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灰姑娘不嫁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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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我还要赶去机场,没空到医院去。"滕昊极双手有些不听使唤的穿上西装外套,两脚虚浮,宛如踩在云端,执意的往门口走去。"算了!在路上有看到药房再买好了。"

  "可是……"丁天宇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前头的男人剧烈摇晃两下,旋即两腿一软,作势往下滑。"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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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一列摩托车队制造巨大的噪音,浩浩荡荡的停在幽静的巷弄前,惹来居民不满的眼光。

  停在最前头的是个没有戴安全帽,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两耳各穿了七八个耳洞,还戴著舌环的年轻人。当他将车停稳之后,坐在他身后的女孩摘下安全帽,露出绑著马尾的小脸,拍拍他的肩头。

  "小龙,谢啦!我昨晚玩得很开心。"晓夏将粉红色的安全帽还给他,伸展了下酸疼的筋骨,一路从阳明山上飙下来,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年轻人笑得爽朗。"谢什么?我们是好哥儿们,光头还说下次要开四轮的去飙个过瘾,要不要一块去?"

  "到时再说吧!"

  他加足油门。"好吧,那就再连络,我们先走了。"

  晓夏跟其他人挥手。"拜拜。"

  吆喝一声,摩托车队又一路发出噪音的扬长而去。

  目送他们离去,晓夏伫立在巷口良久,心中依旧空虚寂寞。

  以为让自己玩疯了,身边又有许多朋友作伴,大家嘻嘻哈哈、吃吃喝喝,就跟平常没两样,这样她又可以回到过去那种无牵无挂的日子,可是她错了,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自己的心已经筑不起坚固的墙,再也无法将他的身影从生命中剔除。

  不该是这样的!

  上一回离开学长,她可以走得义无反顾、潇洒果断,这次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会如此牵肠挂肚?依依不舍?

  把小脸埋在手心里,掩住泫然欲泣的脸。

  这几天她刻意把手机关了,就是怕他又打电话来动摇自己的决心,可是当她打开,发现没有他的留言,说不出的心痛又盈满於胸,她已经搞不清楚自己要什么了。

  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自由自在的纪晓夏。

  拖著脚步走进巷内,才要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就听见有人在叫她。

  "纪小姐。"

  晓夏本能的回首。"是你?"

  她记得这个男的是滕昊极的秘书,心中一阵骚动,不禁屏息以待。

  "我已经等纪小姐一整晚了。"丁天宇的口气有些指责的意味。"请纪小姐马上跟我走。"他真不明白眼前的女孩有何魅力,能让总裁如此牵挂。

  "去哪里?"

  丁天宇冷凛著脸孔。"去见总裁。"

  "他还没有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吗?"她必须把持住,不能功亏一篑。

  他目光湛冷。"不管你和总裁是不是分了,请你现在跟我去见他。"

  "我跟一群朋友到阳明山夜游,整晚都没睡,现在困得要命,没空去见他。"晓夏硬起心肠拒绝,火速的把钥匙插进孔内,就要推门进去。

  "总裁生病了……"

  晓夏推门的势子戛然停止,停顿几秒,仍嘴硬地道:"病了就去看医生,找我做什么?"他病了?病得很严重吗?

  "总裁坚持不肯上医院,就连我请了医生回来帮他看诊,他也不肯合作,我实在拿他没办法,所以才来找纪小姐帮忙。"若不是万不得已,他根本不愿意跑这一趟。

  她的心霍然提到了喉咙。"我能帮什么忙?"

  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去看他的理由,晓夏在心中呐喊。

  "其实我也不清楚。"丁天宇轻吁。"虽然我认为你根本配不上总裁,可是在他身边做事这么多年,可以肯定的是纪小姐是唯一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唯一一个让总裁在上班时失神发呆、露齿傻笑的女人。"

  背对著他,晓夏的眼眶泛红了。

  "他……病得很厉害吗?"

  丁天宇见她语气松动,再加把劲。"他发烧烧到三十九度,从昨天下午到刚才都还没退烧,我怕再烧下去会变成肺炎。"

  "三十九度?!"她倏地旋身,气呼呼的兴师问罪。"你这个秘书是怎么照顾他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烧呢?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走……"

  他愣了一下,才赶紧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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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车赶回滕昊极的住处,两人才进屋,就见医生和一名护士坐在客厅里乾瞪眼,可见还是拿房里的病人没辙。

  "怎么样?"丁天宇问医生。

  医生苦笑的摇头。"对不起,滕先生一直不肯跟我们合作……"

  "我去。"晓夏率先冲上二楼。

  丁天宇带著医生和护士紧追在后。

  门锁"喀!"的一声,惊动了屋内宛如困兽般愤怒的男人。

  "不要来烦我,全都滚出去!"滕昊极抱住快裂掉的头颅嘶吼。

  晓夏气冲冲的抬起他的头,手心贴向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都烧成这样了还在逞强?你以为自己百毒不侵是不是?护士小姐,请你快点帮他打针,我来压著他。"

  "你……"高烧让他视线模糊,意识昏沉,可是听见那熟悉的声音,让滕昊极反应十分激烈。

  她大吼一声。"闭嘴!"

  滕昊极倏地住嘴,乖乖的在床上坐好,乖乖的让她卷起袖子,好让护士小姐打退烧针。

  "这样就可以了吗?"晓夏怯怯的睇向医生。

  医生如释重负,拿出口袋里的听诊器,轻按在病人的胸口、背部,聆听肺部呼吸有无杂音。"不要紧张,先让我看看……滕先生,麻烦你吸气……呼气……好,再来一次……"

  听了几回,医生收回听诊器。

  "情况如何吗?"丁天宇也凑过来问道。

  "目前还好,只要明天早上之前能退烧就没事,不然最好马上送到医院挂急诊。"和身旁的护士小姐交谈几句,开了几样药物交给他。"药一天吃四次,我还放了安眠药,现在先让他吃一颗,让病人的情绪安定下来。"

  丁天宇脸上总算有了笑意。"谢谢,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说完,把药交给晓夏,跟著医生下楼去了。

  倒了杯温开水,把几粒药丸放进滕昊极的掌心上,晓夏还是很生气。"你听见医生的话了,快把药吃了。"

  他嘴巴张了又合,还是乖乖的把药一口吞了。

  "我把药吃了,那你也要留下来陪我。"他像个耍赖的孩子跟她讨价还价。

  晓夏原本想说不,可是看到他下巴新长出的短髭,和眼下的黑影,那狼狈的模样完全不像平时意气风发的他,让她的心都揪成一团,那个"不"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在你睡醒之前,我不会走。"她咬了咬唇,许下承诺。"好了,先睡一会儿,我在这里陪你。"

  滕昊极似乎也撑不下去了,乏力的躺平,大掌还紧握著她的小手不放。

  "快睡吧。"晓夏的喉头梗住了。

  他闭上彷佛有几斤重的眼皮,下一会儿却又张开,确定她还在身边,才安心的陷入昏睡。

  看著他,晓夏不由得想起印度诗人"泰戈尔"的短诗──

  我看见你,像那半醒的婴孩在微光中看见母亲,於是微笑而又睡去……

  他的脆弱和依赖让她眼圈泛红。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纤白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眼、鼻、唇,嗓音微梗。"你不是一向都是无所不能,是个打不死的强人吗?你这样叫我怎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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