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丈夫和三个儿子,他们都没你这么体贴,谢谢、谢谢……”谷月仙握住她的手,深深歉意写在眼中,毋需多说。
两个女人互相凝望,一股超越年龄的友谊正在流动,无论日后将如何发展,她们已是最知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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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面包店关了门,婉玉送点心到白家道馆,或者该说她只是来看儿子,因为有蔡瑜方率同师弟搬货,用不著她花半点力气。
“看起来好好吃喔!谢谢~~”大家蜂拥而上,一逞口腹之欲。
婉玉发现儿子还在揣摩拳法,对点心兴趣缺缺,独自一人在旁练习。
“这孩子是认真的。”婉玉颇感欣慰,想起小锋的父亲,也就是她过世的丈夫,生前不也一样热爱运动?
“你来啦!”看到温婉玉出现,白牧南兴高采烈,像个孩子看到玩具似的,完全不觉他人眼光投射。
“我是来看小锋的,谢谢你对他的指导。”婉玉强作镇定,心想道馆里有这么多人,她应该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
“那小子,我一点就通了!”突然,白牧南的表情从雀跃转为冰冷,握起她白的手臂问:“这瘀青是怎么来的?”
是谁这么大胆?竟敢破坏他完美的奶油面包,罪该万死!
“那是下午被你捏的,因为……你力气太大了。”她对他的神力也觉得惊讶,万一惹他不高兴可别想活了。
“不可能!”他对自己猛敲猛捶一番,“你看,根本没怎样!”
“抱歉,我身体没你强壮,是我的错。”这一切的一切,只能怪命运捉弄吧!
他瞄过她娇小丰盈的身材,“明天你也来练功,保证你撞墙都没事。”
“我想不用了,我有小锋保护就够了……”她才没傻到自己送上门,一旦走进白牧南的势力范围,就算插翅也难飞。
这时蔡瑜方端来栗子羊羹,走上前问:“师父,您要不要吃?非常可口喔!”
“不用了,我有奶油面包。”
“奶油面包?”蔡瑜方仔细看过温婉玉,“很适合的名字。”
“那当然!”白牧南才得意一笑,却又皱起眉头,“可是她的手瘀青了,竟然还说是我弄的,太过分了!”
“嗯……”蔡瑜方也常被师父打得鼻青脸肿,但他可不敢违逆师父的意思,只得转向温婉玉说:“老板,你的确需要多强身,有空来练练功夫。”
其他徒弟也跑来凑热闹,“面包店老板想学武呀?但我们从没收过女人。”
“那有什么关系?老板就像我们的姊姊一样,当然要教她几招。”徒弟们多为十几二十岁的男孩,把婉玉看成温柔的大姊姊。
“是啊!老板长得这么可爱,有人追也不奇怪,如果能天天吃她做的点心,不知有多幸福。”这票小弟弟都成了婉玉迷,被她的美食所迷。
当婉玉身陷人海中,温如锋拚了命才能闯进,伸出双手捍卫母亲,“你们在做什么?不准欺负我妈妈!”
蔡瑜方解释说:“我们只是在讨论,你妈妈长得像奶油面包,一捏就瘀青了,还说谁能追到你妈妈,一定很幸福。”
“我妈就是太软绵绵了,所以我要变强,才能保护她!”小锋这话才说完,转身抱住母亲,在她怀里撒娇,“我可是吃母奶长大的,我妈有多好我最清楚了。”
婉玉摸摸儿子的头发,“傻瓜,这么大了还提小时候的事?”
“人家最爱妈妈了,亲一个!”小锋在母亲脸上一吻,让人又妒又羡。
大家看了哈哈一笑,“这小子不只乳臭未干,还有恋母情结喔!”
“正常、正常,如果我有这样的妈,我也会黏著她不放。”
众人议论中,白牧南突然开口,“我也要。”
“啥?”大家一时找不到下巴,因为全都掉到地上了。
师父到底想要什么?吃母奶?亲一下?恋母情结?黏著妈咪不放?不管是哪个答案,都让人产生暧昧联想。
眼看白牧南愈来愈靠近温婉玉,众人不敢上前拉扯,即使温如锋卡在其中,似乎也阻止不了事态发展,难道白师父真的想对奶油面包“那个”?
幸好,白旭凯适时出现,抓住儿子的肩膀,沉声宣布,“牧南今天不太舒服,你们自己解散,明天见!”
“师父……”蔡瑜方一等人连声呼唤,却挡不了师祖的大义灭亲。
谷月仙靠近婉玉耳边说:“放心,我们会全力保护你的……贞节。”
婉玉心中一惊,不敢相信白牧南在众目睽睽中,竟然想对她出手?这怎么可能?但刚刚那一幕,却又像要发生什么了。
谷月仙看婉玉脸色苍白,连忙拉住小锋说:“小锋乖,带你妈妈回家休息,有事立刻通知我们。”
“是!”其实小锋并不担心,事情发展正如同他所想像,师父果然“相中”老妈了,他想学绝世武功也有希望了。
白牧南连连被拉扯,仍不明就里,哇啦啦的问:“老爸你是吃饱太闲啦?一天到晚找我麻烦,有空不会带老妈去游山玩水?别老在我身边团团转好不好?”
白旭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混帐儿子拖上二楼,反锁在他自己的房间,气喘吁吁的说:“你给我安分点,休想打什么坏主意!”
白牧南被骂得莫名其妙,干脆吐出满腹怨言,“奇怪,我是又怎样了?你和老妈就喜欢虐待我,为什么对两个弟弟那么好?要不是有我继承道馆,你们现在怎能逍遥自在?做人要懂得感恩知不知道?亏你们还为人父母,蠢得要命!”
白旭凯一边擦汗一边走远,心想,他生平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会生出这么白目的儿子?如果老天有眼,拜托让这孩子清醒清醒吧!
谷月仙回到卧室,轻轻抱住丈夫,“别难过,我相信他会良心发现的。”
“但愿如此。”白旭凯从未如此无助,愁眉不展的说:“不知怎么搞的,我觉得他跟你当年好像,急得要命,激动得吓人。”
“死老头,哪壶不提提哪壶!”谷月仙捏了丈夫一把,“休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要怪也要怪你自己,一点都不懂得矜持。”
白旭凯强忍著痛不敢抗议,“好,我们是一拍即合,可以吧?我只怕牧南一抓狂,把婉玉吓坏了。”
“如果婉玉能像你一样,乖乖的不作抵抗,那该多好?”谷月仙想起当年,仍有意犹未尽之感。
“谁说我没抵抗?我有喊救命耶!”
“那么小声,谁听得到?”
“还不是因为你把我的嘴压住?”
“你就那么点力气?推都推不动我?笑死人了!”
夫妻俩继续斗嘴,不管谁输谁赢,总之事情都已发生了,如今只是趣话当年,让彼此的心情再次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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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南花了好几天的工夫,终于搞清楚状况:不知为何,他老爸、老妈拚命阻止他靠近奶油面包,并以为他要对她动手动脚。
“可恶!”他用力打向竹席,“我像是那种人吗?连自己儿子都信不过,亏他们认识我三十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还有对面那个奶油面包,难道她竟以为他是个色情狂?拜托,他只是看她可爱又可口,拿她当玩具一样疼惜而已。
不行,这股气不发泄出来,他一定会爆炸的!
左思右想后,白牧南下定决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好把老爸、老妈跟奶油面包都吓昏!
说来也巧,当天白旭凯接到一通无法拒绝的电话,“怎么办?老三说他老婆气跑了,要我们过去照顾孩子,他得去亲家那边求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