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吻根本就不叫作吻,只是一种侵略的行动,更是一种为了遏止她抗议的方式。认清这一点时,她只能被迫地选择暂时的屈服,乖巧的任由他侵略自己的唇瓣。
发觉唇下的她不再挣扎,他终于退离了她的红唇,安静的走向一旁的驾驶座并坐了上去,没有任何解释的言辞,就这么直接启动车子,倒车退出原本的停车位离开。
一路上晁广歌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非常的平静,事实上,他心中的思绪却是有如万马奔腾的凌乱。
想起了今天下午下班前在茶水间听到的那一段话,他的心就揪紧了;跟着他又想起在医院时,得知原来她跟周盛津一直以来都有着书信上的连络,维持着他们之间的友情,他的心就更加的紧绷。
还有就是在跟着两人的一同离去而追出了医院的病房时,没想到到达医院大厅的他,竟意外的没有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这段期间里,他的脑海只想到了他们两人间那相谈甚欢的模样,这让当时的他,几几乎乎的快要疯掉了。
好不容易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但离他们甚远的他,根本就听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在交谈些什么。
他看到的只是她依偎在他怀中的那一幕,当那一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他的一整颗心就被扯得更加的疼痛。看他们那副临别时依依不舍的模样,还有周盛津那深情的吻上了她头顶的那一幕,让晁广歌几乎不顾一切的想现身在他们的眼前,残忍的拉开相依偎的两人,更想狠狠地赏那个姓周的小子一拳。
哼!算那个姓周的小子躲得快,否则一场男与男的对决,可能就会在众目睽睽的医院大厅里轰动的展开了。
他又想起他身旁的这个女人,她注视着那个姓周的家伙离去时的目光,令他握在方向盘的双手,因用力而使得手上细微的血管都暴涨起来;整张脸的神情,更见其阴狠可怕。
就是他那可怕的容颜,让坐在他身旁的她,噤若寒蝉的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能死命的抓紧车门上的把手,惊吓的看着他以不要命的方式开着快车,一张俏脸更是吓得惨白。
在车子行进的当中,时间好像过得特别的慢,好不容易他的车子终于停妥在蔺家大门口时,蔺思蓝早已经被吓得冷汗直流。
车子一停,她火速的赶快开门下车,用着一只颤抖不已的小手,努力的想找出放在口袋中的钥匙。
在晁广歌虎视眈眈的眼神下,她总算顺利的找出钥匙开了自家的大门,快速地闪身进入自己的家,再一回头,立刻想把门给关上。
谁知无论她如何的使力,门就是无法顺利的关上,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全都是因为他横挡在大门底下的那只大脚。
「我要睡了,你可以回家去了。」既然无法顺利的关上大门,蔺思蓝只能重新拉开它,对着门外的他大声的宣布她的决定。
正合他意,顺着她开启的大门,他还是保持缄默,灵巧的闪身进入她家。
「站住!你立刻给我站住!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要回家的话,请自便。」看他那种目空一切的霸道态度,蔺思蓝真的是气坏了,跟在他的身后火爆的怒喊着,她毫不客气的想驱逐他出去。
可是谁知他根本就不甩她,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屋子里走,甚至还大方的坐上了她家大厅的沙发椅。
好!他既然会忽视她,那她怎么就不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砰的一声,她家的大门就在她用力过猛的关门行动中被合上了。
骄傲的仰起了头,她也跟着走进自己的家中,不同的是,她略过了他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然后就这么急急的走进自己的房间。
既然他想要她家的大厅,那她不妨就大方的让给他算了。只要她躲入自己的房间并把房门给锁上,看他又能如何?
可是晁广歌却彷如能洞悉她心中的打算,就在她即将成功的把房门给关上之际,原来还坐在沙发椅上的他,却已经立即出现在她的眼前,并不客气的没有获得主人的同意,大剌剌的登堂入室。
「你到底是何用意?」他种种的行径已经彻底惹火了她。此时只见她怀着一股巨大的怒焰朝他逼近,怒声的要求他把话说清楚。
「我要讨债。」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轰得蔺思蓝头晕目眩。
一想到他们家所积欠他的那笔庞大的金钱,她顿时收住了激昂的炽焰,转而泄气的轻喃着∶「那笔钱,我日后会还给你的。」
「我现在就要。」冰冷平静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收歛而收势,相反地,他反而更进一步的逼向柔弱的她。
「现在?」听到这意外的两个字,她的心中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不知大哥那笔钱动了没有,如果明天去要,不知是否可以要得回来?「现在我没有办法还你。」他这种反覆无常的个性让她捉摸不定,更让她心慌。
「有,你有办法。只要你用我的方式,那笔钱你现在就可以还得清。」此时的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是绝对的奸慝,绝对的邪佞,那双眼中所表达出来的邪恶,更是让蔺思蓝霎时的惨白了一张脸。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相信天下间竟然会有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她不敢相信的开口想确定他的想法,是否跟自己脑中所成形的答案相符合。
「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她眼神中的恐惧,显示出她已经猜对了他心中的主意,此时的他不过是开口更加确定了她的想法是正确的。
没有任何的细思,她直觉的反应就是上前一步,近了他的身,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小人!」嘴上更是不齿的骂着他。
第7章(1)
她的那巴掌,不只打掉了晁广歌脸上那平静无波的表情,更为他原本就阴沉的神色添上一股可怕的狠戾,他就这么怒瞪着眼前的她。
如果一开始蔺思蓝不选择逃避而肯开口跟他把话给说清楚,也就不会惹得他想占据她的身体;又如果她能够软言的劝哄他放弃他的打算,那现在就不会让他残忍的想伤害她。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霎时变得鸦雀无声,听得到的就只有两个人紧张的呼吸声。
两个人毫不放松的紧盯着彼此,一个如狩猎者般紧盯着他的猎物不放;而那身为猎物的人,也更加小心谨慎的注视着狩猎者的一举一动。慢慢地,一股狂炽的张力笼罩在两人之间。
晁广歌的脸色更见阴狠,眼中那股残忍的风暴,正以着绝快的速度席卷着他的理智。
感受到从他身上所传来的紧张压力,蔺思蓝慌张的退了一步,跟着想转身逃出房门。
谁知就在她即将夺门而出之际,一个猛烈的力道,竟然将她硬生生的拖了回去,跟着一个使力,她就被迫躺在她的大床之上。
他的力量不仅弄痛了她;她的头更因为这猛力撞击的力道,而不幸的撞到了床板上,她的床又是木板床,想当然耳,此时的她定然是昏眩不已。
在她还来不及恢复清楚的意识,她的身体就不幸的被一具巨大的躯体猛力的压往大床之上。
他那毫不留情的动作,几乎快将她肺中的空气全部挤压出来,让她差点就因为缺氧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