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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页

 

  “师父,司徒哥哥不回去,他已经决定要留在这里生活了。”牵动嘴角,辛掩月在十全纳闷的表情下,急急说道。

  “好啦!你别紧张,我又没有说什么,你紧张个什么劲?”

  万寿山好像老是在对她跟她身后的野丫头说同样的话似的。

  攒起眉,他对这了无新意的辞,撇撇嘴,便迳自跨入门槛,入庄而行。

  一行人鱼贯的朝内走,司徒文渊跟辛掩月殿后,走着走着,突然从司徒文渊右后方,传来狂乱的声息——

  “狗官,纳命来!”

  “月儿小心!”

  司徒文渊几乎是闻声便是一个反射动作的转身,将辛掩月推给杜十全,自己则承受一记重击跟一支直入心坎的刀刃,握住刀柄,他脸色瞬间刷白,单膝跪地,司徒文渊迎向辛掩月担忧带泪的脸庞,犹自调笑的说:“我没事,你别紧张。”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说笑,你真是……”泫然欲泣的辛掩月焦急的拿出手绢妄想帮他止血,却已徒然。

  “少主,你还好吧!”将突袭者制伏,问明原由,才知他是广兴客栈的店掌柜,因客栈被封,怀恨持国府在先,又听说司徒文渊死而复活,心有不甘,才一时心存歹念,理伏在梧栖山庄,伺机行刺司徒文渊。

  梧栖山庄因庄内有喜,本来就疏于防范,这会儿让人摸上庄来行凶,李祯不晓得又要多震怒了。

  “你该死!”伸腿即是一踹,杜十全暗叫:真是背啊!一连两次,十二名死士居然束手无策的看着少主生命消逝,这股子窝囊气,真难以消受。

  “算啦!他会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谁叫咱们要断人家生路?放他走吧!”在掌柜眼中看到一丝懊悔,司徒文渊制止杜十全动杀手,要他放人。

  “可是……”主子如此说了,他还好坚持己见吗?忿忿地放手,他多踹他两下,才让掌柜的离去。怀疑像挑拨离间的蛇攀爬到他心底,杜十全忍不住纳闷:少主几时变得这么好说话,对一个存心致他于死地的人如此仁慈?这未免太不像他的为人了。

  窦如苑想毒害未来主母,被司徒文渊当场踹毙;反过来他被人险险一刀刺死,倒像个没事人般,放歹徒离去,真不知这主子在想些什么?

  “师父——”辛掩月神色晦败的瞪着没入司徒文渊胸膛的刀身,不见血丝,她却更加惊惧。

  那刀,插得有多深,可想而知!万寿山迟迟不肯拔掉刀身,恐怕也是顾忌他伤势之重,无法承受拔刀后的巨疼。

  号称天下第一盟主,却两度在司徒文渊身上摆乌龙,他心情恶劣沮丧,不问看也知道。

  “师父,求求你……”这下掩月又肯叫他师父了。只是让他怎么跟地说呀!

  要救司徒文渊,恐怕非得他那个朝代的大夫不成,可是送他回去,他又不敢保证让他再次到来。万寿山这下倒是进退两难,无法取舍了。

  “让他回去吧!与其死在这儿,还不如在他的时空活着。”

  没想到辛掩月倒是欣然同意。

  见她坚强的强忍住悲伤,万寿山心中溢满疼惜。拍拍她的肩膀,他安慰道:“至少这次,你不用担心他的身子骨无法回到未来,变成一堆骨灰。”

  他说的笑话可是一点也不好笑,辛掩月垮着张脸,要哭不哭的样子,真是楚楚可怜。

  叹口气,万寿山投降的蹲下身子,对俨然陷入昏迷状态的司徒文渊道:“老夫这就送你回到你的世界,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替你拔掉刀柄,至于后果如何,端看你的造化了!”说着拿出两串佛珠挂在他颈间跟自己身上,万寿山喃喃念起梵文,顿时天地异变,移星换影,阴风沙沙的吹得人不寒而栗,纷纷寻找掩蔽处,挡去这场怪风,但掩不去的忧愁,则透过圆柱、屏障频频朝司徒文渊身上射去。

  这次他还能起死回生吗?没人敢说!

