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天,他瘦了、憔悴了,连胡子也没刮。让她心疼得想抱紧他,却万万不能。
“你欠我一个解释。”傅曜面色刚冷地收回手,冷峻的语气与她隔如千里之遥。
若不是他暗中派人调查夏尔的行踪,清楚他们曾遭受的枪击、抢夺,全和夏尔脱不了关系,并且大胆推断只要跟着夏尔就不难找到于蔷,否则在她有意躲他的情况下,要找到她也是有些难度的,只怕这时天真的她早已被夏尔折磨至死,哪里还有小命在这里编派他的不是。
解释?于蔷太了解他了,他必会将她的解释斥为无稽。尤其在她魔法尽失的情况下,他更不会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寻找四色圣石。
“求求你不要管我,回纽约去。”于蔷哀求。不敢看他愈见青黑的脸色,一转身跑回房间锁上门后,她扑向床,将脸埋在软枕上泪流不止。
她该怎么办?
傅曜来到房前,凝聚的怒气全数发泄在门板上。
忽地,“碰”一声,上锁的房门被踹开。
于蔷猛一抬头,只见傅曜凛冽凌厉的眼散发着怒火,几个大步跨到床侧拉起她。
“到底为什么?”他激动得摇晃她的肩。
于蔷低着头,用力绞紧发白的手指,许久才以幽幽渺渺的口吻,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因、为、我、不、爱、你、了!”
“你不爱我了?”傅曜强大的力道险些捏碎她的肩骨,一张脸比索命阎罗还可伯。顿了半晌,他才恼恨地嘶吼:“你看着我!抬起眼来看着我说——”
天杀的!她不爱他了?付出的感情可能毫无预警地在一夕之间就变了调?
他难以信服!
他强势地板起她的脸,强迫她面对他,触及的竟是她冷淡绝决的眸光。
“为什么这么对我!”傅曜痛彻心扉地高吼。偶然瞥见她空白的手指。“你连婚戒都不要了?”
傅曜胸中绝望的怒火焚天灭地狂烧着,已然疯狂地吻住于蔷,并用他的健躯将她压上床。
他受创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她!他要她永远是他的!
“曜你想做什么?”于蔷恐惧地避开他热烫的唇舌,挥动双手抗拒他的侵略,他却用左手把她的双手压制在头上,令她动弹不得。“唔——”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蛮横地再次封住她的唇,需索无度的强吻,毫不怜香惜玉地扯裂她的衣物,像只发狂失控的野兽饥渴地肆虐她凝脂般裸露的处女之身。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于蔷根本无力招架他狂狠的掠夺,只能任由他恣意挑弄她,撩拨起她潜在的原始欲望。
“不要……”于蔷期待的初夜绝不是这样的,可她的身体却无情地背叛她,不停轻颤着,热烈回应他一次比一次强烈的需索。
“承认吧!你是爱我的,你的身体不会说谎。”
那一夜,干冷的沙漠城市难得地下了一整夜的雨。
屋外风骤雨狂,却浇不熄屋内炽热的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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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
“Shit!我到底在做什么?彻彻底底地像个大混球。”傅曜躺在床上,双手背在脑后胶视天花板上黄绿相间的花草图案,不断咒骂自己。
他——强暴了于蔷。
瞥一眼身旁背对他的于蔷,傅曜满心的内疚与无奈,伸出手想抚慰她却在半空中打住。
一想到她不爱他了,连他的婚戒都不要……傅曜脸色陡然一变,又罩上一层慑人的寒霜。
他翻身下床拾起满地的衣物走出房间,关上门绝尘而去。
之后还派两个阿拉伯人守在她的门外。
他则穿过中庭的人造花园,来到环绕着水池的广场,跨上其中一部吉普车,经过一道大拱门外出到城里找几个出色的向导,按计划于近日内陪同他和于蔷一起进入沙漠寻找空白之地。
听着傅曜远扬的脚步声,于蔷才翻身平躺,揪疼了心。
忆起昨夜的一切,她并不后悔,反而恋恋与他的温存。
她坚定地闭了闭眼,一听到他的车子发动离开的声音,一骨碌地跳下床,迅速穿好衣服背起背包,一拉开门便见两个杵在门口的门神。
早料到她会逃走似的,他打算软禁她?
于蔷心一惊,又缩回房中背倚着门板深呼出一口气。偶然瞥见这房间唯一一扇小窗,她跑了过去,打开窗。
她先将背包往楼下草皮一丢,再攀着窗边的老树枝干往下爬,一跳到草皮上就持起背包弯低身子,以花圈里的树样为掩护跑向停车的水池边。
她跳上停在那儿的备用吉普车,开着它冲出大拱门,往沙漠去。
稍晚,傅曜带着三个优秀的向导回来。
多亏了几个有影响力的阿拉伯人的帮忙,否则不管他出多高的价钱,也不会有人愿意到空白之地那样的地方。
“让他们先把所有的装备搬上车。”傅曜一边交代翻译员,一边提步上楼。
才上楼就见那两个守门的阿拉伯人仍很尽职地站在于蔷的房门口。
可等傅曜推门进房,哪里还有于蔷的影子?洞开的窗户足以说明一切。
傅曜满脸肃杀地冲向窗口,往下探去。绿油油的草皮和老树似在嘲笑他的大意。
他暴跳如雷地赶下楼,只交代一句:“出发!”
便见到五个人分乘三部车,一刻也没停地急迫向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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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蔷操控着方向盘、脚踩油门,眼儿不时瞄向仪表板上的指南针,配合记忆中藏宝图所标示的路径,往空白之地的方向前行。
车子渐渐远离城市,在一望无垠的砾石平原上奔驰。沿途见到的是一座座耸立的油井高塔和输油管。后来连这些都不见了,当车子愈深入这片原始、似无尽头的沙漠时,愈见不到任何的文明风貌。沿途荒凉寂寥,除了风化的岩石、动物的枯骨、干枯的小灌木,沙漠与天空交会的地平线、永远与车子保持同等的距离,让人几乎忘了自己是身在二十一世纪。
车子开经一片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的盐原,于菩终于在黄昏时到达最后一座提供沙漠牧人水源的水井。
水井旁有几个来汲水的附近部落的人,正围在一起闲聊。
离他们不远处有几只被绑在棕榈树干上的骆驼,或站着、或趴在地上,很是优闲。
于蔷下了车,开始将车上所有能装水的用具全灌满水。
然后她注意到那几只骆驼,便往它们走去,稀奇地摸摸它们、蹲下身仔细审视其中一头趴在地上的骆驼的美丽长睫毛。
她看得忘我,浑然不知道危险接近。
她身后一捆长长的棕榈叶片,忽然像千百只恶魔的手指攻击向她,将她紧紧缠住。
“啊——救命!救……”没有了魔法的于蔷惊骇不已地使力尖叫、求救,一旁的骆驼受惊地号叫、乱窜。
水井旁的阿拉伯人被这幅邪诡的景象给吓得目瞪口呆,纷纷逃离。
于蔷求救无门。
傅曜一路极速狂迫而来,远远见到的便是这个情景。
“My God!”傅曜脸色倏地转白,握紧了方向盘的双手颤抖着。脚下油门踩到底,全力冲向棕榈树林。
他冲下车,使力想剥开紧绕在于蔷细白颈子上的棕榈叶,可是他愈用力,那树叶缠得愈紧。
“不许开枪,你想杀死她吗?”一见同行惧怕得不知所措的向导拿枪瞄准于蔷背后的棕榈树干,傅曜嘶声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