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她的双手,将之置于颈后,让她那已然无任何遮掩的裸胸,直接贴上他厚实的胸膛,空了下来的手可也没闲着,他稳稳的捧住她的俏臀,不断的将她那女性私密的部位,压向他已然肿胀的男性。
他不断的挺腰相迎,让不识情欲滋味的红儿,只能无助的呻吟着。
“啊……啊……嗯……不要……不要再……”
就是这个时候了。李缘的呼吸沉重、喘息加剧,他已经无法再等待了。
他以极快的速度将她放平在卧铺上,那难以承受的巨大压力已让他顾不得什么叫温柔、什么叫体贴。
这一刻,他只想用力的撕开她的衣物,以最狂猛的姿态占有她。
当他的眼前已然因欲望而泛起红雾之际,他仿佛听到一些吵杂的声音,正不断的接近。
但是,身下的软玉温香让他已然顾不得那许多了,他解开两人最后的衣物,捧起她的俏臀,打算让两人可以深深的结合之际——
原本被桌子给抵住的门,此刻被极大的力量,给撞得洞开,这个时候,李缘只来得及将卧铺前的纱帘给放下,却来不及阻止鱼贯而人的人——
“全部都给我出去!”他随手抓了一件衣服,将全身赤裸的红儿给覆住。“现在!”
这种时候,再怎么不识相的人也知道,这不是个久留之地啊!
第五章
唐瑛那水漾的双眼,左溜右转的晃了好大一圈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直接走到倚着栏杆而立的红儿身边。
“红儿,”她知道她缘表哥,将会非常、非常不高兴她即将要问的问题,可是没办法啊!这事实在是教她太、太、太好奇了嘛。“这个,你与我表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是罗,昨天红儿还拼命的躲着缘表哥、而缘表哥每回见着红儿时,也没什么好脸色,怎么不过十二个时辰的时间,他们两人的关系全变啦。
红儿听到她这么一问,先是皱了皱眉、而后抬起了眼朝着天空看了看之后,才说:
“李公子说,我爱上他了。”
自从两人的“奸情”,教他们给撞见,李缘将所有人给赶出书房后,一言不发的帮她把衣服给穿好,便又不知跑哪儿去了。
而其他人都想,红儿是个姑娘家,脸皮儿薄,要是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一个想不开,做出了什么傻事,那后果他们可承担不起,于是所有人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离开。
而也是目击证人之一的唐瑛可没这种顾虑了,因为当事人中,一个是她表哥,一个是她称为妹子的人,她当然有权利来关心一下。
“你爱上缘表哥?”唐瑛一听这句话,心里头就压根儿觉得不对劲。
红儿根本不是会藏话的人,要是她真爱上缘表哥,没道理她会不知道啊?再加上,她又不是不知道红儿,为了怕被缘表哥给逮着,强逼她要努力的回想从前的事,红儿躲他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呢?
红儿点点头,同时将事情的始末交待了一遍,然后说:
“李公子说,因为我爱上他,所以在他抱着我时,我才会有种得了热病的感觉。”
她没爱过人,不清楚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滋味,所以,她认为,他说的话也有几分的道理。
“这个……”这是唐瑛听过的事情之中,最、最、最荒谬的事情。“那缘表哥有说他爱你吗?”
红儿摇头——
“李公子说他一点都不爱我,而且说了很多次。”
“那、那、那你们怎么会……怎么会……”
缘表哥对红儿说你爱上我,但是我一点都不爱你?可既然如此,他怎么又会与红儿……做那种事?这不可能是红儿强迫他的嘛!若是红儿引诱他的?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会受美色所迷的男人。
此时,红儿轻叹了口气:
“我本来想,反正他不爱我,那我也别强求了——可是,李公子却要我做些能使他爱上我的事,本来我还是不想做,可是我一说我不做,他就好凶哦!”
“什么?”老天,红儿口中的“他”,真的是她那个向来行事沉稳、性格守旧的表哥吗?“你说缘表哥‘强迫’你?”
“嗯,也不算强迫啦。”正确的说法是“威胁”外加有意、无意的恐吓。
“红儿,”红儿或许不懂她今儿个稍早,与缘表哥在书房的卧铺上做的事,有什么意义在……可是,这事是关红儿的名节,她不能坐视不管。“要讨他欢心的事有很多,不一定得用这方式。”
她百分之百确定,红儿一定是被表哥给骗了!
这缘表哥也真是的,心甘情愿让他给“染指”的女人,多得都可以将长安城给绕上两大圈了,他为什么非得来骗红儿呢?
这问题在唐瑛的脑海里萦绕不去——
她表哥女人缘好得让寻常男人眼红,再加他贵为王爷、又是受皇上重用的朝臣,前途一片光明美好,想嫁给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都不见他动心,可现在他却偏来招惹红儿?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也是这么和李公子说的,可是他说这方法最快。”
红儿并不痴愚,李缘这方法,她自己也知道,着实是大大的不妥当,可不知怎地,她就是无法抗拒他。
“红儿,以后不论缘表哥怎么说,你都别理他。”
还是没将原因给想透彻的唐瑛决定,这问题留待日后再想,眼前最重的是,告诫红儿,千万别再让她表哥给占便宜了。
“我也很想这么做。”红儿心有戚戚焉的说着。“可是,李公子生起气来的样子,真的是满可怕的。”
尤其是当他什么都不说、不做,只是嘴角噙着抹冷笑时,最教她惶惶不安。
“别管他那么多了。”唐瑛如是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见招拆招就是了!”
没错,就这么办。
???
同一个时间,不同的地点,同样的人数,不同的性别——此刻,在书房里,也有两个男人在讨论着今天稍早发生的事。
“嗯……”石奉天在喝完整整一壶茶之后,终于打破沉默,冒着被李缘以眼神给杀千刀的危险开口了。“李兄,你到我寒舍也有些时日了,不知有没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啊?”
先是以无关紧要的话题当开头总没错,反正他这人什么本事没有,就只有套话这功夫堪称独步天下。
李缘放下紫毫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将视线调回案上的卷轴。
“就算有,也不是你改进得了的。”他还不明白石奉天吗?分明就是想追问他与红儿的事。
他的话让石奉天的嘴角微微的抽搐、鼻孔也有被撑大的迹象。
好好,这回合算是你赢了。李缘的回答,确定石奉天的首次出击失败。
“那可真是我这个做主人的不是了。”他不屈不挠的开始第二次出击。“当然啦,我这小小的石庄肯定是比不上你在京城里的大宅第啊。”
“这是当然。”
李缘理所当然的语气,教石奉天气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呵呵呵,”他以干笑来掩饰自己内心涛天的怒浪,干笑过后,他决定换个方向切人。“那么,这些天来,李兄是否已经查到了关于史道安贪赃枉法、天理不容的实证?”
这句话让李缘放下笔,收起卷轴——
“实证是不少,不过现在还不是办他的时候。”他完全恢复一派严正不可侵犯的肃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