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彦一路跟着她二人身后,还不知自己早成了人家盯上的猎物。保镖不知在何时闪到了他的身后,他还没反应。
结果,他在回程半路上便遭海扁一顿,两名保镖只当他是登徒子,全然不知他便是皓哥通缉已久的楚俊彦。若他二人警觉,楚俊彦就不只是被狠狠打上几拳、踹上几腿便能轻易放过的了。
雅兰并不知刚刚后头曾发生过激烈的打斗,与吴嫂二人一路聊天回到雷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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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皓人在总部上班,工作至今,他不曾动过笔批过任何的文件;因为他只须下令,底下人便能将他的交代圆满完成。在公事方面,他其实是毋须太过劳心费神的。
蜜蜜对雷皓已近两个月未曾光临,心儿也慌了,怕他会莫名将她抛弃。危机意识一起,自然想找他身边的亲信阿耀问状况,但阿耀却对她相应不理。
今天,昔日的姐妹淘们邀她上牛郎店玩玩,她也答应了。但当她知道要去雷皓所开的牛郎店时,她好怕;会凑巧与他碰面。若去了别间,又怕他知道了,要生气她拿了他的钱浪费在别人那里;三心二意的,最后还是来到这——家名叫“快乐天堂”的星期五俱乐部。
雷皓也不是天天来此处报到的,只是前几天这里闹了事,今日不得不来坐阵以息事宁人。
他与蜜蜜之间的事绝大部分兄弟皆知,故他们也尊她两分,有的甚至私底下称蜜蜜是“二夫人”。
蜜蜜与六位姐妹淘一来,店内服务生一见是二夫人光临,莫不争相巴结,以期它日她坐上夫人宝座时能替他们美言几句,以图个轻松的位置做做。
“二夫人,你带朋友来啦?”
服务生争相巴结,当她是金主般的簇拥着。
蜜蜜报以微笑。“你们好好招待我这几位姐姐,若让她们全满意了,我保证少不了你们好处的。”
有了她的承诺,他们更加的殷勤,店内出名的牛郎全往这里派,为的就是要伺候二夫人的朋友们爽快。
雷皓看看时间,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遂交代经理:“你们小心看着,有状况再call我。”拎起外套便出了办公室。
他们一伙人才踏出卖场,蜜蜜的朋友崔崔便眼尖地看见,还大呼小叫的:“皓哥,你来这呀?蜜蜜也在这耶!”
她是好心想拉近二人,殊不知——
雷皓望向她们那桌,只瞧了三秒,没停下动作、亦无丝毫问候便走出“快乐天堂”。
面对他的冷淡,蜜蜜脸上的笑容尽褪……
崔崔到底是混过的酒女,一见这情况便对蜜蜜咬耳:“你们散了,对不对?”
蜜蜜好悲伤,她什么也不知道就这么莫名地被甩了,教她怎么心服口服?之前他还对她提及要她替他生个孩子,怎么现在全投了?
“我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散了。”
见她神情落寞,崔崔拍拍她的手。“他还给不给你钱?”
蜜蜜点了点头,如此崔崔便替她庆幸了。
幸好,他并没有绝情绝义。遂安慰蜜蜜:“还有给你钱,那你也用不着大担心。既然出来玩,就开开心心的,别再愁眉苦脸了。来,喝酒,三杯下肚,还管他什么的,干杯吧。”
她们七人暂且把烦恼忘掉,开心地乎干啦!
