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卑绝对和她背不上边,她是只快乐的小母鸡,每天为募款而忙碌,胜过那些虚有其表的孔雀只能混吃等死,无所事事。
人人都说她有个火样的灵魂,可是她从不认为自己像团欲置人於死地的烈火,顶多是温暖人手脚的小小营火。
「好意思说自己是修女,你哪一点像修女了?」收到她是美美修道院的浩劫。
朱黛妮自大的一比,「全身上下。」
「都不像。」风雨潮接著反驳。
「小潮潮,你很瞧不起我喔!」她非要做个一流修女给大家瞧瞧,免得他们蔑视她的夭份。
风雨潮的哀嚎声立起。「别再叫我小潮潮,你本来就不像,有修女和男人大谈恋爱的吗?」
「我没有在……恋爱。」心慌让她理不直、气不壮,眼神飘移。
「你在骗鬼呀!我可是你头号死敌,你有没有动心我看得一清二楚。」就那张嘴皮在硬撑。
「我……呃,很明白吗?」脸微微发烫,朱黛妮难得羞怯地绞著新任「好友」的衣服。
天哪!我的新衣服。「他爱你无庸置疑,问题在於你在矜持什麽?没事爱做作。」
「我做作?!」有吗?她自省地回想这些日子的种种……嗯,好像有一点。
「明明爱著他就诚实些,一向勇往直前的你干麽裹足不前,要是我早下手据为己有。」那个男人的眼光有毛病,没有审美观。
常听人说西方男子看东方女子的角度很奇怪,在东方人眼中的美女他们不觉得出色,反倒是长相普通的女孩易受他们喜爱,惊若天人地非追到手不可。
瞄瞄身边那张「还好」的圆脸,风雨潮心中不由得感慨起来,她是该感谢父母将她生得好,还是怪他们多事给了她一副好皮相拐不到好男人?
人哟!永远学不会满足。
她的话让朱黛妮为之失笑。「他身边的女人那麽漂亮尚且留不住他,我没自信爱他。」
「我问你,他爱他以前那些女人吗?有多深?」瞧她多堕落,居然当起「仇人」的心理咨询师来了。
「怎麽可能!你没瞧他那冷冰冰的样子,我刚认识他的时候还以为见到活样板人呢!一板一眼的不近人情,谁都不关心……」
朱黛妮忽然有所领悟地明亮了双眸。
「看来你还有救,没有笨到连狗都想到你头上撒尿。」为人作嫁的心情真心酸。
风雨潮回头一瞄,另一个人也不错,不过看起来很滑头,是花心风流的那一种,她敬谢不敏。
宁缺勿滥。
「怎麽,瞧上熊猫先生了?」朱黛妮一副媒婆的嘴脸,表情很暧昧。
「你扁的?」大小形状似女人的拳头。
她沾沾自喜的道:「不赖吧!很准喔!」
「天底下怎麽会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我……咦?那辆马车有点古怪。」不屑与你为伍的话尾收在风雨潮舌尖。
「在哪里……」朱黛妮好奇地靠在她肩上往後一睨。「对呀!它怎麽横冲直撞……小心!莫斐斯。」
发现马车前进的速度和方向似乎是冲著莫斐斯而来,她不假思索的一喊,只见身後的男人飞快的一闪,避开马车化险为夷,她松了一口气奔上前。
「莫斐斯,你要不要紧?」她心跳好急促,生怕他有个万一。
毫发未伤的莫斐斯拍拍身上灰尘。「我没事,只是脏了衣服。」
「谁管你衣服脏不脏,先把肇事者抓到,然後海扁他一顿再判骨扬灰,诅咒他祖宗八代不得好死……」
众人因她愤怒的言语而震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地直视著她,她那一身象徵信、望、爱的修女服此刻显得特别刺眼,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声音。
须臾——
风雨潮才觉得丢脸的拉拉她圆圆的脸,她知不知道她现在是修女?!
「干麽,你不晓得我很生气呀!要死也不死远些,分明是故意把马头调往人身上撞嘛……」
故意?!
眉头一蹙的莫斐斯望向杰汉生,两人的视线一接触有了共同的想法——「他」终於行动了。
「朱黛妮,拜托你闭嘴好不好,你是修女。」真希望她能意会到本身所引起的骚动。
「噢!对喔!」她讪笑地握住莫斐斯的手,一副尴尬的表情。
他微笑的搂楼她,不在乎外人的议论纷纷。「逛够了吧!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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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凌乱,粗嘎的呼吸声,交错著女子达到高潮的泣吟声,淫乱的欢爱气味弥漫,一地的奶油和翻覆的润滑液已结成冻。
十分钟後,体态略微发福的男子才由美艳的情妇身上翻下,咬掉烟头抽起雪茄。
一双雪白的玉臂由他背後绕向前圈住他,丰硕的双乳服贴在他後背磨蹭著,似未喂饱的贪食小猫渴求更多的猫饲料,涂著寇丹的指甲挑逗著男子胸膛。
「你还没要够本呀!小荡妇。」手一拨,男子的口气充满不耐。
「因为你的强壮让人家浑身发热嘛!」她眼带媚意地邀请他。
「伊莉丝,别忘了我找你来的目的,少发浪了。」女人,就是不知足。
乔治雅克·艾德尔轻蔑的看著她,能用金钱买到的女人都不值得尊重,不管她有多美丽妖娆,只不过是一具供人狎玩的女体。
尤其是他们在一起已近十年,当年的年轻躯体如今已逐渐失去青春光泽,老化黯沉的肤色不再容易挑起他的欲望,成熟的丰腴感少了弹性。
征服感才能引起男性的掠夺性,太过温顺往往让人倒了胃口。
若不是看在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他老早一脚踢开她,哪会虚应至今,满足她贪得无厌的欲望,她的男人还会少吗?
「你不是已经行动了吗?要我来做什麽?」她不再自讨无趣的下床著衣。
也不想想以她的年轻貌美伺候年过半百的他是种委屈,他不知娇宠还一脸嫌弃,真当她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妓女吗?
妓女?她忽然一怔,想起另一名女子曾说过的话。
怨妒的恨念油然而生。
「我要你调查他近日反常的原因,结果呢?」他吐出一口雪茄烟雾。
伊莉丝娇笑的戴上耳环,「我有什麽好处?」
「你从我身上捞得还不够多吗?」他面露身为上流社会对低下阶层贪婪的不屑。
「人哪有嫌钱多的道理,跟了你十年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舒适些。」在他面前,她是用不著装清高。
当初是一时财迷心窍,在和莫同居期间一直无法获得他的情感,因此失意的接受他二叔的供养,成为乔治的情妇。
刚开始她是备受宠爱,後来乔治发现她和莫曾有过的关系,所以怂恿她再回到他的身边,顺便监视他。
也因为她犹不死心的想让莫爱上她,故而接受乔治的提议,以朋友的身份接近莫,言明以不涉及情爱的性关系满足彼此的性需求。
但她错了。
越是接触莫她陷得越深,甚至企图与别的男子结婚来引起他的妒意进而发现自己爱上她,但她失败了。
三次的婚姻让她觉醒,自己可笑的痴恋对他毫无意义,即使两人发生过无数次性关系,他的心永远保持疏冷的距离,不让任何人进驻。
到了最後她只好叫自己不要贪心,只要拥有一部份的他就好,反正再也没其他女人比她更贴近他。
不过,她又错了,莫他有心,却不是给了她。
「伦敦近郊那栋别墅够了吧?明天我会去办过户。」乔治雅克·艾德尔忍痛割舍新置的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