  闭起一双眼,司徒文渊担心的不是他的生死,而是辛掩月将来的生活。强撑住一口气,他伸出手握住掩月的手,脸色惨白的叫唤,“月儿……”

  “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像是跟他心有灵犀的保证,转过头,辛掩月坚决的告诉万寿山,“我也要去。”

  “胡闹!为师已无护命佛珠,你跟去万一回不来怎么办?”

  咒文中断,万寿山气急败坏的骂道。

  “我不管,反正我定要跟司徒哥哥回去,看到他的奶酥妹妹为他请来大夫诊治,我才放心。”辛掩月硬得像头牛似的,不容他反对,万寿山迫于无奈,只得由她跟了。

  “痴儿!痴儿!要去,就让你跟吧!”闭起眼,他继续他的祷文,辛掩月却面容安详的安慰哭成泪人儿的幻珠,要她在府中好生候着,她很快就会回府。

  也许不久后,她们主仆便可一同等待司徒文渊再度归来,并且娶她辛掩月为妻。

  她心中矢志不移的信念.与其说是对未来的医术抱持无比的信心,不如说是对司徒文渊的爱意使然。

  谁说女人遇事只会一哭了事?其实她们再坚强不过,连男人也要自叹弗如咧。

  一阵狂风骤起,辛掩月在幻珠的祝福声中,抱紧司徒文渊跟万寿山一同消逝在空气的某一定点。

  在逐渐缩减的黑色漩涡里,她隐约听见杜十全一伙人围着幻珠盘问司徒文渊的事,辛掩月抿嘴一笑,淡然的想:如果她还有命活着回来,恐怕留给她的阵仗,比起幻珠,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第十章

  “小哥,你醒来没有?”一颗小小的、没啥份量可言的头颅,每天在固定的时段内,总会探进信义医院的特别病房。

  探访者,像是要藉由突击检查,来刺探他到底是在装睡,还是依然昏迷般总是轻声细语、小心翼翼。

  等待半天,好像也没见到床上的躯体有任何动静。她皱皱鼻头,捧着一大把芦苇草进门,将它们全数插进花瓶里,才瞪眼叉腰,对床上的病人喃喃自语。

  “小哥,拜托你讲点义气好不好?人家辛辛苦苦的照顾你,你就不能配合一点,赶快醒来吗?你再不醒来让我跟杨大哥结婚,我就不理你啰!”威胁加利诱,是对待“超绝代风华”

  的最佳武器,(只不过这方法最近失灵了。四位哥哥一听到她想嫁人,什么疼爱妹妹的雅量,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威胁、甩态,一概视而不见。)而她语调轻柔婉转,撒娇的成分居多,让人听了舒服,不觉得讨厌。

  “别这样嘛!杨大哥好歹也是你的同窗好友啊!你就这么忍心害他娶不到老婆吗?呜……你好残忍……”这康乃愫长到二十几岁,还是这般孩子气,动不动发动泪水攻势,一哭了事。

  床上的可怜虫被她疲劳轰炸三个月,实在是受不了了,欲振乏力,却不得不挣扎着苏醒过来,真是可悲啊!

  搁在白色床单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抖动起来,他发出类似呻吟的声音,引起康乃愫的注意。

  “小哥!你醒来啦!”擦干泪水破啼而笑,康乃愫奔到床边,结结实实的给他一个熊抱,热情得让他闷哼出声。

  “奶酥妹妹,你快压死我了。咳……”有气无力的抱怨,康哲华抬起挂点滴的手,迷惘地瞪视半晌,轻声问她,“我睡了多久?”

  “一个月……”急忙松开他,康乃愫想到什么的急语。“对了,我去叫医生。”说完,人也跑得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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