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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镇基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扬长而去。

  雅兰仍莫名所以,也不知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有没有坏事。

  一回屋内,她即刻打电话给雷皓:“爷爷走了。”

  “走了?”雷皓难以置信地问。

  雅兰肯定地表示:“真的,他回去了,不过我真的没有胡说什么。”

  她的保证可是生平第一回,没有道理可循,他相信了她的话。

  ⊙ ⊙ ⊙

  一整天,雷皓的心情乱到极点。会长不会莫名其妙地想来小住几天,却连待上半天也没有便又回去了;直到过午,他亲自上杜邸去见会长。

  杜镇基极爱古董,故家中古味十足。

  雷皓坐在杜镇芬对面的一张藤椅上,桌上则是摆放一只陶土黑烧茶杯。

  镇基双手握在拐杖上端,神情凌厉地端视阿皓,良久他才开口:“你来不会只是和我大眼对小眼吧?”

  雷皓企图缓和一下这紧张的气氛。“当然不是。爷爷,我来是因为香蝶——”

  他制止阿皓再说下去:“她不是我的小蝶。”

  这句话仿佛费尽镇基极大的力量才得以说出;不想去追究一切,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心目中的小蝶已不见了。他不敢相信她会像她母亲一般无耻、下贱,将自己的人格践踏在地并彻底粉碎。

  “爷爷,她是,她是香蝶,相同的面目、相同的声音,一切都是相同的,她——”

  “别再替她辩白了。阿皓,若你再要其他女人,我绝不干涉,只求你别和小蝶离婚,这种不名誉的打击对我而言实在太残酷了。你知道我杜某人平生没求过任何人,惟独这件事希望你成全。”

  阿皓不知杜香蝶到底是说了什么话伤害她身边的人——一个自小爱她、疼她逾恒的亲爷爷。

  “阿富、阿富,拿两瓶酒上来。”他按铃叫手下备酒,决定与他最得意的孙女婿兼接班人痛快畅饮,来个不醉不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镇基已有了年纪,故三杯下肚意识便开始朦胧。镇基为自己的盲目而伤心,故举杯苦饮;而雷皓则是不忍见会长七十三高龄仍为一名小孙女而痛苦,也陪着他牛饮。两人毫不节制,那酒劲可强了;见镇基已有醉意,雷皓自然也不敢再陪他老人家多饮几杯。他虽没醉,但也好不到哪去,他在司机及保镳的护送下回到雷宅。

  半夜了,一阵嘈杂声吵醒了熟睡中的她。雅兰揉揉惺忪的双眼,没开灯,只是小声地问道:“雷先生,是你吗?”

  她一句雷先生令稍具酒意的雷皓起了捉弄之心,直往她床上而去;而且更过分的是,他侵犯了她的身。

  雅兰是个含蓄的女孩,不敢唤人来;一来是怕引来佣人们的注意,二来拥有这个身体的人本来就归他所有。故她只有害怕地挣扎,却不敢张扬。

  她双手顶着他魁梧浑厚的胸膛,双脚不时地在他身体下方踢动,口中低喊:“不要呀,不行的,我们不可以的。”

  当他记得要做安全措施时,已勒不住挺进的态势,只有顺其自然了;而他也笃定,她安全措施比他做得好多了。

  完事后,他假装呼呼大睡。

  雅兰生前好歹也是处子之身,羞怯及不齿自己行为,罪恶感油然而生……她一动也不动地在他均匀呼吸声中亦入了眠。

  她一合上眼,雷皓便瞪大了双眼。她根本没变,同样柔软的身子、丰胸腴臀,但为何她却自称——算了,反正她的身分证上登记的可是杜香蝶,而非张雅兰,这点是没人可以改变得了的。

  一大早,当雅兰看见身边一向没有床伴的大床上忽然躺了一个男人,她的心情是惊恐的;可是昨夜那一幕重现脑海,令她不禁酡红了双颊。她悄悄地下了床,署零的声音早惊动了他,但他并没有起身。

