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这么听二哥的话?」那不是很没骨气吗?不过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因为我爱他。」艾紫彤眼睛还是专心地看着马路,小心地在车道上穿梭。
「你不知道我二哥很花心吗?」
「我爱他两年,他的所有事我都很清楚。我看过他一个女人换过一个女人,也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是他的最爱。」艾紫彤口气平平,表面听不出她对此事有何看法。
「这样了解他,你还能爱他两年?紫彤,我觉得你不简单,我二哥没挑上你,是他眼睛瞎了。」莫舒馨第一次对艾紫彤有着好感。
「本来我也没有希望他挑上我,我只要能在身边陪他谈心,听他大谈怎么创业
的理想,我就可以满足,也一直很快乐。」
「可是现在你下这么想了?」莫舒馨马上意会她的意思。
「我还是这么想,可是我没多少时间了。」艾紫彤脸色黯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
艾紫彤平静地说出她父亲即将驻守它国的情形,然后她趁着等红灯之际,转头看向莫舒馨,后者此刻的表情几乎是遗憾的。
「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要找你吧?」
「你是要我帮你?」
「也可以这么说。我知道殷梵欠了你一件事,你拥有要他替你做事的权利,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个忙。」艾紫彤就是为此才找上她。
「我知道了,你希望我可以叫二哥来追求你,是不是?」如果是这样,莫舒馨告诉自己她愿意帮助眼前这位痴心女人。
「不,你不用叫他来追求我,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追求上。我只是想要殷梵能和我同居三个月,我只要拥有他三个月时间就够了,这样我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台湾。」
「只要三个月吗?紫彤,你真的只要三个月就可以满足了?」
「殷梵永远不会是一个女人的,我也不会是那个女人。舒馨,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我只想要有个美好回忆,将来殷梵会为谁定下心来,我都不在乎。」早在两年前她就看透这一点了。
「好吧!我就叫二哥和你同居三个月,让你心满意足地离开。」
「谢谢你,舒馨。」
「紫彤,你下要跟我这么客气,其实我也正愁着不知要教我二哥替我做什么事呢!你能出现正好。」莫舒馨为这事也苦了很久。
「舒馨,我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
「什么事?」
「我希望你下要把我要离开台湾的事告诉殷梵。」她想说出来,就好像是一只
小狗在乞怜主人的最后注意。虽然事实确是如此,但她希望知道的人只有她和莫舒馨。
「紫彤?」莫舒馨不解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没有什么好告诉他的,舒馨,你会答应我吧?让我走得无声无息?」
莫舒馨没有说话。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自己如果答应艾紫彤,将来二哥一定会怪罪她。
可是不对啊!二哥不会为任何女人费心思的。
「舒馨,你不会告诉他吧?其实他只当我是普通朋友,所以就算你告诉他,他顶多只是祝福我。可是我要的不是祝福,我只想要有和他在一起的回忆,这样就够了,你答应我吧?」因为激动使得艾紫彤两只手把方向盘抓得牢牢的。
看着她这么情绪高张,莫舒馨有点同情她。为什么她什么人不去喜欢,却偏偏爱上她那穿梭在莺莺燕茄、风流多情的二哥莫殷梵?
「我答应你,紫彤,不会把你即将离开的消息告诉二哥。可是同居真的是你要的?你不会后悔吗?万一我二哥色心大起,你——」
「他不是这种人。」她倒不担心这一点。
「好吧!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回去告诉二哥,要他准备和你同居。」
「谢谢你,舒馨。」
「不是说不必说谢谢了吗?紫彤,你放心,你在台湾的最后三个月,我会让你达成心愿的。」
闻言,艾紫彤很快地展露笑颜。她很高兴自己找上了莫舒馨,有她的帮忙事情一定会顺利完成。
「你在开什么玩笑?舒馨。」莫殷梵认为莫舒馨日子过得不是太无聊,要不就是大伙儿把她宠上天了。瞧她说的是哪门子的笑话,竟然兴匆匆地告诉他,她要他做的事就是——和艾紫彤同居三个月!
这不是太荒谬了吗?
和艾紫彤同居三个月?她是惟恐天下下乱吗?竟然给他出这道难题?
「二哥,我才下是在闹什么玩笑,我是说真的!你忘了上次和三哥一起和我约定的事吗?不是说好不能反悔的?」莫舒馨认真的表情说明了她是不会随便更改主意的。
「我不是反悔,但是你怎么可以叫我去和艾紫彤同居?你这玩笑开在自家人身上还好,但不要把别人拖下水。」莫殷梵试着和她说道理。
「只是同居三个月,又下是要你娶她。其实我也可以这么做,对不对,二哥?」她的笑容真的很坏,像是手中握了把柄似的,算准他绝对拿她没辙。
「舒馨,任何女人都行,就是不要找上紫彤。」他完全下知道这两个女人是怎么搭上的。
「为什么?兰莫舒馨不笨,马上嗅出了不对劲。
任何女人都行,就是艾紫彤不行?这是什么奇怪的道理?
艾紫彤不对他的眼吗?这也不对,她记得二哥对女人一直都是生冷不忌,只要是年满二十岁的女人,他都有兴致泡上一手。
再说艾紫彤的美丽也是有目共睹的,二哥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挑剔的?
「她是我的朋友。」
「那又怎样?」是朋友才好呢!她想。
「我从来不对朋友伸出魔手。」这理由说出来连他也不信,但总要有个理由让自己过关。
「这是什么歪理?二哥,不行!你若是找不到正当的理由,你就去做好它。」莫舒馨在他前面又叫又跳的。
「舒馨,紫彤根本下知道我们之间有这个约定,你不能这么做。」他不记得曾经告诉她这件事。
「二哥,你别傻了,好不好?这件事也是紫彤同意过我才做的。」
「紫彤同意?她……她当然会同意,她暗恋我两年了。」莫殷梵脱口而出,说完随即懊恼地诅咒出声。
看来他快被逼疯了。
「二哥,你也知道她暗恋你?」这下莫舒馨真的想扁人了,这是什么男人?都已经知道人家女孩子在喜欢他,他还能无动于衷,照常过他花心的生活?
这种男人应该早早被抓去枪毙,早早从这世上消失才是。
「那不是件秘密。」她表现得太明白,他想不知道也很难。
「那你还在她面前一个女人换过一个女人?二哥,你是不是男人啊?」
「舒馨,不要对你不明白的事轻易地下妄言,我和她的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他不耐烦地挥手。
「算了!我不要知道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只要和她同居三个月就对了。」太乱七八糟的事她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免得影响她的功课。
「我说过不可能!」莫殷梵咬牙许久,才吐出这句话来。
「你必须这么做,不然以后你的信用额度将大幅下降,有可能以后就没有人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你要考虑清楚,二哥,一个人没有了信用,人生会很悲哀的。你真的宁愿过那种日子?」莫舒馨自有办法让他乖乖和艾紫彤同居一段日子。
想想看她都能替大哥钓来一位美丽的好大嫂,今天这种小事又何以难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