七人饮酒作乐,有几位姐妹与中意的牛郎带出场,最后只剩蜜蜜与另一位朋友仍留在原处。
雷皓见到蜜蜜在店内,他也不是真狠心不在意;只不过地一向不是滥情之人,也没有别人三步一公馆、五步一金屋这么大的本事,但他对床伴的选择是严格的。
除了杜香蝶之外,她倒算是他生命中的一大败笔。
蜜蜜与他的认识,是在他知道他心自中的美丽蝴蝶背叛他之后的某一回在一家酒店PUB认识的。她那时长得酷似香蝶——以前的香蝶、读书时代的香蝶,清纯又温婉。当别的酒女又吆拳、又狠饮,她只是乖乖地坐在旁边,与他心目中的酒女形象差很多。
严董知道他对她产生好感,故将他们俩硬凑成堆,而他也不反对。在美丽的蝴蝶成了淫荡的花蝴蝶之后,他既已挽不回她,何不放纵自己另寻心中之所爱?
于是乎,他涉入了她的世界;而蜜蜜与他同居之后,也不再出现于酒店Pub中。
有近半年之久,他几乎天天与她作伴;但这一年多来,他的渐渐冷淡已令她感到心寒,而她却仍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夜里,她多么希望他会给她一通电话,甚至是来找她,只要能够与他温存一夜她都心满意足;但,他依然没再光临过,连只字片语也不曾留予她。
蜜蜜待在“快乐天堂”里怨艾着,而雷皓也是一路上仔细回想……原已规划好的未来,何以在一场车祸后完全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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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回到家后,正巧看见宅内像是搬家似的在大整理。他上了楼看见她蹲在地上不知做些什么,一件针织衫、一条黑短裤,雪白的大腿裸露在外,甚是挑逗人。
雅兰不懂耶,在这小小的一个包装中,怎么包了个未吹的气球在里面?而且又油、又湿的,乱恶心的;即使要叫人用口吹,大概也没人敢吧。她将抽屉中、床底下、衣橱内的这些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全丢到垃圾桶里。
梳妆枯上的瓶瓶罐罐和什么丸的也全送到垃圾桶中,只留一把梳子,以及奶粉、奶瓶。
见她将以往当成必备日常用品的避孕药丸、保险套全丢了,雷皓不禁怀疑,她的脑袋是否真撞坏了?
他开口问她:“香蝶,你将保险套、避孕丸至丢了,万一旧情人来找,难不成你要怀对方的种栽赃给我?”
雅兰将垃圾桶中的保险套及避孕丸拿出。“这是不生孩子的东西?”
她的脸上净是讶然。真有人会为了不愿生儿育女,而利用这么多的药药罐罐及像气球的东西来避孕?
不过她却傻傻地问了一句:“那这个是放在哪的?”
她没半点羞赧之意,她是真的不懂得这个叫“保险套”的东西到底是要套在哪里,而它又能产生什么样的避孕效果?
雷皓露出非常奇怪又狐疑的眼神凝视着她,心想她怎会如此问?她可是这一行中的高手,什么人种用什么size的保险套,她无一不了解,怎么会——他不知该笑她捉弄人呢,还是气她明知故问。
“你可以问问你的劳伦斯或是楚俊彦,他们会乐意回答你的。”他的语气中带有极度的轻蔑及嗤笑。
雅兰这已是第二回听见楚俊彦这个名字了,但她实在不知这个楚俊彦与杜香蝶到底最什么关系;不光楚俊彦本人亲自对她说,连雷皓也在她面前提及这个男人,而且还叫她拿这个气球去问劳轮吃。真有人姓劳名轮吃的吗?好奇怪喔。
她当他在胡说而不加理会,继续埋首整理屋中的凌乱。
雷皓不知何来兴致,竟顺手打开衣橱。他一见约二十尺长的衣柜里只有几套衣服,其它的全不见了,连挂在衣架上的那仅有的几件衣物,也全是一些粗布衣裳。
他讶问:“你的衣服呢?”
“它们不是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只有吊在衣橱里的才是。”
“它们可是你一年花了三百多万买回来的衣服,你竟说它们不是你的?”
太玄了吧。她对外在的穿着一向是极度重视的,红衣配红鞋,什么花样的衣服配什么样式的鞋子、皮包与耳环,而这些全是出自名家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