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伍瑞琛感激地说。
两个人就这样吃起泡面加蛋当晚餐。
不知道为什么,衣若雪觉得看他吃饭的样子就很满足,这种心态上的安逸是她以前未曾经历过的。
“很好吃!”伍瑞琛边吃边赞美,以前的女友连颗蛋都没煮给他吃过,现在遇到衣若雪,就像捡到宝贝一样。
虽然他有钱可以天天在外面吃鱼翅燕窝,但有人在家里跟他一起吃饭,就算泡面也是珍馐,这不是餐厅的大厨可以煮出来的幸福味道!
“是吗?”不过是泡面加蛋银鱼罐头,根本连手艺都算不上,被他这样一夸,衣若雪反而不好意思。“如果好吃就多吃一点吧。”
“嗯!”看着她,伍瑞琛微笑点头。
这时的气氛忽然温馨起来,两个人的小世界慢慢成形,莫名的情愫正慢慢暗潮汹涌。
可惜,好景不长。
这时“砰”地一声,衣若雪的房门被打开了。
两个人同时朝门口看去。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衣若雪“朝思暮想”的人
衣如霜小姐。
“姐!我回来了!瞧我给你买什么东西回来……”衣如霜持着大包小包要报告战果,却发现屋里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呃……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要不,我晚点再来比较好。”
“别动!”衣若雪大叫。
衣如霜闻言变稻草人,动也不动,两手高举作投降状。
“你这几天死到哪里去了,找都找不到人?”衣若雪以光速抢在妹妹面前,挡住门口。
死也不能让这家伙逃走!
“说来话长……不过……”衣如霜瞄瞄陌生人,看他端着碗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会是她未来的姐夫吧?
“少说废话,我没空听你解释。快!把东西还我!”衣若雪手一摊,讨回钻戒最重要。
衣如霜还在装傻。“什么东西呀?”
“拿不拿出来?”衣若雪发起狠来,几乎没把妹妹勒死。
“放手啦!你快把我掐死了!”边呛边咳的衣如霜泪眼汪汪,打算以苦肉计博取同情。“这么凶做什么?你到底要我拿什么出来嘛!”
“还装?看来你是决定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衣若雪的手又要回到妹妹的脖子上。
衣如霜连忙退后,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姐,我又不是刚去伦敦回来,你这样讲我雾煞煞啦!”
“我又不是讲番文,你哪句不懂了?”伦敦是雾都,住的是英国人,但是衣若云讲的可是正字正腔圆的中文,她不懂如霜在胡扯什么。
“你说得那么模糊,我哪知道你在说什么?当然是像从雾都伦敦回来一样雾煞煞啦!”衣如霜还在瞎掰。
“你要是再不把东西交出来,我就把你打得像从花都巴黎回来一样落花流水!看你怎么决定啦?”举一反三,衣若雪要狠可是一流。
“别那么凶嘛,人家会怕啦!”衣如霜装可怜也是高手。
可惜衣若雪跟她又不是第一天做姐妹,自然知道她有哪些伎俩。“少来!你胆子几时变小了?”“当然不是说我啦!”衣如霜指指衣若雪身后的伍瑞琛。
衣若雪这时才想起还有他在。
“先别说那些啦!人都来了,介绍一下嘛!”声东击西也是衣如霜的拿手好戏,连忙换话题转移往意力:“姐,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呀!”
衣若雪才刚要否认,只见伍瑞琛已经站起来递名片。“我是伍瑞琛,是若雪的未婚夫。”
“未婚夫?”听到这三个字,衣如霜马上尖叫起来。“不会吧!我才出门几天,老姐你已经要嫁人了?”
“不行吗?”衣若雪觉得妹妹的语气有点刺耳。
“不是不行,只是……”衣如霜的眼睛忍不住滴溜溜地转到衣若雪的小腹上。“该不会是先上车后补票,我已经要做阿姨了吧?”
“补你个死人头啦!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衣若雪骂道。
“谁知道嘛,这年头先‘有’后婚是常有的事咩!”衣如霜吐吐舌,转头向伍瑞琛:“不好意思,我就是她那个不成材的小妹,衣如霜。”
“你好。”伍瑞琛笑。
“你们几时认识的,我怎么事先一点都不知道呀?”衣如霜问。这样平头整脸的男人她怎么从来没看过?
抢在伍瑞琛回答之前,衣若雪先叫妹妹闭嘴:“少管闲事。”
“我们是在酒店认识的。”伍瑞琛却同时开口。
“酒店?”衣如霜这时才想起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你是我姐那天代班时认识的客人吗?”
“衣如霜,你少说两句会死吗?”衣若雪现在想把妹妹撵出去了。看见衣如霜的表情,她就有不好的预感。
每回衣如霜想抢她东西的时候,都会露出这种贪婪的表情。
“当然是不会,但是我好奇嘛!”衣如霜笑道。
衣若雪气得快要翻白眼了,但是接下来的对话让她更想去撞墙。
伍瑞琛腼腆地点点头,承认了这件事实。“是的,所以我要负责。”
“负责?”衣如霜看看姐姐,再看看未来的姐夫。“你们……你们!你们上床了吗?”
听到这个问句,出现了两个答案。
一个点头,一个摇头。
“是。”点头的自然是伍瑞琛。
“不是!我们没有!”但是衣若雪则是拼命摇头。
“有?还是没有?”衣如霜左看右看,不知道要信谁才好。
“有。”伍瑞琛答。
“没有!”衣若雪叫。
衣如霜愣愣地看着他们,一时不知道谁讲的才是真的。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第九章
一个男人会对一个女人负责,不外乎是有了爱。
这个“爱”,如果不是爱情的“爱”,那么做爱的“爱”也算是一种负责的理由。
伍瑞琛便是如此。
只是那天衣若雪的答案让他有点茫然。
她否认跟他的关系?
却又接受他的求婚?
“废话,还要想,如果我是她也一定会说没有呀!”程彦 听完他的疑惑,作出结论。
“那你告诉我,她干吗要否认呢?”伍瑞琛还是一头雾水。
“你到底还是不了解女人呀,”坐在办公室的另一端,花绮龙正好整以暇地端起刚泡好的咖啡,慢条斯理地开口。“讲难听一点,即使她已经不是处女了,但在人前还是得装成她是圣女贞德,懂没?”
“不懂。”伍瑞琛还是摇头。
“哎哟,说你傻还真的有够呆耶,讲半天不开窍,这叫作面子问题,懂了没?”程彦 补充道。
“面子?”伍瑞琛已经开始在伦敦观光了,满脑子大雾弥漫。
“打个比方好了,就像有人‘那里’已经六点半了,还是得吃威而刚逞强一样,”花绮龙坏心地瞄了瞄程彦 ,才继续说下去:“女人就算再怎么放荡怎么爱玩,但只要你一怀疑她的贞洁,她就会马上跟你拼命是一样的道理。好烫!”讲得兴起,花绮龙忘了手里的咖啡。
“活该!”程彦 大笑道。
“你行!那换你解释好了!”花绮龙被烫得龇牙咧嘴的。
“再不济也比你行啦!还好没烫成永垂不朽造成二嫂的遗憾。”程彦 嘿嘿怪笑,讽刺完才转头教训伍瑞琛:“总而言之,就算你跟她已经在床上大战一百回合了,在没结婚之前,你们两个都是清白的。”
“我跟她没有大战一百回合呀!”伍瑞琛连仅有的一次也完全没记忆。
“反正你以后有的是机会跟她战,干吗为这种小事烦恼呀?都要结婚了不是吗?”花绮龙问。
“其实……其实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想跟我结婚。”伍瑞琛像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