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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难道……真是朕误会辛卿一家?”皇帝还真被她骂得哑口无言,万分的心虚。马上“头壳累累”,闭紧嘴巴少说两句。

  “是啦!我看你怎么补偿人家的损失——”强憋住笑意,李祯不敢明目张胆的大笑出来,她继续一本正经的谴责他的罪行。

  “那我该怎么弥补?追诏封号如何?还是……”喃喃自语的想着补救之道,他倒是没注意到小皇姑大摇大摆的摆着手。

  远远交代他一句,“传令下去,不要再追捕辛家余孽就好了。”

  就消失在深宫内苑中,回转她的持国府去也。

  “是啊!朕怎么没想到……”成拳的右手击向左掌,恍然地回头,哪还有李祯的身影?皱起眉,他质问卫平,“皇姑何在?”

  “她才刚走哪,圣上。”躬身应礼,卫平面无表情的说。

  “是吗?朕还想跟她聊聊,她这么快就走了呀!”凝望向晚霞绚烂的色彩,皇帝的心不禁有些嗒然若失,像是心爱的玩具,被人突然抢走般的莫名心痛。

  赶场作秀似的匆匆赶回府邸,李祯端坐在大厅主位上,对躲在司徒文渊背后的小姑娘,厉言厉色的说:“皇上同意你辛家的事,他不再追究。今后你便在持国府住下,”她在儿子松口气的同时,迅速补充,“不过你得跟下人一起,住在后面厢房,不许没事跑到前面来,知道不?”

  辛掩月刚承受家破人亡的巨变,睁大的铜铃眼,现下正盛满抹不去的恐惧,往昔的牙尖俐嘴,一时间倒也无法发生功用,见她小媳妇的模样,司徒文渊内心绞痛,涨满怜惜,不由得挺身袒护她,为她说话。

  “娘!”

  “你住嘴。要留下她,就得听从为娘的安排,要不,就把她送走。”毫无情面可讲的打断他,这会儿她可记得自己是人家的娘,要重振声威了。

  大大的帽子扣下,司徒文渊就算再自我,也说不得一个“不”字。捏紧拳头,他打落门牙和血吞,将一切隐忍下来,等待适当的时机开口反驳母亲。

  “渊儿!”对儿子使个眼色,司徒仲先按捺住他,才对妻子说:“好了,天色已晚,也该是开晚膳的时刻,今儿个就在霆渊楼用膳吧!一切等用过晚膳再谈。”

  “沉香,送辛姑娘下去。”略为颔首,李祯同意继续在此跟儿子僵持不下,实非良计,眉宇频蹙,她转头喝命小丫鬟将辛掩月带下去。

  “司徒哥哥!”奋力攀住司徒文渊小腿,辛掩月泪眼婆娑的就是不肯松手。

  豆大的泪珠儿,在眼眶里兜旋着不肯掉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司徒文渊看,模样真个足我见犹令,让人舍不得遗弃她。司徒文渊的心,不稍说,又给她勾去了。

  面对跟她性情相仿的小女子,也难怪李祯对她不存好感。再加上她心里直盘旋着“红颜祸水”几个字,对辛掩月更是不假辞色。

  “掩月乖!司徒哥哥吃过饭再来陪你,你先跟沉香姊姊下去歇息好不好?”蹲下身抹去她领下一点脏,司徒文渊以让李祯也要嫉妒辛掩月的温柔笑容安抚她道。

  “掩月也……饿了。”抽噎两下,辛掩月还是不肯放手的说。

  “这样!我带你去找东西吃!”牵起她,司徒文渊婉拒沉香要帮忙的手,笔直朝外面走去。

  气得李祯胸口不住起伏,大叫“反了”。

  “娘子,你就别气了,气坏身子多不划算?罢了!罢了!”

