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妳眼底那个唯一的男人!」执意而狂傲。
她迷茫,忽而脸红。他猜到她下一个动作,不容推拒,双手紧迫盯人的缠绕着她馨香的身躯,紧贴着,恨不得将心跳融合为一。
吮吻中,她听到他切切地轻喃:「容子,妳这辈子只能跟我了……做我唯一的女人……」声音柔得彷佛要化入她的五脏六腑,又自然得好象一切本应该如此。她属于他怀中,而他对她--
激情依然狂热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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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学位,她什么都还来不及打算,洛碞就已经限定她日期回台湾。
在美国,她依然有权利选择,即使他离开前没有再多谈什么,没有说清楚「我想清楚了」指的是什么意思、未来他们会怎样,却一副胸有成竹的亲吻她,不说道别。
「台湾见。」他踏离开她家门时,这么告诉她。
台湾见?她好不容易拿到个艺术管理博士学位,在国外正大有发展,为什么定要「台湾见」?他想清楚了,不代表她也想清楚了呀。更何况那个老是针对她的妮可,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死缠不休?他都没给个交代,就要她乖乖回去他身边?!
哼!就算想清楚了又怎么样?她还是可以选择过没有他的生活。苏容子死都不肯承认自己赌的那口气其实是在嫉妒。
但她还是回到台湾了。
最初的感动是他没有处理掉先前她住的那层公寓,仍然请清洁人员维护得一如她先前住的样子。当初他答应让她出去念书,是不是本就没打算跟她分手?
着装准备参加他特别举办的神秘晚宴,从她踏进中正机场那一刻,所有的节奏快得她莫名其妙,至今还有点难以适应。
「我说小姐啊,拜托妳不要再叹气了行不行?叫妳参加晚宴又不是叫妳上断头台!」一边帮忙修饰苏容子脸上的妆,一边不满意直唠叨的洛湘云瞇着眼看看她,随即补上右腮的嫣红。
「这是你们家的晚宴,为什么我一定要出席?」这是她的疑问。可是问洛碞,他只会勾起她好奇心的说:「等妳去了就知道。」甚至洛湘云,这个出国前警告过她、不准再接近她家男人的女人,现在也为忙这晚宴的事跟她尽释前嫌,好象以前的冲突都不曾存在过似的。
「那妳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难道妳比较喜欢当地下情人不成?」洛湘云当她不受教的睨了一眼,斥退化妆师,拉张椅子坐了下来。「现在难得他第一次慎重的将妳介绍给我们家人,还有一些比较近的亲戚、商界朋友,妳就不能表现得高兴一点吗?」
是喔,就因为这样,所以她应该感到很荣幸?
「别对我摆那种表情,我又不是我弟,也不是蕲洛那个傻小子,不吃妳那一套。」
苏容子扁扁嘴,「我又怎样了?」很无辜耶。
「算了。有时候我真嫉妒妳,到底有什么本事让我家两个钻石单身汉都对妳死心塌地的?」
那个据说对她死心塌地的男人,她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我可瞧不出洛碞哪里对我死心塌地了。」回国近两个星期来,除了第二天来抱着她睡一整天--真的是在睡觉喔;因为她还有时差,所以她睡醒了就看见他也在睡,等她醒了,人就不见了。
直到今天才来电话叫她准备、准备。
然后洛湘云和一群什么造型设计、发型设计、服装设计、美容师什么的全都冒了出来,将她整得七荤八素的。
洛湘云听到可吃味得很,「妳就别挑剔了,谁教妳一毕业不马上回来,还故意端架子……」
「我毕业证书都还没拿到呢,只是毕业论文通过了,怎么算?」
洛湘云摇摇手,「反正我只知道他啊,可是从一得到消息就盼着,哪知道妳一天拖过一天没消没息。大小姐妳没回来,可害惨了我们这些人,每天都得看他阴晴不定,连喘气都要小心翼翼,妳就别在那里说风凉话了。」
这苏容子可不服,「他工作事情那么多,怎么就知道是跟我有关?」她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有那么重要好不好?
「妳怎么感觉我不知道,反正我把我看到的告诉妳,随便妳信不信,」说完,停了下,「说真的,换成我来选择,我也会选洛碞,虽然说我对自己儿子的条件很有自信;不过说到底,他还是年轻稚嫩了些,不像洛碞早经历过大风大浪,够成熟稳重。等蕲洛真正接掌了他爸爸的事业后,会有什么变量都没个准儿,反而是洛碞一旦定下来,八成就不会变了。」
而苏容子说到底虽然和蕲洛年纪相同,可是因为单亲的缘故,从小就独立早熟,换成是蕲洛,八成也没办法提供她需要的安全感,毕竟外面世界那么美妙,需要很多的精神和体力向外发展。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要谢谢妳,因为妳的缘故,蕲洛老教我头疼爱飚车的习惯这几年收敛很多。」说到这里,洛湘云又不得下嫉妒起她来。什么都没做,就有男人不停的为她付出。
等到这个机会,苏容子也一直想要问清楚,「妳--我以为妳是讨厌我的。」
「没错,如果蕲洛还在为妳的事跟家里吵翻天的话,我仍然不会赞成你们在一起。但今天妳是洛碞的女朋友,那就不一样了。」
苏容子了解洛湘云的意思,因为做母亲的看儿子的女朋友和做姊姊的看弟弟的女朋友,角度不一样,要求也不相同。
最重要的一点是:洛碞那么强势,洛家的人想必也知道没有人可以吃定他吧?更何况,苏容子已经先跟了洛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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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家的晚宴不比寻常的餐会,随便一眼看过去,个个都是大有来头--政界呼风唤雨的大老、艺文界的才子佳人,更别提商界人士了。洛湘云点了几个现今财税金融的当家头头,苏容子即使努力记住,也还是无法产生现实感。总觉得这些人跟她接触的圈子隔着一层距离。
「啊,你来了,我把人完好如初还给你!」洛湘云一看到洛碞走过来,马上将人推给他。
苏容子稍微重心不稳,倾倒在洛碞身上。她抬眼看他,笑了笑。
「嗨,洛先生你好,好久不见。」这个人三十分钟前在门口迎接她后,没卅秒就又丢下她。
他贪看她今天的美丽,低头嗅了嗅她,「湘云给妳喝酒了吗?」
「没啊,这是香槟,我没醉。」可她感觉上却很想让某部分的自我奔放一下。帮他稍微调整歪了的领带,真觉得他帅到不行,「你今天看起来很……很潇洒。」想半天,觉得只有「潇洒」这个形容词适合他。
「妳也很美。」他低头轻吻了她一下,「准备好了吗?我父母在前面想见见妳。」
「如果我说还没有,那可不可以延后?」
他牵起她的手勾在臂弯中,一边怡然前行,一边在她耳旁呵气,「不可以。」
侧看他面带笑容的神采,心情不错的样子;所以说吧,这个人根本不知道紧张两个字怎么写,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心情。
「你至少也该安慰一下,像是:我父母人很好相处啊,他们一定会喜欢妳之类的打气话吧。」她噘嘴嘀咕。
他诡谲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在她的期待下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