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那……”李婶吓得心脏病差点发作。
“那是玛雅的东西。我知道。”他们刚才的对话,他一字不漏全听见。
代志大条了,有人要遭殃了!
“大哥,其实玛雅她……”张承浩一改指责的态度,著急的想替倪玛雅解释。
“大哥,其实你手上那封信……”张承瀚也反过来替倪玛雅讲话,惊慌的想替她编个理由。
“大少爷,耳朵听到的不一定是事实,眼睛看到的……”李婶紧张的想替倪玛雅辩驳说明。
“你没有话要说吗?”两眼凌厉盯住倪玛雅,张承恩只想听她说。
“呃……我我我我……我有。”倪玛雅被盯得头皮发麻,回答得胆战心惊,点头点得寒毛直竖。
他锐利又深沉的注视,教她从头冷到脚底,他平静的表情比暴怒更骇人,她这辈子从没这么害怕过。
“很好,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他温和微笑,客气的请她移动尊驾。
有些事他不方便让外人得知,必须要她单独跟他交代明白,没交代明白……哼哼哼,有人屁股就要开花了。
尤其是这封情书,她要是没说个明白,看他会不会放过她。
“不不不不……”她头摇如博浪鼓,拒绝和他单独在一起。
会出人命的呐。
不要啊!她的後援军队全在此,她不要跟他定,跟他走後,势单力薄的她绝对对抗不了他。她发出哀号。
“不要也不行。”他拉下脸拖著她上楼,准备关起房门严刑逼供。
“哇啊……”她放声大叫。
她真的会被张承德给害死!
谁来救她呀?
众人无能为力,只能寄予无限同情,顺便为她祈祷,希望她能渡过难关。
愿主保佑你。
阿陇陀佛。
第十章
死定了!
欲哭无泪的被拉进他房间,倪玛雅不由得志忑不安起来。
“你可以开始解释了。”推她在沙发上坐好後,张承恩脸色阴沉的矗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揉了揉被捉疼的手腕,倪玛雅怯怯的抬起头望著他。眼神若是可以剁人,毫无疑问的,她现在可能被大卸八块了。
他看起来非常的愤怒!她如惊弓之鸟的缩进椅内,两眼不时东张西望,一副苗头不对,她就要逃跑的样子。
“先……先解释哪一件事?”增肥?还是情书?这是两码子的事,不能混为一谈。
先?捉到她的语病,张承恩眯起眼,掐紧手中的信纸,目光凶恶的瞪她。
“这封情书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声音很平静,听起来却比咆哮要吓人。
倪玛雅不安的吞了吞口水,他的表情像是逮到妻子出轨的丈夫,浑身散发著危险的可怕气息。
“那封情书……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前天从学校回来,就……”她愈说愈小声,头愈垂愈低,“就发现在我的背包里。”
前天是星期五,今天是星期日,换句话说,她隐瞒了他两天!
“为什么没告诉我?”他疾言厉色的注视她,“你不打算让我知道是不是?”
他不在乎她有多少追求者,只在意她为何要瞒著他。
“不不……不是的!”她摇头,赶紧否认,“我是因为怕你知道後会生气,所以才不敢让你知道。”
他在大发雷霆,为什么?
疑问又从心底冒出,见他怒气腾腾,她困惑的瞅著他,想从他严厉的眼神中找出答案来,他为何无缘无故发脾气。
莫非……他的情绪会这么激动,是因为他在吃醋嫉妒?
张承恩沉默不语,双唇紧抿出一道不悦的线条来。
听到不满意但可接受的解释,他脸色稍微好看一些。
“事情真的是这样,我不敢骗你。”她发誓,她句句属实,绝无虚言,“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邦妮,我真的不认识他,我连他长得是圆是扁都不晓得,他的模样我看都没看过,怎么可能接受他的追求。”
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移情别恋不要他,一切都是张承浩在造谣,张承瀚在乱讲,李婶在瞎起哄,她是无辜的,相信她,她真的是无辜的。
张承恩冷冷的看她一眼,选择信任她,递出信纸,将情书还给她。
迟疑的伸出手,倪玛雅本来想接下,可敏锐的第六感察觉出他还在怀疑,原本打算将毕生收到的第一封情书保存下来的她,在看见他又露出凶恶的眼神时,她临时改变主意缩回手。
“那……那封情书对我没用,你……你处理就好。”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来。
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他心情很不好,所以当务之急,安抚为先。
事实证明,她讨好的举动起了作用,张承恩的目光不再凶恶,嘴唇不再紧抿,表情不再阴沉,脸部僵硬的线条逐渐柔和起来。
算她聪明。
“随便我处理?”他注视她妍丽的脸蛋。
“嗯。”直视他双眼,她用力点头,强调自己的不在乎。
“如果我要丢到垃圾桶呢?”他没被说服,仍半信半疑。
“没意见。”她毫不犹豫的说道。
没必要为了一封莫名其妙的情书,惹他生气,和他闹僵,虽说情书象徵著某项意义,可再怎么样也比不上他重要。
张承恩点点头,终於相信她所说的每一个字。
十分满意她的表现,他决定原谅她的隐瞒。
“呃?”低头看著飘落在腿上的纸张,倪玛雅楞住,满脸困惑。
出乎意料之外,张承恩最後还是把情书还给她。
两眼瞪著情书,她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要不要收下。
收下的话,肯定会有麻烦:不收的话,绝对会有困扰。
收与不收,似乎都不是好主意。
怎么办?
戒慎恐惧的拿起情书,当情书是烫手山芋,她立刻起身,将情书放到他的书桌上,不需言语,她以行动表示。
全权交由他来处理,是唯一最好的办法,
张承恩释怀了。
“再来你是不是该解释另一件事。”他转身面对她,技巧性的套她的话。
倪玛雅双颊马上微微泛红,出现诡异怪透的羞赧。
“喔,那个增肥……”她回避他炯亮的目光,“跟……情书完全没有关系,那是因为……因为柯敏纯……”
柯敏纯是她学姊的姊姊,两人是在迎新舞会上认识的,当时她并不知道柯敏纯是她学姊的姊姊,只知道柯敏纯刚从学校毕业,一毕业後就考进张氏集团,被分派到行销企划部门工作,直到学姊为两人介绍,她才晓得和自己谈话投机的柯敏纯是学姊的二姊。
“谁是柯敏纯?”张承恩打断她的话。
倪玛雅微楞,眨眨眼睛,有些诧异他的问话。
“你不知道柯敏纯是谁?”她大惑下解。
柯敏纯是企划专员,在同一个部门工作,他怎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同事?未免太扯了吧!更何况身为人家的上司,岂会不晓得自己有这么一个下属,未免离谱得可以。
“我有必要知道她是谁吗?”他语气冷淡的反问。
他根本不认识她,他的业务部门清一色全是男性,接触的客户也全是男性,他的工作性质完全不可能有机会认识女性。
倪玛雅被搞胡涂了。
“你不是在行销企划部门当主管?”从没问过他的工作,所以她不是很肯定。
“我接管的是业务部。”听出端倪,张承恩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倪玛雅脸色大变。
“啊!”她突然大叫一声,“我知道了,她认错人了!”
把张承恩当成张承德,张承德当成张承恩,这种错认双胞胎的乌龙案例,层出不穷,经常可见,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