  随手遣去丫鬟婢子,清除看戏的观众,司徒仲端茶品茗,一盅过后,才开口跟她说些体己话。

  “你叫我罢了?儿子都是被你宠出来的,你还敢叫我罢了!驸马,你是存心气死我吗?”一屁股往他腿上坐下就再也不肯起来,李祯嘴角足以挂上二十斤猪肉的埋怨。

  “公主敢说,宠小王爷没有公主一份?”圈紧手以防她摔倒在地,司徒仲无奈地喊冤。“文渊个性深沉洗练,跟你我何止天壤之别?终年少见他面露笑容超过一日以上,直到上到辛家堡,才让为夫的大开眼界!我想,心高气傲的持国府小王爷,真是看上辛家堡的二千金,决意静待佳人成长,娶她为妻了。他甚至不厌其烦,几经寒暑的上山探望她,你想反对?可能容不得你!”

  司徒文渊的性子,早就表明他向来我行我素,天下纵横任我邀游的气度,与他天生的统御能力,应该是相辅相成的。

  有儿子俊杰至此,司徒仲应该感到欣慰,却又没劲的直觉悲伤。

  生儿子就是这等没趣的事!无法成日腻在身边撒娇就已经够悲惨了,他小子还常把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挂在嘴边才让人气结。

  想想他是怎么说的?

  伴侣是携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另一个自己”,需要投注所有的心力真诚对待,以求将来相亲相爱、无争无吵的直到白首;而子女是养来做别人丈夫娘子的人,早晚是旁人的所有物,尽完义务就已经称得上是仁至义尽了,不必太过执着……

  歪理都会被他曲解成真理,司徒仲如何期待他多亲近他们一下?这下可好,司徒文渊找到他衷心喜欢的女子,并且将她顺理成章的带进梧栖山庄,不马上把生他的老爹老娘甩过墙才怪。

  “驸马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微扬起脸,李祯不解他为何一脸的阴晴不定。

  “公主,咱们两个可真是悲哀的孤独老人啊!”抱紧她,司徒仲突然感触良深、神色疲惫的说。

  “你敢说我老?”女人最怕被说老,他还不知死活捻上太座胡须,根本是不要命了。李祯跳起来,两只手绕到他身后,呼噜出声,她开始无情的攻击他怕痒的地方,呵得他频频告饶,倒在椅内无处可躲。

  第六章

  “掩月,下来。”平复父母双亡的悲痛后,辛掩月一受委屈,想到的自我疗伤方法,就是躲到浓密的大树上不肯下来,常常让人找到头昏眼花后,才在秦岭的某棵雄伟大树上,找到哭累睡着的她。

  她在辛家呼风唤雨的日子早已不复存在,李祯不仅把她打入下人房,把她当丫鬟使用(不过她这位丫鬟,还是比别人好命,多了个可以供她自由使唤的小婢子幻珠),更坚持要她尊称司徒文渊为“公子”。掩月不依,司徒文渊想到的折衷方法,就是让她在持国公主面前,乖乖称呼他一声“公子”,私底下,则任由她换他“哥哥”啰。

  司徒文渊屡次抗议母亲“虐待无理”失效,又不想跟顽固的母亲起冲突,只好多安抚可怜的孤女辛掩月了。

  辛掩月在持国府住满一个月后,司徒文渊不得不再度离庄出外寻找“高人”拜师学艺,以求以更高的武功来保护他心中的最爱。

  三年内,他断断续续地拜过当时天下有名的武林高手为师,做为期一季或半年不等的武学训练。

  除了隐居避世的武林盟主万寿山不知所踪外,天下大已无任何“名”师敢再收他为徒,自掌嘴巴——如果不怕死

  被他打得满地找牙的话,尽可毛遂自荐,担任司徒文渊的师父,没人会反对。

  就因为无师可拜,他算是功成圆满,可以回庄专心陪伴掩 月,开心的度日子了。

  快马飞驰迫不及待的赶回庄里,心中挂念的,就是见见天知道出落得何等标致的佳人辛掩月,谁知他人才刚踏进庄,就见管家像见到救世主般,连滚带爬的来禀告他,“辛掩月又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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