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咕哝了一声,「真的还假的?」
可是当他们这样照做时,原本完整的地面突然出现一道向下的楼梯。
「不用称赞我了。」乔老洋洋得意,「小意思。」
「多谢。」骆凝蓝哼着,直接拖着阿福冲下楼梯。
乔老虽然满脸笑嘻嘻的,似乎很骄傲、得意,可是心里不免希望最好是让骆凝蓝找不到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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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婷婷的心情很好,因为她偷错药,而害骆凝绿变傻的罪恶,正慢慢离她远去。
原因很简单,因为解药得手了,也让骆凝绿吃了,他晕在床上,现在就只等他醒来恢复正常。
骆凝蓝和她皇兄正在商量如何铲除国师这个威胁,她没事做,于是就想去看看骆凝绿。
说不定他早就醒了,完全好了。
当司马婷婷兴匆匆前往骆凝绿的住屋走去的时候,看见小乔坐在他门前的石阶上,双手托着腮,出神的看着天上的明月。
「妳在这里干么?」她酸溜溜的说,想到骆凝绿跟她亲热的模样,司马婷婷就没办法让自己的口气好一点。
小乔猛然回神,有些慌忙的说:「没有,只是坐一下而已。」
「没有别的地方好坐,妳一定要坐在这吗?」司马婷婷一哼,脸上有种瞧不起人的神情,「我皇兄说,能拿到解药要谢谢妳爷爷,可是他又是个贼,要是大力表扬他,好像在鼓励大家做贼似的。」
小乔脸微微一红,说道:「爷爷也没有要讨赏的意思。」
她以前从来不觉得当贼很丢脸,毕竟她从小就跟爷爷当贼长大。
她把这当作一种生活,他们只是跟人家不大一样而已。
可是被公主这样贼来贼去的讲,她心里居然觉得难堪极了,仿佛自己非常见不得人似的。
司马婷婷自顾自的说:「不过妳爷爷拿了宝库的东西,本来是要杀头的,看在他帮了这个忙的份上就饶了他。」
小乔默不作声,但心里觉得很气愤。
爷爷大可把宝库搬空,但他并没有呀,他只拿了几件而已,皇上钱那么多、宝贝那么多,分一点给百姓会怎么样?
司马婷婷瞄了她一眼,「乔姑娘,我看妳跟妳爷爷还是早点出宫吧,要是妳爷爷又瞧中了宫里什么东西,顺手拿走,那就不大好了。」
小乔一脸不悦,「时候到了我跟爷爷就会回家去,不用公主操心。」
「我哪里是操心?我是怕妳越晚走,就越伤心呀。」司马婷婷一笑,「我知道妳喜欢凝绿,可是那是没用的,妳根本就配不上他,等他好了以后,妳以为他会喜欢跟一个女贼在一起吗?」
小乔恨恨的瞪着她,「不用妳说我也知道!」
「既然知道妳怎么还不走?」她娇声笑着,「我知道了,妳想让凝绿亲口跟妳说,妳好死了这条心是吧?」
「是又怎么样?」小乔握着拳,一副恼火的模样,「我就想亲口听他说,妳管得着吗?」
「我们都是女人,我当然不想看妳心碎。而且说起来也是我害了妳,如果不是我拿错了药,妳也不会遇到凝绿,现在也就不会伤心了。」她假装同情的说,心里巴不得这个情敌快点走。
小乔不假思索的反驳,「我干么要伤心?我又不需要爱情散来让他喜欢我!」
司马婷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呼呼的说:「妳以为他是真的喜欢妳呀?那是药效的关系!他吃了药之后见的第一个人是妳,当然就会喜欢妳,等他醒了,没把妳赶出去才怪。」
小乔火大的说:「妳大概忘了,笨得分不清楚爱情散和失忆散,他吃的是失忆散,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谁说国师不能把爱情散跟失亿散调在一起?他傻呼呼的时候当然喜欢妳,现在他好了,还会喜欢妳这个贼丫头吗?」
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这个金枝玉叶他都不喜欢了,有什么道理他会喜欢一个女贼?
「那是我们的事,跟妳有什么关系!」
虽然她表现出不被影响的样子,但是她心里非常清楚,公主说的并不是虚言。
他好了之后,他们就结束了。
「当然有关系,我不喜欢一个女贼缠着我未来的相公!」她伸出手指头,戳着她的肩窝,「拜托妳有点自知之明,不要让人家拿难听的话来赶妳,妳照顾凝绿我们都很戚激,也准备好好谢谢妳。
「但是妳别痴心妄想还有别的可能,告诉妳,妳永远都配不上他,也不可能飞上枝头当凤凰,趁早死了这条心,大家才不用给妳难看,我话说到这里,如果妳还厚着脸皮不走,我也拿妳没办法。」
小乔看她一扭头推门进屋,气得脸色发白,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得站在这里听她侮辱。
说她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这她有什么办法,管他什么身分,喜欢就是喜欢呀,如果她能控制的话,还会这么难受吗?
她气的不得了,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她气呼呼的甩手背抹去。
「傻丫头,人家说的有道理呀。」乔老舔着一根鸡骨头,带着一脸回味无穷的表情,从树后走了出来。
「爷爷!」她一跺脚,拉着他的衣服,委屈的泪珠扑簌簌的掉。
「有什么好哭的?趁早把眼泪擦干了,咱们回家去,还怕找不到要娶妳的小伙子呀。」
怎么说他们家小乔也是水晶湖上的一朵花呀。
「爷爷,别胡说啦,我又不想嫁人。」
「小乔,不是爷爷说妳,妳就这死心眼、倔脾气讨厌!」他摇着头说:「当初要是把这傻蛋放在朱寡妇家就不管他,那不是很好?妳偏偏要把他弄回来,好得蜜里调油、妳浓我浓的,这下可惨了吧。」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吧!他就不相信骆凝绿好了之后,还会对小乔这样出身的女孩有兴趣。
趁早带着皇上的赏银走人,也不算吃了多大的亏。
「我又没怎样,有什么好惨的?」她嘟着嘴说道:「我好的不得了呢。」
「是呀,给人骂得好痛快!」他轻轻的一掌打在她的后脑勺,「笨丫头,妳就是心软,要爷爷去帮忙偷解药,妳让他一辈子痴痴傻傻的跟定妳不就好了?现在药到手了,妳在这哭也来不及啦。」
她一个哽咽,「骆凝蓝说的对,我不能那么自私,我怎么能够为了自己的快乐,就害大乔……害骆凝绿这样过一辈子?」
「那妳就别哭啦!当作没这回事,咱们回家去,管那傻蛋聪明还是笨,咱们都不管了。」
「可是我……」或许是她笨、她蠢吧,她想再看看他,想知道他一切安然无恙。
「不用可是了。」他将小乔的头一揽,让她伏在他肩上,「爷爷知道,妳也不想留在这里,猜测他到底会变怎么样吧?」
那太煎熬了,如果期待落空,他不认得她或是嫌弃她,那对小乔更是巨大的打击。
干脆回家去,如果他有心还有情,总是会找来的。
水晶湖,并不是一个遥远而难以到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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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玄的好梦正甜。
他梦到了自己的登基大典,百官伏地大喊万岁的美丽画面。
虽然一批不中用的属下坏了他的大事——
他原本想将那对救了骆凝绿的祖孙抓来当作人质,好让对方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饭桶属下不但让人跑了,还让他的黄金座车惨遭洗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