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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页

 

  「原本双亲还帮她订了门亲事,希望将来有个男人能照顾她,对方起初并不嫌弃她的残缺,想不到就在萨珠十五岁那年,对方居然提出了退婚的要求,理由是怕下一代也会遗传到她的哑疾……当晚,萨珠就……悬梁自尽了。」

  直到今天,蕥儿才明白萨大哥为什么对她特别照顾,原来是因为爱屋及乌,看到她就会让他想起亲妹妹的遭遇。

  月桂噙着泪光,柔情似水的伸出柔荑覆在未婚夫的手背上,「我相信她正在天上看着咱们,和咱们一块儿庆祝。」

  他梗声的点头。「嗯!」

  三人难得的一块吃顿愉快的晚膳,蕥儿深受感动,看着别人幸福的样子,自己也感染到那份喜悦,于是带着这份好心情回到颐和院,免得他又四处找人,闹得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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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在罗汉床上看书的穆廷不知何时睡着了,她取来一件外袍替他盖上,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书,不经意的盯着他的睡脸看,不可否认的,贝勒爷真的长得好看极了。不过,蕥儿可不敢有任何奢想,只要他别有事没事逗着她玩就好了。

  发觉自己看痴了,蕥儿脸蛋一红,连忙走开,想到还有几件待补的衣裳,于是找出针线包,就坐在桌旁认真的缝了起来。

  缝完了一件,将它折迭整齐,又拿了一件,熟睡中的穆廷动了动身躯,盖在身上的外袍滑了下来,蕥儿走过去要帮他盖好。

  在半梦半醒之间,从微瞇的眼瞳中觑见有女人接近自己,穆廷全身的肌肉陡地绷紧……

  「不要碰我!」厉吼一声,出于本能反应,一掌打上她的肩头,小小的身子便被打飞出去。

  蕥儿闷哼一声,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狠狠的摔在地上,痛得冷污涔涔,骨头都快断了。

  「妳……」穆廷惊坐起身,喘了两口气才看清倒在地上的人儿是谁。「蕥儿?怎么会是妳?我以为是……」是那个贪得无厌的变态女人。

  他一脸愧疚的冲上前,小心翼翼的将蕥儿横抱起来。「妳别乱动!我可能打伤妳了。」

  那是反射性的动作,穆廷不确定自己到底用了多少力道,待他把人抱上罗汉床,瞥见蕥儿捂着左肩肩头,五官都皱成一团,显然很痛,于是飞快的解开她领口上的盘扣。

  不可以!贝勒爷不可以!

  虽然全身都在痛,但蕥儿的神志还很清醒,发现他想做什么事,当然要制止,不然说不定会清白不保。

  穆廷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只是低声安抚。「我不会对妳怎么样,只是想看看妳肩上的伤势……不要担心,我没有对受伤的女人出手的习惯。」

  他真心的内疚和关切的眸光让她不知不觉放松下来,等到外衣和内衫被褪到肩头,露出翠绿色的肚兜上缘时,不禁窘迫的红了脸,只能撇开脸去。

  见她裸白的圆肩上果然有个明显的掌印,心中的歉意更深。

  「以后我在睡觉时,千万不要靠近我。」即便和女人翻云覆雨之后,他也是将她们打发,绝不会留她们在床上过夜。

  蕥儿忿忿的瞪他,像是在责怪他这种事为啥不早说。

  「瞧妳还有力气瞪我,看来伤得还不算重。」他也有心情调笑了。

  她好气,作势要起身,结果才动一下就痛得她死去活来。

  「不是叫妳不要乱动了吗?万一左手废了,我可不负责。」穆廷起身走到多宝格前面,拿出一只药箱,在箱内翻找出一罐药瓶,然后再倒了杯水,「先吃三颗,两个时辰后再三颗,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看起来黑漆抹鸟的,那药丸真的能吃吗?她有点担心的思忖。

  「怎么?怕我毒死妳啊?」他漫不经心的揶揄。「万一毒死妳,没有人可以让我逗着玩,那我一定会很寂寞。」

  什么意思?说得好像她是玩具似的。

  张开小口含住药丸,苦味让她皱起眉心,接着熟悉的味道让蕥儿怔愕一下,总觉得以前好像吃过类似的东西。

  「来!喝水。」他亲自倒茶过来。

  配着水吞下肚,蕥儿作势要下床去。

  穆廷轻按着她没有受伤的右肩,「晚上好好休息,我待会儿有事必须出门一趟,记得两个时辰之后再吃三颗。」

  贝勒爷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她比着手势,想问个明白。

  「好了,别比了,要是有人来这儿问起我来,妳说不知道就好。」他还故意捏捏她的脸,「知道吗?」

  蕥儿恼怒的用右手拍开他。

  「还有力气打人,这样我就不必担心了。」穆廷打趣的说,然后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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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蕥儿这才警觉到自己居然真的睡着了,昨晚没回到自己的房间,跟她同房的那些婢女不晓得会怎么想。

  对了!贝勒爷回来了吗?

  蕤儿动了动肩膀,想不到那苦得要命的药丸这么灵,居然已经好很多了,不过还没办法太使力就是了,此时,身上的男人衣袍抓住她的注意力。

  这是……是贝勒爷帮她盖的吗?

  想到这里,赶紧穿上鞋,走进里头的寝室,就见锦榻上的男人侧着身躯睡得正熟,一点都没有要清醒的征兆。这回蕥儿可学乖了,不敢再随便靠近他,只是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长衫……

  好香的脂粉味?

  她将长衫凑到鼻端,果然闻到一股俗丽的香气,秀眉不禁攒了起来,还以为他去办什么正事,原来是跟女人厮混去了。才抖了下衣服,一张信笺从里头掉了出来,那是姑娘家专门用来传情的,而且散发着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香味,显然来自不同的女子。

  贝勒爷果然是个花心滥情的臭男人,周旋在那么多女子之中,也不怕染上花柳病!心中对他仅剩无几的好印象全都破灭了。

  哼!她再也不会那么傻,轻易的被他感动了。

  蕥儿抱着衣服出去,决定把它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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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只是胸口好闷,但她还是得去伺候这个主子,不过,他别想她会给什么好脸色。

  「蕥儿!蕥儿!」月桂惊慌的朝她快步走来。

  是月桂姊姊。

  蕥儿停下脚步等她过来。

  因为太急了,所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喘了一会儿,月桂才有办法说出话来。

  「蕥儿,我问妳,妳昨晚是不是……是不是在颐和院待了整晚都没回去?」

  闻言,她老实的点头。

  月桂快吓死了。「是不是贝勒爷对妳做了什么?」

  小脑袋猛摇了好几下。

  「真的没有?」

  点头。

  「没有就好了,不过,这件事已经传到侧福晋耳边了,她要妳马上过去。」月桂忧心忡忡的嘱咐着她,「妳千万要小心,根据过去的经验,只要和贝勒爷有关系的女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侧福晋绝对不会放过她们……妳一定要坚决的否认,知道吗?」

  乖巧的点点头。

  她还是替她紧张。「那妳快去吧!我现在就去求贝勒爷,请他马上过去向侧福晋解释,妳要多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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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这小哑巴,见了侧福晋还不跪下来请安?」

  狗仗人势的玉萍暗妒在心,一脚踢向蕥儿的小腿肚,让她痛得趴跪在地上,咬住下唇,不敢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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