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最焦躁的,应该就是总裁大人了。
「老婆,妳等一下别站着报告,那样太辛苦了,坐着吧!还有,我帮妳准备了饮料,妳别喝错,喝到茶或咖啡了。」那个人称硬汉的严大总裁,这会儿正追着一个大肚婆跑。
那个挺着颗球走路的,正是JR的企划室主任骆品沁。
「这是公司。请叫我骆主任,或是骆小姐。」品沁很正经地说。虽然她很想继续穿著她的灰鼠色套装,但是没有一件套装塞得下她这颗肚子,于是她只好妥协穿孕妇装。
不过,在巧轩的坚持下,她打算买灰色孕妇装的企图被彻底的否决了。
当时她还不平地说:「我老公都不管我穿什么,妳管得还真多。」
不过萧巧轩可不吃这套。「我为了我自己的眼睛着想,不想看一头大象在眼前晃来晃去。」
萧巧轩已经被升为公关部副理,但还是常跟品沁一起工作。她跟孔绍迎的婚期订在下下个月,等品沁坐满月子好去参加婚礼。
对了,没错,那正是说骆品沁的预产期近了。她现在随时都可能生。
「医生说妳随时都可能生,怎么不在家休息?」严隽苦着一张脸,他发现她怀孕,他比谁都辛苦。
因为这个妈妈实在太爱工作了,背了颗球也硬要来上班,让他这个做老公的心惊胆跳。
「休息?那这个案子你要报告吗?」她瞪他一眼。「我开完这个会就回家,反正后续有别人接手了,你可以不要再担心了吗?总裁大人。」
「好吧!」严隽不得不同意。「那我们开始吧!」
在老板的亲自招呼下,会议很快地召开。
轮到品沁报告时,严隽几乎没办法专心听,真怕她太累或是忽然说要生了。
「……所以总裁对这个案子还有什么意见没有?」品沁将问题拋到严隽身上。
严隽没有反应,等到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他才发现她刚刚那个问题是在问他。
「我没有什么意见,就按照案子上面写的做吧!」他得到她的瞪视,真不知道谁才是老板。
好在下一个人的报告很快将重点转移。
终于,等最后一个人报告完大家就可以散会了,骆品沁忽然觉得肚子一阵痛。
她皱眉,忍耐了一下,但那痛楚并没有消退,甚至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
「品沁,妳怎么了?」坐在她身边的巧轩马上察觉不对劲。
此时严隽已经忍不住冲过来了。「哪儿不舒服,是不是要生了?」
品沁忍着痛,对他说:「还有人没报告完,等等再去医院。」
这下可惹火严隽了。「去他的会议,妳都要生了,难道还要叫宝宝等一等吗?妳真是逞强,乱来。」
场面顿时有些慌乱,大家都停止了会议,站起来专心看着老板的家务事。
「会议延后,谁来帮我开车,我要送她去医院。」他抱起品沁就往外冲。
「我来开车吧!」孔绍迎反应迅速,跟了上去。
骆品沁勾住老公的脖子,还趁着阵痛的空档说:「你刚刚骂脏话,会敦坏宝宝。」
「天哪!我才不管教不教坏小鬼,妳最好有心理准备,我要把妳绑在床上一个月,不准妳再乱乱跑了。」
「老公。」她轻轻地叫丁他一声。
「嗯。」他的火气终于消减了一点。
「你真的吓坏丁,是吧?」她忍着痛笑问。
严隽闷不吭声,拒绝承认自己的软弱。
「那你等一下千万别进产房,我怕你会昏倒。」她笑着说。
「哼哼,再说。」其实他也很清楚自己可能真的会昏倒,只不过在外面等,他一样会紧张兮兮的,进去与不进去,就让他再挣扎两分钟吧!「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等一下有得妳累的。」
「嗯,谢谢你,老公。」她窝进他怀中,嘴角含着满足的笑靥。
「傻瓜。」他骂了声,将她的身子搂得更紧了些。
【全书完】
后记
前阵子清上台北,到出版社看了一下这次「捡到好野人」的活动,发现来共襄盛举的读者不少,大家的热情让阿清好感动。在这边也要提醒大家,还没寄明信片的动作要快了,有不错的奖品等着各位喔!
大家看完这个故事,应该猜得到这本正是本系列的精神所在。
没错,严隽的母亲是卖面的,这是这个系列最先开始的构想,所有的故事都是从这个点发展出来的。当然,当初也没想到自己会把四个故事发展成目前的样子。
有时候创作就是有这点好玩的地方,在你真正完成作品之前,你也不知道自己会捏塑出什么样的作品。
当然,下一本《专业少爷》还没出现在大家面前,所以要说全貌目前也不得而知。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个系列。这样写系列的方式是清第一次尝试,觉得写得满开心的。
严隽跟品沁的故事在我心里演变过许多种版本,一直到我在写最后三章时,两天内我自己换了三种版本。不过我最后还是选择了比较吻合这两位调性的情节来发展,好让这个故事味道能够出来。
不知道各位看故事时有什么感觉,但阿清要暂时去喘息一下,准备跟下一本男女主角培养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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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春天要人「呆」在家里写稿,真是最不人道的事情了。
外面风光多明媚,太阳不大也不小,天气好得不得了,窝在家里实在太对不起大自然了。
不过,很不幸地,阿清才从美国度假一个月回来,半点休假的资格也没有,只好望着外面明媚的春光兴叹。
然后,唯一的乐趣就是看蛋卷追自己的尾巴。
搞不懂为什么猫那么爱追自己的尾巴,或许是眼角看到一团黑影,忍不住要去扑,结果一转身,尾巴当然跟着转,于是就在原地不断绕圈圈。
最后,终于奋力一扑,蛋卷扑上自己的尾巴,死命地咬咬咬。
唉,我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她怎么咬不痛?这一咬总该知道那是自己的尾巴了吧?真是笨猫。
这就是阿清我最大的娱乐,逗猫。
还有,另外一个最大的娱乐,就是帮一只新猫把屎把尿。
清大妹捡回来一只要被弃养的猫,才六、七个月大。白色波斯,蓝眼睛的,像只小狐狸,整天神经兮兮的,就只会躲起来。
要命的是饭团(清帮她偷了粱依依爱猫的名字来用)很胆小,偏偏又耳朵长霉菌,医生说每天要搽三次药。
三次?
让我死了比较快!待我说完搽药的流程,大家就会知道为何清想杀了自己比较快。
每次搽药得准备浴巾一条,两人一猫在近四十坪大的房子里玩「躲猫猫」。饭团年轻体力好,一下子就溜得老远,一路追着,简直要跑掉我所有的精力。
惨的是饭团无敌胆小,因为小时候被前主人揍过,所以格外容易紧张。她一路跑,一路拉屎拉尿,简直让阿清满脸面线。
好不容易抓到饭团,被她用牙齿狠狠咬了无数个伤口,血还在喷,根本顾不得去擦血,就先包起她,安抚她。
饭团心跳得很快,浑身发热,喘得不得了,像是快要中风昏迷了一样。
等到她安静下来,不紧张了,心跳也比较趋缓,清才帮她搽药,然后把她屁屁用温水洗干净,再用吹风机吹干。
等一切都弄妥,开始擦地板,把她的屎啊尿啊擦干净,再来个大扫除一番,然后包扎自己的伤口。等一切都弄完,清觉得自己流了一身汗,也该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