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担心他被人毒死?”他靠近她,小小的个头,甚至不到他的下腹。“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长指伸向了她的脖子,那纤细、脆弱得禁不起半点压力折磨的脖子……
“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耶。”她偏着头苦恼的蹲下来,正巧闪过他的碰触。“老师没有教过,我明天再问她好了……喂,快点还我啦!啊——”
她怔怔的看着他帮她把皇冠戴好,长长的指头还好温柔的帮她拨开不小心缠到的头发……
“谢谢,老师帮我戴都好凶唷,拉得我好痛。”她笑开了嘴,露出了缺了两颗门牙的一排牙齿,小小的梨窝深深的陷在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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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树屋数十尺外的豪宅里,正是一片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的景象,触目皆是华衣、美食,尤其以宴客厅里那层层叠叠的大蛋糕,最引人注目。
“老爷,小……小姐她睡了。”丁柔拐着脚,颤抖的走到老人面前,目光低垂着说。
“你怎么做家庭教师的?”老人的声音比起刚才她自男孩的口中听到更冷。“今天是茵茵生日,她不出席行吗?”
“小姐……小姐她一整个下午都在上钢琴课,可能真的是累了……”她的声音抖得像是寒风中的枯叶。“不、不然……还、还是我再上去叫她……”
“算了,别吵茵茵了。”老人瞪她一眼。“有好好上课比较重要,叫客人开始用餐吧。”喊到宝贝孙女儿的名字时,他的语气放柔了。
不待她回答,老人举步便加入了宾客,丁柔强撑着虚软的双腿回到自己的房里,才敢深呼吸。“要是让老爷知道小姐现在在哪里,我就死定了!”
“是我太傻了,耗费了一生的青春,只为了一个、永远记不住自己容颜的男人。”她苦笑着干完最后一杯,跨上了小凳子,将她美丽的脖颈套进白绢里。“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像我一样悔不当初。放手吧。”
陪客摇摇头,脸上流动着坚定的爱意,丁柔笑了。“是吗?那就随缘吧。”
最后,她踢翻了凳子,嘶声的说:“祝你幸福,袁誫……GOOD BYE!MY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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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赶我走啊……誫!”海茵突然自恶梦中惊醒,她干渴的喉头刺痛难当,正想起身找水润润喉时,发现自己的小手被袁誫紧握在手心里。
她在他熟睡的深刻五官上,看到了伤心和担忧。“你怎么了?”全身无力的海茵,为他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心疼。“好像很累的样子。”
柔情万千的水眸仔细审视着他那张满是倦意的俊脸。“不爱我没关系,只要让我跟在你身边就好,我可以不求回报的默默爱你。让我留下来好吗?”
“不要!不要走!”袁誫又梦到海茵在他怀里停止呼吸的那一幕,顿时暴吼出声。“不要走,你说过爱我的,留在我身边……你醒了!”
他满心惊喜的瞪着海茵瞧,可僵硬的俊脸上却是寒霜遍布,一贯的凶神恶煞。
“我、我醒了。”海茵说完才想起来,当初她从日本回来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是很兴奋的说了类似的话,却被他泼了一盆冷水。“你……你在生气啊?”
点点头,袁誫不敢开口,怕泄漏了自己情感上的脆弱。
“我……又做错了什么?你、你告诉我,我会改的啦,真的。”她快渴死了,可是看他一脸严肃,实在不敢开口要求什么。
袁誫起身靠近她。“你错在睡了太久,让我担心了七十二个小时!你错在太晚告诉我你的心意,让我苦等了整整十年!”
他的唇游移在她的唇瓣周围,煽惑着、挑逗着、诱引着,就是不肯吻她。“说,你要怎么道歉!”
“对、对不起。”她被他搞迷糊了,他怎么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不够。”他摇摇头。
“那……我把四季的薪水通通给你?”呜……她已经够落魄了,他还要劫贫济富啊!
“也不够。”他又摇摇头。
“那……我除了到四季工作,再去面包店打工……我会做蛋糕。”没关系,拿破仑先生一天只睡四小时一样英明过人,必要时,她会向萧蔷小姐看齐的。
“还是不够。”他仍旧摇摇头。
“我……我没有别的东西了。房子、车子和其他产业都是你的名字……啊!我可以补签婚前协议书,或是放弃赡养费……”不要抛弃我啊!她在心里哭喊着。
“笨女人!你这么傻,还能活到今天真是奇迹。”他瞪着她,好像想咬她一口一样。“等你帮我生了一支篮球队,我或许会考虑原谅你。”袁誫再也克制不住的吻上她那张让人心猿意马的红唇。
“咦?唔……喂!”海茵措手不及的任他的唇舌肆意进出自己的小嘴,在来不及辨识的当口,似尝到略带咸味的湿热液体……
仅仅是一个吻,就道尽了他所有的情意和真心。“小笨妞,我们重头开始吧。”低下头,他又要吻上海茵可爱的樱唇。
突然,一道非常强烈的灼人视线引起了袁誫的注意,一回头——
“你想在我的医院里干嘛!”连羿亲昵的搂着娇妻皱眉瞪他。“再让她住院观察一天,确定没问题就会放她回家了!别在这里乱搞。”
“羿,你别老是乱讲了啦!”海凝愈来愈受不了他的口无遮拦了。
袁誫听了,却露出又坏又邪的俊美笑容,桀骛不驯的瞄了瞄海凝隆起的肚子。“我就不信你没搞过。”
闻言,海凝和海茵的小脸立刻娇羞的泛起红潮。
而奇迹中的奇迹,连羿也脸红了。
袁誫乐得哈哈大笑,但心里,却为刚刚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起了一丝警惕……
第七章
到现场确认过丁柔自杀的消息后,奥谷立刻到炱大医院向袁誫报告后续调查的情形。
“袁总,丁老板虽然没有留下遗书,不过,依警方调查并没有他杀嫌疑,看来是畏罪自杀没错。”“嗯……”海茵偏着头,怎么也想不透丁柔害她的动机。
“怎么了?”袁誫关心的问,一点也不避讳的将额头贴上她的,探测她是不是又发烧了。“昨晚你又突然发烧,这爱踢被子的习惯,一辈子都改不掉!”
“反正你会帮我盖嘛。”海茵甜甜一笑,十分醉人。
她捧住袁誫的脸,印上安抚的一吻。“我没有不舒服啦,我只是觉得奇怪,老师她无缘无故的在酒里下药害我干嘛?全世界都知道是她叫人灌我酒的,万一出事,她怎么也赖不掉啊!”
“所以她才畏罪自杀啊,少夫人。”奥谷点点头,为她解释了疑惑。
“没错。”袁誫抓住她顽皮的小手,把玩在指间。
“没错吗?我觉得是大错特错耶。”她慧黠的贬了眨眼。“这个说法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你们都根深蒂固的相信是老师害我的,所以她自杀。”
“但,也可能是有人直接的害了我、或是借老师的手间接的害了我,事后,又抓她当替死鬼,设计她自杀当作这出戏落幕的结局……”她真是太佩服自己的天才脑袋了。“真相只有一个!”
“那是什么呢?”奥谷很配合的专注聆听。
“就是……”她拉拉袁誫的手,附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就是这样,你说呢,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