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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心我喜欢别人,还不如担心妳的病能不能快点好起来!」听了她这番傻气

  的告白,他反倒觉得轻松起来。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她为何可以总是如此理直气壮、如此肯定地说她一定会怎样怎样呢?三年后,她真的还会喜欢他吗?

  「如果能快点好起来,我也想啊!」她深深吸进一口气,再吐出,总算平缓她泪水落下的速度。「今天我来找你,除了因为想见你,还有跟你道别之外,最重要的是,我想要作个约定,就当是我单方面的约定。」她目光坚定,宣誓着她的矢志不移。「我要告诉你,三年后,当我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来找你,我一定到这里来找你,就算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也没关系……」她握紧了拳头。「那也没办法阻止我喜欢你的心情。」说完,她迅速地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以吻为誓。」她羞怯低下头,在他怔住的时候。「本来应该是当作我病愈的奖赏,不过那太久了,所以我先预支,也当作我誓言的见证。」

  他摸上自己的唇,真的被她吓到了。「妳……」

  「不管你会不会等我,我一定会来找你,再见了。」她很快地跑开。

  他犹愣在原地,呆呆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阿扬哥……」等不及他自动清醒,旁人跳出来说话。「你该不会真的喜欢她吧?那么刁蛮骄纵的大小姐。」小惠夹着怨毒的口吻说。

  风丞扬睨了她一眼,这小鬼该不会跟在他们后面偷看吧?「别胡说八道,她是千金小姐耶,我怎么能喜欢她?」

  「你说的是『能』不是说『会』那就表示你心里面已经是喜欢她的了,只是因为现实环境,所以不能。」她扁扁嘴。「难怪,最近你变得那么积极,还跟我借教科书、参考书,你想要报考四技二专,对不对?你想要提高自己的学历,好可以配上她,对不对?」

  他不想理她,径自走回机车行。

  小鬼平常只会静静在旁边看他,何时变得这么多嘴?

  没想到他没理她,她还跟在他后面一直唠叨没完,这是被谁带坏了?

  「好了,闭嘴。」他冷冷低喊。「我积极一点、上进一点,不好吗?我想要继续求学,不好吗?难不成要我一辈子待在你老爸的机车行当学徒?」与其任由自己继续怨天尤人、得过且过地活着,他应该开始为自己的未来作好盘算。

  跟她相处久了,他是不想学她满口大话,但多多少少也感染上她经营自己人生的热情。

  小惠被他一驳斥,抿唇不语,不知心里作何想法。

  这时,突然有一抹人影从暗处走出,对风丞扬问道:

  「那么如果有一个上进的机会,你愿不愿意把握?」

  第十章

  苏曼真来到美国接受心理治疗,一晃眼已是三年。更精准一点的说法应该是,三年零五个月。如今的她,正在飞返台湾的飞机上。

  岁月的长河悠悠流过,那年冬天纷飞的落叶已是遥不可及,但发生的事、说过的话,却像烧红的铁在她心上烙下了不灭的印记。

  三年多来,她的意念从未有一丝动摇。如她离去前所宣示,对他的思念泛滥成灾,距离与时间磨灭不了她正滋长的情苗,反而在岁月的灌溉下,对他的爱恋宛如藤蔓,盘根错节,扎进她宛如树木的生命,紧紧缠绕,从此成为她生命的一部份。

  与他也不是没有音信往来,只是他仍然被动,不主动响应什么,当然更不可能承诺什么。在她将她的思念化作纸上文字寄给他时,总苦等不到他的回音,直到小笙传来他新装电话的讯息,她真意外,却也兴奋,她总算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不再只是她单方面的传达思念,却无从得到来自于他的信息。

  那一回,她兴匆匆推算好两地的时差,选在美国的清晨打越洋电话给他,那是台湾的晚上,他应该在家,但接起电话的阿嬷却告诉她,阿扬最近很忙,总是要到晚上十点多才会回到家。她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因为在之后无数通接通的电话,他从不透露他的近况。她还记得他们好不容易的第一次通话,他说:

  「是妳喔?」

  电话中,他的声音太冷淡,听不出波澜动静。

  「是我呀,你不觉得惊讶吗?我打电话给你耶!」她不敢奢想他听到她的声音会觉得兴奋,但像这样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未免太冷淡了吧?

  「哦,妳这么厉害?光听声音就可以知道我这边的反应?」他笑。「不过也确实没什么好惊讶的啦,想也知道是罗筑笙给妳的电话。」

  她想象着另一头他的模样,不知道他是否又一副不耐烦。「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好象很冒昧,这样打电话给你。」

  「唉。」

  他的叹气差点把她打进谷底。

  「妳竟然会觉得自己冒昧,这真不像妳说的话,唉。」再一叹,突然话锋一转:「其实也不是没被妳烦过,这种程度的骚扰算小意思啦!」

  「那我每天都打电话给你。」

  这就叫得寸进尺。「喂,大小姐,妳家有钱妳要怎么挥霍随妳高兴,不过我每天回来都累得像狗,可没什么力气跟妳讲电话。」

  「你明明说是小意思,现在又说没力气跟我讲电话,偏偏我给你写的信,你又不回。」

  「要我写信给妳?」他哼了一声。「没什么好写的。」

  「哪会?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近况啊。对了,你最近在忙什么,机车行的工作变多了吗?阿嬷说你每天很晚才回来。」

  「说给妳听,我还得解释半天,这么累人的事,我才不干。时间差不多啦,我要挂电话了。」

  「等等……」好无情。「难道你都不想我吗?」

  「没有妳在旁边吱吱喳喳,我的耳根可清静呢!想妳?」他哼笑一声表示答案,又停顿了一会儿,语气转轻:「只不过妳刚离开那几天有些不习惯。」

  那表示什么?他习惯她的存在,所以想她?还是他庆幸终于可以甩掉她?

  她没时间去认真思索这个问题,她只怕他随时挂上电话。「我还可以再打电话给你吗?」她问。

  「嗯……」他好象很为难地在考虑,当她以为他就要拒绝时,他开口说:「依照以往跟妳相处的经验,好象我说的不可以都对妳产生不了作用嘛!」

  她想抗议,他却打断她:

  「妳想打的时候就打吧!不过我晚上十点以后才会在家,而且我大概也没什么精神跟妳说话。」

  她不知道他说没精神说话是不是在敷衍她,但就因为如此,他们每一次通话,总是她在诉说,而他则静静地不出声,她无法确定,他真的在聆听吗?就像他们的感情,只有她一头热地付出,却不见他肯愿意接受。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教自己要这么卑微地屈服自己的爱情?

  回台前的最后一通电话,她说:「我要回去了!」

  他只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如此冷漠的态度,引爆她潜藏许久的不安,她多么多么想他,即使能透过电话听着他的声音,但她仍觉得与他隔着千重山万重水,尤其在这三年间,他的世界,她无法触及。他从不说关于自己的事,就算向阿嬷跟小笙打听,她们也三缄其口。

  三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当初她离开的时候,虽然她希望他能等她,但他终究没给她承诺,她担心的事会不会发生了?他身边会不会已有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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