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妈妈。」他礼貌地问候。
「你怎么会受伤的?」钟妈妈疼惜地问。
「不小心被玫瑰刺伤的,不要紧。」董希因再度拥有玫瑰,心情很好。
「千万要小心。小希,明天有没有空?」
「没有,我约了人了。」
钟妈妈这几天也见过胡啸其,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是董希好像很幸福的样子。
「是常来的那个男人吗?」
董希羞怯地点点头。
「你别怪钟妈妈多管闲事,那个男人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可靠,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小希,你要谨慎挑选。」钟妈妈善意地警告。
董希微微愠怒,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说胡啸其的坏话,他到底哪里不好?
「钟妈妈,我说了您别生气,我和宪延是不可能的,您想制造我们相处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现在只想一心一意爱啸其。」
钟妈妈楞了楞,记忆中董希是个婉约有礼的女孩,怎么现在却……唉,也许真的无缘。
谭野天走到钟妈妈跟前:「钟妈妈,姐姐心情不太好,其实她很喜欢您和钟哥哥,只是不是你心希望的那样而已。」
钟妈妈慈蔼地摸他的头:「你真懂事,难怪沅伶回去时还直嚷着要来看你。」
「时间也晚了,你们早点休息。」钟妈妈惋惜地再看董希一眼,便回家去,她得劝儿子死心了。
就寝时,董希突然对谭野天说:「沅伶太任性了,而且又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女生,她和你不配的。」说完,她旋身回卧室去。
谭野天竟有些宽心,或许她中的蛊毒并没有那么深。
他掏出玫瑰花瓣,决定明天去寻找相关资料。
胡啸其为什么非得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绑住董希呢?是他太爱董希吗?
就算是爱她,他也不能用此种手段来锁住她,这种小人还是不适合董希的。
*****
胡啸其又来了,这次离谱地怂恿董希休息一日,于是营业了半天的面馆下午便打烊了。
谭野天像上次一样想再当跟屁虫,但是胡啸其连哄带命令董希让他留在家里,他真怕董希会受到伤害,但是却又没辙。
最后他还是被留下来了,他打算利用这些时间去找有关这蛊毒的资料。
胡啸其则带着董希到一处公寓。
「这是你家?」董希一进门就问道。
「暂时的,以后我想拥有的家可比这几十坪还要大上数千倍。」他假意柔情地靠近她,「我要给你最好的物质生活。」他的功力已经恢复到八成了,再过不久这美丽的娇躯将是他的。
「我对虚荣浮华的少奶奶生活没兴趣,我只想要一份完整的爱情。」董希微笑道。
胡啸其不屑地思忖,这个女人真是奇怪,谁不爱有权有势?她偏偏只想拥有那虚幻无形的爱情,多可笑。
「当然,我会准备一份完整的爱情套餐。」但是你只能看不能吃,胡啸其阴沉的狡笑,而后假装随意地问:「你弟弟叫野天是吗?」
「对。谭野天。」她回答时,眼底不禁闪过一丝爱恋。
「上次他在餐厅里的表现真是出人意表,我打从心底佩服他的机智和医术。」
「他从以前就是个医术奇才,他说那是为了积功德。老医生虽然经验丰富,但是只要一碰到束手无策的病都会找他,他真的是仁心仁术。」董希无神的眼抹上淡淡的光彩。
「这些医生也真是的,竟然会请教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真令人吃惊。」他故作摇头不信。
「不,他以前不是小孩子,他是……」不知怎的,她的眼眶竟热了起来。
胡啸其要到答案了,白狐伤得比他还严重呢!
看到她的异状,他立刻改变话题:「我又买了玫瑰送你哦!」他拿出大约十来朵包装精致典雅的玫瑰给她,「漂亮吗?」
「嗯,好美。我最喜欢玫瑰的清香了。」她闻了闻又一阵迷茫。
「小希,你见过这块玉没有?」他掏出一块炫目的玉放到她眼前。
「这是……」她的脑海闪过一双发亮又摄人心魂的眸子,心底暖意四起。
「野天也有一块像这样美丽的玉,对不对?」
「对,他随身携带着。」
「把它借来给我。」他阴沉的眼染上殷红。
「不行,那是埜天的。」她摇摇头。
「我说把它拿过来就拿过来。」他咆哮道,吓了董希一大跳,他又放柔声音:「只是借我,我马上还给野天,好不好?」
董希沉默许久,「那是不能随便给人的,那对野天很重要。」
「你这个女人。」他不禁露出本性,用力揪住她的头发。她痛得呻吟出声。他眼底一黯,将她拥人怀里汲取那惑人清香,逼她回答,「拿不拿?」
「好。」
「这才乖。」他又转性地温柔对她,对她柔若无骨的娇躯突感兴趣,吃掉她太可惜了,不如在吃掉她之前先占有她的身子,那么更不用怕她会反叛他了。
捧起她惊怕的小脸,他用低嗓的嗓音哄着她:「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你怪我吗?」
「不怪。」
他邪恶的唇上扬,猛地掠夺她的芳唇。
董希全身像被电击,又是苦涩又是怀念--
那是她和谭野天在竹木屋分别时,他盛满温情怜惜的眼不舍地凝视她,然后相当轻地覆上她的朱唇,那股内敛的爱情,由那轻吻震撼她的心扉。
她真的不想让他离开,她不愿放开他的手,但是他回过头来请她放心,却又耳提面命叫她留在竹木屋不能踏出一步。结果他走了,她有种被人掏空所有幸福的感觉,她不想让他走。
然而她没遵守诺言,更加不信留在竹木屋会避掉一切厄运,什么赤狐、阳天女都是假的,就因为她的一念之差,使得他负伤累累,都是为了她。
空前的绝望吞噬她的灵魂,她在瞬间失去她最爱的男人。她自责,是她害的,若不是为了她,他不会死去,都是她!什么阳天女?她根本是扫把星。
前尘往事冲破封印,狠狠地戳疼她的心扉,那是告别吻吗?她不要这样结束,她不要!
「怎么了?」胡啸其含怒地望着她,他吻得正起劲却尝到咸咸的泪水,他不禁厌恶地吐口口水,「你干什么哭啊?我有咬痛你吗?」
董希震了震,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狰狞的男人,她刚才在和他……接吻?
她想反胃,淡淡的说她想去化妆室,胡啸其忿然地 指了指化妆室,气恼她破坏他兴起的欲望。
凝视镜中憔悴又无神的自己,她不禁呆了。
这镜中憔悴的人儿真是自己吗?那个活泼又带点泼辣的现代女性?这中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客厅的那个男人是谁?
纷乱的脑子胡乱地拼凑最近的记忆,虽然不尽完整却足够她了解整个事情。
「我的天……」她怎能漠视谭野天,又在他面前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噢!她恨死自己了。
不过,一块无瑕的玉佩立刻浮现在她脑海。莫非……
她捂住嘴不敢惊叫出声,惧怕地望着门板,客厅的男人是……赤狐!
她竟然和赤狐相爱?不,那根本不是清醒的她,但是野天会怎么想?她在行为上已经背叛野天了。
「小希,你好了没?」
董希吓了一跳,定了定心神。她不能害怕,赤狐害他们还害得不够吗?现在要轮到她来报仇了,她得想办法替野天讨回公道。
她决定非拿到赤狐身上的干玉不可。
她擦干泪水,硬挤出笑容,柔声道:「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