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程彦 怀疑道,眉一场就吐槽:“只听过花猫爱发情,可没听过花狗可以改得掉吃屎习惯的呀!”
“那东西留给你自己吃啦!”花绮龙没好气道,花来花去就是在糗他是猫是狗就对了。
“别吵了!”霍 霆把头探进包厢中的洗手间,观察一下状况。“你们这两个家伙一拌起嘴来就没完没了,小伍还好吧?”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程彦 皱眉道,让出一个位子让霍 霆挤进来。
看着跟马桶难解难分的伍瑞琛,霍 霆忍不住皱眉道:“老天,谁把他灌成这样的?几乎挂点了,你们不会看着他一点吗?”
“就你有嘴巴,光会讲别人,说说说,你自己不会看着他一点呀!”程彦 顶回去。
“好啦!别吵啦!看他这样也不能自己走了,谁要负责把他带回去呀?”花绮龙提出重点问题。众人的眼光自动往外面看去,准人选甄浩泱正站在厕所门口。
吓得他连忙摇手,这个烫手山芋他可吃不起。“别看我,我没有勇气带他回家,我老婆会杀了我!”
想起伍瑷琳的反应,甄浩泱头皮就发麻。要是她知道他带大舅子来这里花天酒地,还醉成这样,就算她不动胎气,他的小命也休矣。
“不然……”甄浩泱马上往下一个人选瞄去。
长幼有序,自然就是花绮龙。
“别找我,我也不行!”身为老二的花绮龙这回也顾不得兄弟义气,连忙摇头。
大家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没人要带醉鬼回去。
“等等!今天应该不是由我们负责吧?”程彦 灵光一闪,想起来这里玩的目的。
“不由我们,还能由谁呀?丢给鬼吗?”最可能带醉鬼回家的霍 霆没好气地说。谁教他的女朋友在国外,远水救不了近火,不像他们都有名正言顺的挡箭牌。
“嘿!先别急,你们难道忘了今天来的目的吗?”程彦 暗示道。
经他一提醒,花绮龙才想到。“对喔!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今天可是让他来这里‘长大成人’的!”
几个兄弟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把伍瑞琛丢在一套。
“送哪一个好?”
“问问她们看谁要接手好了,反正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一切就这样搞定了!”“可是看他这样真的行吗?”
“就算不行,那些小姐有的是办法可以让他‘行’的。”
“你试过吗?不然怎么这么清楚?”
“去你的!”
兄弟们的笑声忽远忽近,时而大声时而微弱,昏昏沉沉间,吐得东倒西歪的伍瑞琛只觉得自己被抬起来,然后被带到哪里去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以后绝对不要喝酒了!
“恶!”
终于可以下班了。
确定散场之后,衣若雪第一时间冲回化妆室换衣服。
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快掉光了,不脱掉这身暴露狂才会穿的衣服,她真的可能会冻死在冷气房里。
“呼!”
好不容易换回自己的衣服,衣若雪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她的脸色就发青,因为她看见镜中的自己。
“呃呀……”她真想尖叫,不过喉咙只能发出闷闷的声响。
如果不赶紧处理,她可能是全世界第一个因为化妆而窒息的女人。
恐怖,脸上那层粉刮下来说不定可以做成一盒粉蜡笔,她刚才竟顶着这张面具似的脸出去见人?
算了!衣若雪苦着脸,还好这里没有熟人,不然她真的不要做人了!
可是要怎么卸妆呀?
左看右看就是没找到卸妆的用品,总不能教她拿个一头敲下脸上这层墙壁吧!看来她只好回家再找东西卸掉脸上这层恐怖的妆。
惟一欣慰的是,顶着这张女鬼似的脸,走在路上肯定很安全,因为路人一看到这张脸肯定会被她吓死!
跟柳姐打了声招呼,完成代班任务的衣若雪遵照保镖的指示,从小姐专用的走道溜出酒店。
还好有后门,不然她可没勇气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口出去。
虽然兼差很有趣,得到不少钓男人的经验,不过衣若雪知道这种工作也仅止一次,下不为例。
只是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现在才知道原来妹妹做的不是之前告诉她的领台工作,而是酒店里的坐台小姐。即使没有遇上不好的客人,但是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虽然都是出卖劳力,但是公关小姐给人的感觉就跟卖笑没有两样,她甚至不敢想象妹妹是不是还有卖身的行为。
她觉得有必要跟妹妹好好地沟通一下,毕竟这样的工作不算正途。
“唉。”夜空清明,星子闪烁,无论贫贵富贱,所看到的天空都是一样的,衣若雪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时候忽然有人撞了她一下。
“呜……”吃痛的衣若雪回头想看看这个冒失鬼是谁,没想到看到了Linda跟一个客人正在纠缠。
更正,衣若雪看到的是Linda正努力地扛起位醉酒的客人。
“Linda?”衣若雪吃了一惊,连忙跟上帮忙她。“你还好吗?”
“谢谢你……”这时手机的铃声响起,Linda也顾不得客人死活,甩开他先接电话再说。
衣若雪只好替她扶着醉酒的客人,一边听她讲电话。
“喂!该死的,你一定要现在逼我吗?”Linda一边骂,一边对衣若雪作出抱歉的手势。“杀千刀、猪八戒、死全家的!你够种,就是要老娘现在死到你面前给你看吗?”
听着Linda流利的脏话不住地传出,听到耳朵痛的衣若雪只能无奈地赔笑,看来回家她得好好洗耳朵了。
“好,我去就是了,你有种就给我死在那里别动等我来!”终于,Linda才关上电话。
“讲完了?”
衣若雪才想把肩上的重担还给Linda,没想到Linda忽然露出尴尬的笑容,没有接手的意思,只见她从皮包里拿出个红包塞到衣若雪的口袋里。
“这是做什么?”衣若雪愣住了,要还也没办法,因为她身上还挂着一个大包袱放不开。
“本来这钱是我要自己赚的,不过今天倒霉,我家那死鬼要找我摊牌,不回去不行,只好便宜你了!”Linda无奈地说。
“什么?喂!等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呀!喂!”衣若雪还搞不清楚状况,Linda已潇洒地挥挥手,跳上计程车就走了。
留给她一个红包,跟一个醉鬼。
咻——
起风了。
一男一女,站在夜半的冷空气中。
光看他们勾肩搭背的样子,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正在亲热。
但事实与画面正好是相反的。
“喂!你醒一醒呀!”
衣若雪很想推开他,但是他压得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像扛袋米似的让他挂在自己的肩上。
“老兄?嘿!”衣若雪继续叫,希望能让他清醒一点。“哈 !起床喽!太阳出来喽!公鸡在叫喽!”
但任凭她怎么哄怎么骗,他就是不醒。
“可恶!”衣若雪真想把他丢在路边不管,然后大大方方地离开,她不会有任何一点的心里不安。
但绝对……不会吗?
“可恶!你好重呀!可不可以醒一下呀?”衣若雪抱怨道。觉得肩膀上的男人口齿不清地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是她又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讲什么,只能含糊地听到部分内容——
“……我不是养老院……不要喝了……为什么……”他不断地呻吟。
没听还好,听了更是一头雾水,什么养老院?什么为什么?她才想要问为什么咧!衣若雪皱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