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撑的结果下,姚茹君冷不防的哀叫出声:“痛——”
“会痛吗?那才有效。”CHERRY顺势说著,双脚持续压在她的小腿,朝外撑开。
眼角泛著泪光的姚茹君咬著嘴唇忍住痛楚,几分钟后CHERRY才停止“虐待”她。
“好啦,我们今天要做平衡练习。”CHERRY轻而易举的站起,将旁边的二个盛著半 满乒乓球的1000cc塑胶杯及一支木板拿到她面前。
“是……”揉著双腿的姚茹君不解的盯著这些东西。
“站起来。”CHERRY命令著。
见她有点摇晃的站起,CHERRY不以为意的将木棍置在她头顶,并把二个塑胶杯各放 在木棍的二端,“你要练习到塑胶杯能安稳的立在木棍上。”
“怎么可能?”姚茹君低呐。
“别认为不可能。”CHERRY讲完后,如同昨天离开到隔壁的教室。
里头早已有名女人观察著,待CHERRY坐到她身侧后,二人狂妄的嘲笑,讥讽著姚茹 君的不自量力,看见她被木棍及乒乓球搞的团团转时,她们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
美丽的女人邪意的说:“笨蛋!”
撑著疲累不堪的身子,姚茹君依然敬业的来接受训练,却在她路经茶水间时,听到 令人错愕难过的事。
“你说的是真是假?”一名女人无法置信的问。
“当然是真的,她到现在还不晓得自己被耍,以为受的训练都是理所当然。”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啊,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嘛!”
“不过CHERRY也够狠的,又不是跟对方有仇。”
“谁知道,说不定她真的有惹火CHERRY。”
“也许吧……”
“呵呵呵……”
声声嘲笑,听进姚茹君的耳内,简直如椎心刺骨。
在听到CHERRY这个名字时,姚茹君已十分清楚她们所谈论的是谁了。
是她啊!是她这个笨蛋,虽然曾怀疑过那样训练的合理性,但基于尊重老师,她照 做了,可是呢,现在却成了训练中心的笑柄。
为什么CHERRY要捉弄她?她不记得跟CHERRY有何过节啊。
为什么?为什么……强压抑著奔窜至眼眶的泪水,她夺门而出,不理会行经的路上 有多少人用著好奇的目光看著她,她只想赶快回家痛快的大哭一场,哭尽她所受的委曲 与嘲弄。
魏庆渊看著坐在办公桌前忙的焦头烂额的蓝希宁。
“你几天没去看姚茹君了?”
“不知道。”蓝希宁淡漠的应声,双眼认真的看著公文。
“不知道?你不该说这种话,当初签约前,你三天二头去找她,现在你却不以为意 ,到底这个广告对谁来讲比较重要?”魏庆渊听的有点恼怒。
“你不是对姚茹君担任广告代言人颇有微词,怎么现在开始关心起她了?”魏庆渊 替姚茹君抱不平的紧张之意,让蓝希宁挺不是滋味。
而且,庆渊对她的关心未免太不寻常,一开始对于他找姚茹君担任代言人的事,深 表不赞同,怎么现在反倒询问起她的近况。
而最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心里为了有人关心她而闷闷不乐,似乎极不喜欢从别的 男人口中听到丝毫担忧她的话,彷若那是专属于他的权利。
天!他在搞什么……“我不是关心她,而是要你注意她最近的状况。”魏庆渊对他 的话极为不悦。
“什么意思?”蓝希宁的口气沉了下来。
“我今天有事到训练中心,顺便询问了姚茹君的上课,但得到的回答是她已经好几 天没去了。”
“你说什么?”蓝希宁怒气的站起,手掌重重的打在桌面。
“气什么?你刚才的反应可不是这样。”魏庆渊忍不住消遣他前后不一的行径。
“Shit!”蓝希宁不理会他的调侃,咒骂一声后便拿起西装快步出去。
庭院里,呆坐在凉椅的姚茹君,目光无神的盯著波光粼粼的水面,晶莹剔透的水珠 就像有股魔力勾住她的心,让她缓缓的朝游泳池走去,直到池畔边。
凝睇著映照出的脸蛋,眉头忧郁的纠结著,蹲下身用手拍打著水面,扬起阵阵波纹 ,让池面的影像变得模糊不清,她不禁感到凄凉,觉得自己就像此刻的反射,模糊的让 人忘记她的存在,忘记她是个有感情的人,欺负她真的很好玩吗?
“为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姚茹君对著水中的自己哀凄的低喃。
语毕,回荡在空气中的只是空洞洞的风声,没有人给她一个明确的回答。
“算了,连我自己都不晓得答案了,你又怎么会知道。”
抚摸著手上的瘀伤,姚茹君悲从中来,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像一个被遗忘的人,想要 逃离这里,却又不晓得何方才是她的容身处,而且她放不下亲爱的姐姐,而现在的她根 本无法去探视姐,免得让姐察觉出异状,为她担心。
“你在搞什么?为什么没去受训?”蓝希宁见到她的身影,劈头就责斥。
“我……”姚茹君听到他的怒言,害怕的骤然站起,没注意脚一滑,跌入池内。
“咕噜咕噜……”
连喝几口水,呛气的咳了几声,她稳住水中的身体,游到离他最远的一方。
“你在逃避我的话吗?”蓝希宁误以为她作贼心虚,嘲讽著。
他沿著池边走著,姚茹君如同捉迷藏般在水内游动,只露出半个脸望著他。
“不想回答我的话吗?好!没关系,我看你能在里头待多久?”蓝希宁坐到凉椅上 ,翘起二郎腿盯视带著畏惧水眸的姚茹君。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个在池畔,一个在池内对峙著。
待在水中过久的姚茹君,体力已有点不支,感到冰凉的脚底逐渐袭上麻意。
完了——知道无法再与他僵持下去,姚茹君使出剩余的力气企图游到池边,奈何在 她快勾到边缘时,不听话的脚突然抽筋,接著就只听到“咕噜、咕噜”二声,她已沉入 水底。
看著往他这个方向游来的姚茹君,起先还因得胜而扬起唇角的蓝希宁,在见到她挣 扎几秒后,人已消失池面,一惊,不顾一切的跳入池内,将沈在水底的她给抱起。
蓝希宁微眯著眼,盯著换掉湿衣坐在他面前揉著脚踝的姚茹君。
“说!”蓝希宁寒冽的命令著。
“说什么?”姚茹君闪躲著他的话。
“你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蓝希宁冷峻的黑眸瞅视著她。
“不小心撞到的。”姚茹君随意找借口搪塞。
“你说谎!你以为我查不出来吗?”蓝希宁不信。
这个理由太不充分了,就算撞到或是摔倒,也不可能在手臂上留下那么多的瘀痕, 多的让人无法相信她的话。
“我……没有。”姚茹君吞吞吐吐的回答,垂首躲避他的眼光。
“跟你没去受训有关?”蓝希宁推敲。
“没有……跟我受训一点关系都没有。”姚茹君急忙辩解,她的慌张却让蓝希宁心 里有数。
“告诉我怎么回事?”蓝希宁冷漠的扭住她的手腕,要她解释清楚。
“不知道。”姚茹君嗫嚅的缩著颈子,不愿回答。
“你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供出是谁让你受伤吗?”蓝希宁火气上扬。
“我……嗯。”姚茹君点头。
她不想事实惹的更大,如果蓝希宁真的因她所言去找CHERRY算帐,那她就真的会跟 CHERRY结下梁子,她只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