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了。”他可不会呆呆的跟好运作对。
她的视线不好意思和他正面相对,索性把心一横,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不要再罗嗦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她眼睛一闭,大有从容就义之势。
要不是情况允许,池兰森真会爆笑出来。他佯装咳嗽几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笑意压住。
“放轻松点,我会尽量不弄痛你。”他缓缓地覆上她僵直的身子,支起上半身,打算先用亲吻软化她紧绷的情绪。“别怕,相信我,我是阿森,永远不会伤害你的阿森。”
韩竫 呼吸微促,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和嘴唇在她脸上游移,当她感到的重量渐渐加重,于是不安地蠕动了起来。
“呃,等一下,我、我想先去洗个澡。”她把他的脸稍微推开几寸,贪婪地呼吸新鲜的空气。
他一愕,“洗澡?”这个时候她居然还会想到洗澡?
“对,昨晚我、我忘了洗澡,身上有汗臭味,这样会、会破坏美感,我看等我洗完澡再、继续,比较合、合乎卫生。”她结结巴巴地说完。
池兰森一眼就看出这是推托之辞,唉!她的胆怯和自卑又冒出来了。
“我不介意你有汗臭味,说不定待会儿我们还可以一起洗个鸳鸯浴呢!”这次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半途停下来。
虽然没有经验,不过一个活了二十八年的女人,最基本的性知识全都具备了,当她睇见他发亮燃烧的双眼,感觉到抵在大腿上的灼热男性,只觉得口干舌燥,整张脸都快冒烟了,且全身像棉花糖一样使不出力来。
“你、你可以开始了。”反正每个女人都要经历这 一段,即使她这辈子都不嫁人,也不想护卫这层薄膜到死,何况与其跟个不熟的男人,还不如跟他至少不必担心被传染到什么病,或者对方是性变态之类的。
韩竫 紧张到心脏快停摆了,可当她注意到他脱下上衣,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没想到硬邦邦的,接着又戳戳其他部位,耶!想不到他的体格真不是盖的,原以为他只是中看不中用,想不到是她太小看他了。
“哦!小竫 ——”池兰森禁不起刺激,逸出一声呻吟,很快的俯下唇,沿着她的下颚、颈项一一烙下吻痕,并温存的褪去她身上所有的屏障。
韩竫 的身体微微震颤,不过她没有抗拒,四肢虽然还有些僵硬,但是池兰森有信心,再过一会儿她也会跟自己一样地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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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的嗽叭声震动两人的耳膜,房内男女的喘息声也渐渐归于平缓。
他们侧躺着,她的背抵着他汗湿的胸膛,池兰森不时的亲吻她光裸的手臂,除了微促的呼息,两人都没有说话。
“你过去一点,不要一直粘在我身上。”待呼吸恢复正常,韩竫 才别扭的从他怀中坐起来,将棉被拉到胸口,又羞又气的嗔道。
池兰森也坐起来,却像得了软骨症的病人,死巴着她不放。
“你利用完人家就翻脸不认人了,小竫 ,你好无情喔!”他语气幽怨地指责她。
她羞愤地气吼,“到底是谁利用谁了?”
“好嘛!算我利用你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和她吵架。“我刚刚的表现怎么样?有没有满足你?”
韩竫 听到这个问题,脸颊火辣辣的烧红成一片,“我又没有人可以比较,怎么会知道?”她流露出少见的女儿娇态,嗔恼地瞪着他。
他两眼闪闪发亮,“说得也是,不过,我觉得自己表现得不错,我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满足过。”
“真的吗?”她不确定地问。
池兰森色色的牵引着她的小手到棉被下,触碰他胯下蠢蠢欲动的男性。“不信的话,我可以马上再来一次。”
韩竫 往他胸口掐了一把,“色狼!”满脑子都是黄色思想。
“痛啊!”他疼得龇牙咧嘴。
“既然你觉得自己表现不错,是不是代表你的恐女症已经痊愈了?”她关心的是他那羞于向人启齿的毛病。
“呃,应该好了大半。”他差点忘了这个。
她有些懊恼地道:“早知道会这么灵,上次我就不会拒绝你,今天也就不必花钱来上宾馆,至少在家里比较有安全感。”
“你今天为什么突然决定这么做?我要听真话。”池兰森在她耳边吹气,让她全身酥麻,连脚趾都卷了起来。
韩竫 频频躲避他的骚扰,“我说就是了,你不要再吹了啦!”
他轻笑,“没问题,我洗耳恭听。”
沉默了十几秒,她才吞吞吐吐地说:“因为……我怕自己是个性冷感的女人。”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他惊异地问。
她垂下脸,艰涩地道出刻划在内心深处的伤痕。
“上大二那年,同系的一名学长突然向我表示好感,还口口声声说要追我,虽然说不卜喜欢他这个人,可我也有属于女人的虚荣心,因为那位学长在学校的锋头很健,长相也满帅的,心里自然有些窃喜,毕竟从来没有男人说要追我过。”
“我们一起出去看过几场电影、吃过几次饭,他表现得很殷勤,个性也十分幽默,就在我对他开始产生好感时,有一天心血来潮到社团找他,就在门外亲耳听见他对其他同学说的话。原来他追我是因为同情我这个男人婆缺少异性缘,所以才想当英雄来拯救我,还大肆散播我……我是个性冷感的女人,只不过搂个肩就僵硬得像具尸体,跟我这种女人上床,不如抱一根木头。”
池兰森脸色倏地一沉,不过只有几秒钟,很快就消失了。
“他错了,你根本不是性冷感,你忘了刚才我们在亲热的时候,你热情得抱住我不放,还叫得好大声。”他一脸回味无穷的表情。
“我才没有叫!”她的小脸整个炸红。
他故作思索状,“真的吗?那么那个声音到底是谁的?”
韩竫 生气地鼓起红通通的两颊,“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完?”
“听、听,当然听了。”他点头如捣蒜。
她这时才发现内心的创伤居然被他三言两语给医好了,不再觉得被伤害,好像过去的担优都是多余的。
“既然知道他是这么卑劣的人,我就不再理他,可心里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所以,当你碰我的时候,我感到很害怕,怕万一自己真的是性冷感,在你面前我会抬不起头来,所以才故意说那些伤人的话。”
池兰森笑得眼睛都眯成一直线,“你的意思是说那些话都是违心之论,不是我在自作多情,其实,你也在暗恋我对不对?”
“我、我才不是这个意思,这是两回事,你不要混为一谈。”她焦急地解释,可是他已经乐得什么也听不过去。
他主动投怀送抱,在她身上磨蹭着,“没关系,你以后不必隐瞒,可以大方地向我表示你的爱意,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这辈子跟定你了。”
“池——兰——森!”她发出河东狮吼。
他挖挖差点被震聋的耳朵,“是!”
韩竫 脸都气黑了,“你可不可以正经一点?”
“好嘛!你不要这么大声,人家胆子很小,要是吓到,还得去收惊。”他小媳妇似的报怨。
她气得已说不出话来,索性背对着他,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生气啦?”池兰森死性不改,藉机亲下她光滑的裸背。“只要你不生气,我也透露一个小秘密给你听,它带给我的伤害,可比你位学长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