  雅兰穿上昨夜散落一地的衣物,悄悄地下楼去。

  她如平时先去洒水、扫地,再进厨房,很正常、很规律。雷皓只着长裤站在窗边往下看,她的一举一动全看在他眼底,阳光、汗水交织成一张单纯天真的面孔。

  她依然和园丁、司机、女佣,甚至守卫们一一寒暄问早,完全没有女主人的架子。

  雷皓七点半才下楼,而她已忙完了例行工作,一身纯白的运动衫上有泥土、有汗水。他没有去问候她,因为他们之间只是稍稍进了一步——上床。

  用完餐后他匆匆上班去,而雅兰也没有因他们之间有了另一层关系而有所改变,依旧帮忙收拾碗筷,结束了晨间工作。

  下午又下了场滂沱大雨。雅兰发现,台北下雨的机率实在大,屋外老是湿答答的,不过暑气倒是尽消。

  她在房内收拾,并打算找个机会卖掉这些很少布料的外出服;她决定将得款全数送给渔民基金会。

  ⊙ ⊙ ⊙

  雅兰一向鲜少出门,可以说是几乎没有过。

  但今天一早,她却对司机要求:“汤伯伯,我可不可以拜托你载我到高雄一趟?”

  老汤先是露出讶异的目光,不过立即回答:“没问题,现在吗?”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后道:“等等,我先准备一下东西。”

  “好。”

  在老汤的应诺下,她才敢去拿东西。在雷家什么水果统统有,她对吴嫂说:“吴嫂,这苹果可以拿吗?”

  吴嫂看了她一眼。“太太,这些全是要给你吃的,你当然可以拿。”

  雅兰一听可以,便找塑胶袋将八颗如小球大的苹果全打包带走,令吴嫂深感不解。

  老汤趁太太进屋,立即打电话给先生。

  “先生,太太叫我送她去高雄。”

  “她叫你载她去?”

  这太奇怪了,她一向独来独往、不用司机的,怎么可能会叫老汤开车?不过也好,有老汤去,他至少可以掌握她的行踪。

  他吩咐老汤:“你载她下去,去了哪记得随时打电话向我报告。”

  “是,先生。”老汤才挂了电话。

  雅兰手中提了一袋水果出来。“汤伯伯,我们可以走了。”

  雅兰终于在与外界睽别近五个月后头一回独自与司机出了雷宅。

  老汤的心脏无力负荷开快车,自然也认为无法满足——向喜开快车的女主人;而雅兰则是头一回坐长途车,且又是一趟回家的路程,心情因此格外的紧张,也分外的期盼。

  他们在历经五个小时的车程才进入西滨滨海公路。

  雅兰知道,她的家到了,那分熟悉感是难以形容的。

  浪花依然滚滚来回于沙滩间,艳阳、蓝天、碧海,以及熟悉的渔腥味,令雅兰心情为之一震,与思乡、思母的心情划上了等号。

  炙阳晒烫了柏油堤岸边一篓一篓的鱼干及一架一架的鱿鱼片,雅兰的心在看到这片情景时整颗心也活了起来。

  在她的指示下,老汤停在一家杂货店门口。

  她对老汤说:“汤伯伯,你要下来还是要在这等我?”

  老汤心忖:车上有电话,有事要通知先生也快些。

  故他说:“我在这等你好了。”

  雅兰提着水果走在杂货店旁的石头路;才走没几步,义顺出来了。

  “小姐——”他一看清是杜香蝶,便扬声斥喝:“你来做什么!你拿什么来!”那口气与态度有够恶劣的。

  雅兰轻轻唤他一句:“义顺仔达。”他们海口人习惯在句尾加一特殊语音,如“达”字。

  义顺很讶异,她怎会知晓他的名,而且连他们的口音也学得有板有眼?不过他并没破这个意外冲昏头,他只知道她撞死了他的爱人,也撞碎了他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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