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你放心,我们绝对会让他伏法的。”
☆ ☆ ☆
花了数天的时间终于查到了西门非的下落,或许是老天有眼,他居然就在离杭州不远的姑苏台。
“二位兄长,请让我跟着你们一道去吧!”剑南知道飞絮他们打算去会西门非,连忙表明要一同前往。
“你该陪着蝶儿才是,她这几日不是都睡不好吗?”逸江语气不怎么好。虽然答应过让西门非受王法的制裁,但没亲手杀了他,他怎么也不甘心的。
“二哥!”剑南心知逸江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就放过西门非的,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因为那人罪大恶极,所以更不能让逸江因他而误了大好前程的。
逸江更想对剑南大吼:不要叫我二哥!他好生后悔,为何要和他义结金兰?若非如此,他今日就可以不顾一切的将他的蝶儿夺回,而不必顾及这手足之情了。
“请二位兄长让我跟随吧!”
飞絮见二人僵持不下,只好以大哥的身份同意让剑南跟随。因为他实在担心,逸江会在克制不住的情形下犯了大错。
见着柳飞絮和杨逸江杀气腾腾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西门非便知大事不妙。只是他仍乐观的认为他们寻不到证据,定然拿他无法的。
“西门非,你该死!”逸江满眼俱是恨意。若非因为他,蝶儿不会受那么多的苦,也不会造成他们今日的遗憾。
“杨公子此话何意?”西门非仍强自镇定的问着。
“你可还记得我同逸江第一回找上你时,你说什么来着?”飞絮愤恨的望着他。
“我当然记得,可是事情真的与我无关。”西门非心中不安,却依然死不认罪。
“是吗?”剑南问了句。
“这位公子何出此言?”西门非转头一看,这才发现他的存在。只见剑南一身长衫,手中还拿了把折扇,瞧来像个斯文的公子哥,一点都没有危险性。
剑南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画,“不知你可认识画中人?”
西门非一瞧大惊失色,画中之人明明白白就是他,可是光凭这点就想让他伏首认罪,这怎么可能?“不知是何人画下我的相貌,但以这幅画就要陷我入罪,岂非太过草率?”
“这画就是当年的受害人亲手所绘的。”剑南眼神沉了下来。胆敢为害他的爱妻,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西门非心中恐惧,直安慰着自己:不可能的,当年的证人全死了,不可能还有人活着的。蓦地脑中闪过一丝灵光,莫非是那个跳崖的小美人?难道她居然没死?
“你还不认罪吗?”逸江满怀恨意的望着他,心中想将他万刀凌迟。
“三位都是明理之人,怎可凭这么一幅来历不明的画像,就认定在下是凶手呢?说不定这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的。”西门非依然咬牙不认。
却听到剑南问了句叫他胆战心惊的话:“那你右小腿上的伤痕又作何解释?那被丫环兰儿咬了一口的痕迹?”
兰儿的名字一入耳,西门非惊得险些魂飞魄散。他当然记得兰儿,当年的事他唯一知道的一个名字便是兰儿。见三人杀气腾腾的望着他,他一时胆怯,不由的跪地求饶:“那是我年轻不懂事,求三位高抬贵手饶了我一命吧!”
逸江鄙夷的望着他,“在你迫害蝶儿的时候,怎没想说放过她一个弱女子?”
“没有!我真的没迫害她,那是柳小姐自己跳崖的,我压根就没有害她的念头。”西门非的眼神乱瞟,想找机会脱逃。
剑南眼中充满轻视。“当你逼得她跳崖之际,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西门非眼看剑南斯文无害的样子,他不动声色的悄悄向他逼近,“柳小姐既然无事,三位就放了我这一回,日后我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
“想得容易,我要你的命。”逸江抽出长剑,准备当场杀了西门非。
西门非一看情势不对!连忙向剑南扑过去,想捉他为人质,飞絮眼看不对,急忙大喊:“三弟小心!”
而原本离他们最近的逸江却像吓着了般,反而没有采取任何动作。
出人意料之外,剑南嘴角噙着冷笑,待西门非冲到他面前时,他手中折扇倒转,轻易的击中他身上数处,只见西门非立时瘫软了下来。
逸江和飞絮呆在当场,虽知剑南会武,但却从未想过他的武功会这般好,二人不约而同的喊出:“分筋错骨手!”
分筋错骨手是一门高深的武功,中了此招之人,全身筋骨错乱,宛如被抽筋剥骨般的痛楚。而最痛苦的还不仅止于此,中了此招,非但全身功力尽失,就联想咬舌口口尽的能力也没有,真正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片刻,西门非已然痛的满地打滚,口中不住的大叫!“啊,你杀了我吧!”
剑南望着他,冷酷的说:“胆敢伤害我的爱妻,我怎可能轻饶你?我要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当年小蝴蝶所受的痛楚,我要你加倍偿还。”
逸江和飞絮全愣住了,他们还以为剑南是三人中最沉静的,谁知道他反倒下手最狠?若依他们的个性,八成只会一剑杀了他,而不会想到这招的。
就见剑南唤来一直守在山下的知府大人,命他将人带到大牢,“陈大人,你记住,我要这厮活到明年的秋决,绝不可让他轻易就死了,我要他后悔在世上活了这一遭。”
“是!下官遵命!”陈大人唤来捕快,让他们将人带下。
☆ ☆ ☆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逸江盯着他,开门见山的问道。瞧知府大人恭敬的模样,让人知道剑南的身份必定非比寻常。
“二位兄长请见谅,剑南实非有意隐瞒,只是近来诸事繁多,所以一直没向二位兄长告知。”剑南作揖赔罪。
“你只要说你究竟是何来历即可。”逸江不想听这些。
“这……小弟忝为靖南王府小王爷。”剑南心中认为此乃蒙父荫,不以为这有何值得炫耀之处。
听到剑南自报身份,逸江脑中灵光一闪,低声的问:“那蝶儿便是玉蝶公主了?”
“是!若非小蝴蝶的身份如此特别,早些年我就想带她回来的。只是当时我同小蝶尚未成婚,众人说什么都不让我带着她出门。”
“原来如此!”逸江突地疾言厉色的追问:“如果你一开始不知蝶儿的身世,为何会选六月初四作为她的生辰?”若非剑南早知蝶儿便是柳家女,怎可能一切如此巧合?
“这是因为当初我带小蝶回京时,正好是六月初四,因此家中长辈才决定以那日为她的生辰的。”
“是吗?你是小王爷,只怕日后三妻四妾少不得吧?”逸江心中揪痛着,他的蝶儿怎受得了这等委屈?
“不会!我心中只有小蝶一人,再容不下任何人了。”剑南心知逸江不放心,向他保证着。“要是让我知道你负了蝶儿,即使你贵为小王爷,我也不会放过你的。”逸江厉声喝道。
“二位兄长放心,若我有负小蝶,情愿死在二位兄长手里,剑南绝不会有一丝怨言的。”剑南无畏的望着逸江。
“记住你的话。”
听着二人的话,一直没说话的飞絮开口了:“走吧!咱们该回去了。”
飞絮走在前头,剑南快步跟上逸江,低声的说着:“二哥!对不住。”
逸江转头望着他,只见剑南略带愧疚道:“小蝴蝶已将所有的事全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