
愈有机会相处,她就愈觉得想好好跟这个她一向称为老板的男人好好大打一架。他不仅打乱了她的作息,也霸气的限制她许多习惯--不准她发呆,不准她敷衍,不准她放他一个人去做其它事……罪刑罄竹难书。
她脸颊吃痛的发现他捏她。
「妳又在想什么?」枕边人凶巴巴地质问。
她无法掩饰自己的不耐:「热死了!你不要一直压着我啦。」因为基本上,除了妈妈外,她根本不喜欢亲近人,可偏偏……
「妳再说一次!」他生气坐起。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当然不会不知死活。不甘愿地--「没啦,我要去洗澡,热死了。」趁此机会推开他进了浴室。
她才舒服的泡进热呼呼的水流中舒口气之际,刚才那个欠骂的男人就赤裸裸的推门进来加入她。
「水都挤出去了……」几乎是语无伦次了。床上是一回事,可是洗澡这么私密的事……这给你洗,我待会儿……」
他根本问也懒得问,硬拉下她欲站起的身子,将她安置在他前面,坐在他腿间,双手握着她的手交叉围在她腰间。
她僵硬地坐着不敢动。许久没有动静,回头看,他后仰闭眼在养神,随意地伸展四肢。这个人一早就来闹到现在,还如此悠闲,以他这样的工作狂,她很坏心的猜测他可能是公司快倒?
直到听到他说:「如果有一天我宣布破产,妳还跟不跟我?」这才知道自己不小心把不满嘀咕了出来。
耶?
也不晓得他是不是问真的。望着两人交缠的四肢,她陷入恍惚中。所谓的耳鬓厮磨,是不是就像他们这样?
两人一直泡到水温凉了,才匆匆洗干净,穿上浴袍。
两件蓝色同款的睡袍穿在一大一小的身躯上竟又让她怔忡。
才走出浴室没多久,她就冷得想尖叫,是冷气故障了吗?
她认真检查冷气温度,十八度?!神经病!她按着数字想让室温回升,没想到遥控器被他一把抢回去。
「会热。」他冷冷地回她一句。
热个鬼啦!这温度跟冰箱冷藏没两样了,又不是冷血动物!她冷得跳脚,又抢不过他。
那好吧,打算冲回卧室把所有可以穿得上的毛衣、雪衣全拿出来。
他喝住她,「妳给我回来!」
「我要穿衣服……」
「不必,妳穿了,我一样会把它脱掉。」他挑衅的命令口气。
「这么冷,为什么……」阴阳怪气的男人!看年纪,不像已经到更年期呀。
他睥睨她,毫无转圜余地地说:「妳自己方才不是直喊热吗?那大家就来冷个彻底。」
她简直气得傻眼!什么跟什么呀。爱记仇又小心眼没风度的男人!
「会生病的。」好说歹说,他还是无动于衷。
好冷、好冷……这个真会记仇的男人,室温弄到这么冷,她难过,他也不舒服吧,何必这么折腾。
真的冷到受不了。
「我好冷!」穿一样多,为什么他就一副悠哉悠哉没事的样子?
「哼。」
「冷死了啦……」她已经冷得脑筋不清楚了,开始怀疑说不定他浴袍下有偷藏暖暖包或什么的。瞪眼看他,他竟翻看起财经杂志,「你不怕感冒吗?日理万机的人可没时间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