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松肩膀的力量,小声地说:「我是累,但不是因为累才叹气。我们好象很久都没有独处了,我得了『柴壬虎慢性缺乏症』。」
他黑眸窜过一丝情欲,低头在她耳边说:「午休的时候,我在音乐教室等妳。」
晓旸讶异地张大嘴,她没想到他竟这么大胆。
「我也一样,得了慢性的风晓旸缺乏症啊!」在她鼻头上一点,不好在职员室内做出什么亲热举动的他,腼腆地转身离开。
留下她一个人吃吃地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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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嗯……」
靠着窗,纠缠在阴暗的音乐教室内的两条人影,激烈地动作着。
「嘘,小声点……会被人发现的。」
「嗯嗯……哈嗯、哈嗯……」
修长白皙的腿缠着男人的腰,全身像是无尾熊般挂在他身上的她,不住地摇头喘息说:「……是你……啊嗯……害我忍……啊啊……」
男人干脆用自己的唇,堵住她又要抱怨、又要呻吟的忙碌小嘴。奋力一挺,将她推挤到窗台支撑住,加快脚步在她的体内驰骋欲望。
在他唇下,她发出欢愉的喘息,她的指甲在忘我的快感中,深深地陷入男人的手臂,留下了激情的证据。
「我真不敢相信。」
激情过后,她嫣红着脸,拉扯着被解开的内衣,一边说:「我们竟然在神圣的教室内做这种事,要是让人看到,我们两个不身败名裂才怪!为人师表,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这句话,妳几分钟前就说过了。」
她不满地嘟着嘴。「那你好歹也该阻止我一下啊!你何必配合我呢!」
「妳是说,当妳抱着我亲吻我的时候,我没有推开妳?或是妳扒着我的衬衫,在我的汗衫上面又吻又咬的时候,我没有喝叱妳?还是妳用自己柔软的身子在我身上磨蹭时,我没有立刻义正辞严地提醒妳,我们身在何方?」
他已经整顿好自己的衣物,转过身去帮她着装说:「我记得以上这些『举动』我都做了,可是某人还是不肯把她的身子拉离我。我虽然是君子,可不是个太监,心爱的人在我面前拚命地引诱,我怎能有办法坐怀不乱呢?」
仔细想想,好象是这样没错。
唉,都怪太久没和他在一起,她简直成了「扑虎」的饿羊!
「好了,除了妳红通通的脸和亮晶晶的眼外,不会有人看出妳做了坏事。」拍拍她的屁股,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说。
「你今天还得到医院去吗?」小心地不让自己的口气里,有太多埋怨。
「是啊!」
再叹口气。「简老师还好吧?」
因为简芬芳不愿意让家人知道自己自杀住院,所以坚持不让壬虎与校方通知她住在台东的家人。壬虎又下放心她一个人住在医院,怕她胡思乱想又会寻短见,因此几乎每天都前去探访。
其余老师们也不是不关心,但是大家都各自有家庭,其余单身的老师也不像壬虎和简芬芳那么熟。结果就是没人能分摊壬虎的「工作」,自然而然的,照顾简芬芳竟成了他的责任。
知道这种情况也不是壬虎愿意的,因此晓旸不好说些什么。不然壬虎会以为自己和一个躺在床上的病人争风吃醋呢!
「还可以吧。昨天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医生说她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
简芬芳最大的问题并不是身体上的伤害,而是她极度不配合院方的治疗,消极地不愿吃药、不想吃饭,宛如在做着慢性自杀。如果不是他极有耐性地哄她、盯她,怕到现在还离不开病床呢!
「出院?」晓旸脸一亮。「她可以回家休养了吗?」
「嗯。」壬虎有些为难地看看她说:「不过……她精神状况还不是很稳定,我想暂时一段日子,我下班还是会顺道去看看她。可以吗?」
晓旸咬着下唇。「我说不可以,你就真的不去吗?」
「……」他没回话,脸上浮现十分困扰的表情。
「真拿你没办法。」晓旸眼睛一转。「那我和你一起去看她好了。一个人关心,不如两个人关心,这样子说不定她会好得更快。」
「妳愿意?」
勾着他的手臂,晓旸灿烂地一笑。「嗳,她也算是我的同事啊,这点同事之谊,我还有吧?以后碰到我可以和你一起下班的日子,我们就一起去看她,然后再一起回家。」
壬虎也回以温柔的笑说:「妳可不要太逞强,累坏了。」
「哼,你可不要小看我这『小羊』的韧性,我的体力比你所想的要好太多了。」晓旸撂下话后,立刻说:「打铁趁热,就从今天下班开始,我们去探望她吧!」
点头同意的壬虎嘴上没说,但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不管晓旸表面上多么的开朗,他还是很担心她会不会因为自己照顾简芬芳,而怀疑起他对她的爱……天生认真的个性,就是无法做到「弃朋友于不顾」的他,不是没想过要和其它女子划清界线,无奈事态的发展,实不容许他在此时丢下孤单的简芬芳。
幸好,晓旸是这么的善解人意,她总是会在动摇的时候,主动地想办法化解开那道令人不安的阴影。如果晓旸不主动开口,他还真不知该怎么要求她,陪自己一起去照顾简芬芳呢!
无法把这份感谢的心翔实地说出来,壬虎只能不发一语地将她牢牢地抱在怀中。
「怎么了?」她仰起小脸,狐疑地问。
壬虎笑笑,再次抱住她。他真的好爱好爱这个率直、坦诚而不造作的她!要是可以,他真希望现在就将她绑架到教堂内结婚,让她不只是在形式属于他,在神的见证下也是属于他的!
但……脚踏实地的壬虎还是先放开了她说:「午休结束的铃声响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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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进入病房前,壬虎不忘先告知晓旸,目前简芬芳的情况不太好,无法像以前一样普通地谈笑,甚至对什么事都很冷淡。即使看到她挂着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也不要太在意。
算是做过心理建设的晓旸,在乍见简芬芳那双空洞且凡事都无所谓的表情时,也还是吓了一跳。
壬虎却像是对简芬芳的「冷漠」早巳习惯,径自走入房间,向她说:云下天风老师也来看妳了,她一直很关心妳的情况呢!晓旸,妳说是不是?」
「嗯,是啊!」晓旸走到她面前,努力地微笑说:「你们班上的学生都在问,不知道什么时候简老师才会回来上课,大家都很想念妳。对了,你们班上的女学生,还亲手折了纸鹤,说是要祝妳早日恢复健康,我今天一起带来了。」
从背包中取出一大串粉红、粉黄、粉蓝色的纸鹤,晓旸将它放在简芬芳盖着被子的腿上。但简芬芳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没有表情的脸部就像是失去知觉的娃娃般,毫无反应。
「好体贴的学生。」壬虎见晓旸有些尴尬,替她找台阶下。「对了,差不多是吃饭的时间了,晓旸,妳帮个忙,去把餐盘领过来。」
「噢,好。」
迫不及待地走出病房,晓旸这才知道要照顾「失去心」的简芬芳,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容易。一想到壬虎那么有耐心的,对曾经拒绝他的女子付出这样的心血,她就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