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她还爱着他,她还没有真正把他忘记。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就止不住。
「小姐,妳还好吧?」司机好心地问她。
「没事。谢谢。」齐家惠摇摇头,她得控制自己的情绪才行。
到了家,齐家惠回到自己的小小公寓。
这是她的起点,跟平治国分手以后,她给自己筑的小城堡,表示她可以独立自主,可以不靠男人,可以一个人幸福快乐的开始。
她以为她可以做得到,但是见到平治国以后,这一切都崩溃了。
看到他,她就知道自己又输了一次,可是打死都不能让他知道她的感觉,因为她不可能原谅他,更不可能原谅自己。
分手要干脆,好马不吃回头草。
就算那片草再绿再翠、世界上只剩那片草地了,她也不要!
可是嘴里这么讲,但心里却不这么想,她哀怨地打电话给老友--
「这个平治国为什么不死在国外不回来算了?」
「不会吧?妳半夜打电话给我就是要说这个?」邵天夏听完她的报告,无奈地问道。
「才十点半,不算半夜。而且妳这个夜猫子,根本还不到妳睡觉的时间,说不定妳才刚醒来呢!」齐家惠可是很清楚老友的工作时间。
「好吧,认识妳算我倒霉,耳朵借妳,请尽量说吧!」邵天夏叹口气,看来只好听她吐苦水了。
「为什么他要故意挑衅我呢?」齐家惠想起今晚的画面就有气,平治国摆明就是故意的。
「也许是巧合吧?」邵天夏闲闲地说,不过听到齐家惠哼她一声,马上改口供。「好吧,的确没这么巧的事,但是妳也可以装死啊,反正宫雪花又没申请专利,妳不会也来个选择性失忆吗?」
「那妳开车来撞我好了,撞成失忆还比较逼真。」齐家惠生气地说。
「教唆杀人是有罪的,我才不干。」邵天夏比较懂法律,即使为好朋友要两肋插刀,但是犯法的事她才不干。
「那我要怎么办?」齐家惠烦恼地问。
「继续工作继续吃饭继续拉屎啊,妳总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废寝忘食吧?要是他对妳真的那么重要,就让他回到妳身边,这样就大团圆结局了。」邵天夏替她编好了剧情。
不过齐家惠不领情,她不屑地说:「现在我终于知道妳的小说为什么老是不卖的原因了。鸟故事,读者才不会被妳骗。」
「那妳去演一本金瓶梅好了,我帮妳写序,笔名我也替妳想好了,就叫潘金莲如何?」邵天夏有点不爽,她得事先警告口没遮拦的老友:「别得罪妳的好朋友,尤其是写小说的,不然妳的故事会被千千万万人捧在手心里阅读。」
「邵天夏!」
「好啦,我困了,昨天才把稿子赶出去,妳让我再睡一会,明天我出来陪妳吃午饭好不好?」邵天夏不想跟她吵架,有些事得冷静以后再说才会有答案,在混乱时是绝对没有好结果的。
「不稀罕。」
「来啦,男人放一边,友情最重要嘛!」哄哄,友情就靠这个法子维持,邵天夏很清楚。
「妳请。」
「OK、OK。明天见。拜拜!」
勉强收线,齐家惠还是不太高兴,因为邵天夏说的都是真的。
为一个男人废寝忘食,不值得。
可是那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平治国。趴在双人床上,齐家惠第一次有着床好大的空虚感。
第三章
本来跟邵天夏约好要去吃饭的,可是齐家惠一想起昨天看到的水蛇腰,她就忿怒得吃不下饭。
虽然她也不胖,但是她的标准体型跟演艺人员为了上镜头所刻意保持的纤细相较,她就有种大人家两号的错觉。
最可恶的是邵天夏,竟然约她去吃油滋滋肥腻腻的烤肉,一点也不为她的身材着想。
「女人要有点肉才好看。」邵天夏的评语。
「妳在欺骗妳自己吧!妳自己挑肉不都只选瘦的,肥的呢?」齐家惠指着她的盘子,证据就是里面没有五花肉。
「可是全瘦肉也不好吃啊!」邵天夏慢慢地吃着烤肉。齐家惠不吃更好,省了她的荷包。
「不管,我要去做全身护肤。」齐家惠放下筷子,愈想愈气,她要变成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才行。
「干嘛花那冤枉钱,去洗个三温暖就美回来了,我才不要脱个精光被人全身乱抹乱摸咧!」邵天夏摇头。
「难怪妳到现在也还没有男朋友。」齐家惠不屑地说。
邵天夏白她一眼。「龟笑鳖无尾,妳也差不多,看妳没事就去护肤,也没见妳有伴啊?」
「去不去?」齐家惠问。
「不要,我只喜欢陪妳吃饭,其它活动另请高明。」邵天夏继续吃她的烤肉,爱情诚可贵,减肥价更高,若为美食故,两者皆可抛。
「小心妳的救生圈愈来愈大圈哦!」齐家惠捏捏老友腰上的肥肉。
「我无所谓,反正读者也不是看我的身材才看我的书的。」邵天夏不怕,文字在前她在后,她的胖瘦美丑与她的小说内容无关。
「真羡慕妳可以做那种不靠色相就能赚钱的工作。」齐家惠哀怨地说。
「妳是在捧我,还是在讽我?」邵天夏瞄她一眼。
齐家惠冷笑。「刺痛妳了吗?」
「有点,不过习惯了,妳这张嘴还是我写稿的活力来源呢!」邵天夏羡慕齐家惠这种感情丰富的人,她自己就像白开水般波澜不兴,所以她只好从观察别人的喜怒哀乐入手。
「被虐狂。」齐家惠摇头,拿老友没辙。
「其实男人也有点这种倾向,女人愈任性愈骄纵,男人反而愈感兴趣,倒是那种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的女人却只能一辈子当男人的奴隶,男人说西她不敢往东,可怜兮兮地等男人施舍感情,却不知道自己早就放弃了当女人的权利了。」邵天夏评论道。
「妳说得很有道理。」齐家惠点点头。
「感同身受了吗?」邵天夏希望点醒她。
可惜齐家惠是头牛,牵到北京还是头牛,不会改变的。「嗯,所以我还是要去做SPA,把自己弄得更美更招摇,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看着老友,邵天夏只有摇头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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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战斗力来自于对美丽的自信。
我行!我可以!我绝对能做得到,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可以代表我,我是独一无二的!
把这些咒语对着镜子念上二十次,直视自己的懦弱,看清自己的样子,把所有的犹豫顾忌一次删除,剩下来的就是最强壮最有神的自己。
齐家惠做了个深呼吸,对着镜中的自己宣誓完美。
「You\'re the best!」
放下蜜粉刷,齐家惠满意地走出化妆室。
今天又要面对平治国,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在他的面前露出一丝丝的破绽,女人的虚荣跟好胜让她挺起胸膛,不愿被他看出自己的软弱。
「哗,家惠,妳今天要吃喜酒吗?」司修身吹了声口哨,没想到今天齐家惠火力全开,辣得不得了。
「老司,你可不可以修正你的赞美辞,这种说法已经落伍了。」齐家惠纠正他。外表可以装年轻,但是一开口马上就暴露年龄了。
「好吧,那妳今天是要去参加谁的『轰趴』呢?」司修身马上换套说法,改问她是不是去参加时下年轻人最流行的「Home Party」。
「轰你个大头鬼啦,你没听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吗?」齐家惠觉得跟他解释这么多实在浪费时间,但是不讲清楚被误会更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