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妍!”
他唤着她的声音变得低沉且暗哑,捧着她因微醺而更显红润的美丽脸蛋看得出神,接着,他俯下脸欲吻上她的红唇。
“别这样,我一点也不了解你。”她心伤的别开脸,抗拒他的亲近。她不了解他,却与他有着相识一辈子的熟识感,这样的人她不曾遇过,一旦遇上了,能不扰得她的心翻腾不休?
“你想知道什么?”
他带她停下舞步,倚在围墙边,眼底是十足的认真。
“我不知道。我没有权利去了解你,因为你也不了解我。”
“那就让我了解你!”
她的身子微微一僵,对他的提议做了明显的拒绝。
希妍使力挣脱他的怀抱,却让他拥得更紧。
“为什么不让我了解你?你在怕什么?”他有他的坚持,不让她逃脱。他怕是遇上了一个全世界口风最紧的女人。
怕?她怕他了解她?她不知道。
刚开始时不谈,是认为没有必要;现在不谈,则是怕他知道自己已有婚约,怕他因此离开她。
老天!莫非她喜欢上他了?!
“你结婚了吗?”仓皇间问了他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才说完却又为这不经意流露的妒意而懊悔不已。
“你在乎吗?”端着不正经的笑容睨向她。
“我……”
“我未婚,但……”
“你不需要告诉我,就当我没问。”她急着回避,酒已醒了一大半。
他其实是想解释他有个急于解决的婚约,但显然的她并不想听。
骤然推开他,她独自在月光下漫舞,轻盈优美的舞姿在他眼中有如凌波仙子在月光的衬照下起舞。
“了解你的第一步,你叫什么名字?”她在饲养锦鲤的水池边以脚尖轻点着池边的大石。
“我姓高你已经知道了。”他站在离她不远处,双手环胸,闲适的欣赏她的轻灵。“我叫高孟谦。”
“卟咚!”高孟谦才自我介绍完,希妍闻言脚下一软,已然掉落水池中。高孟谦?高孟恭?
池水不深,但她仍吓得惊声尖叫,叫声未歇即被跃入池中的高孟谦一把捞起。
“怎么搞的?摔伤了没有?”
两人全身湿淋淋在低温下直打哆嗦,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已抱着她往小屋唯一的一间浴室奔去。
“赶紧泡个热水澡暖暖身子,免得感冒。”在浴室里放下她,剥下她的外套。感觉自己都快被冻僵了,何况是羸弱的她?
好个乐极生悲!就不晓得她怎么会突然掉下水池去,还差点淹死自己。
“你呢?你怎么办?”她可以感觉到他不下于她的寒冷,但他却只顾着解决她的不适。
“我是男人,挺得住,你别担心我。”
“高……高孟谦!”她唤住他欲掩门而去的脚步。“这……这淋浴间有浴帘,你……你可以在浴帘外……我……我不介意。”一段说是不介意的话说得她脸红心跳,这才稍稍恢复血色。
“你不怕我毁了你一世英名?”知道她行为甚是保守,他意外的挑挑眉,掩不住眼中的嘲谑。
“你以为我和你孤男寡女同居一屋,还有何英名可言?”若不是怕他因她而伤风感冒,她何苦来哉?
“你是在暗示我可以更进一步……嗯……啊……”他轻咳两声,又是一片浑沌暖昧。
“什么跟什么嘛!你做梦!”她握紧拳头直跳脚。这轻佻的登徒子,满脑子尽是些肮脏龌龊的念头。
他狂妄地大笑,爱极了她气呼呼的可爱模样。
“随你便!你想冻坏自己也不干我的事!”希妍双脚跨进淋浴间,不平的狠瞪他一眼,将浴帘拉上。
莲蓬头上倾泻而下的温热水流,暖暖抚过希妍光滑细腻的肌肤。听着浴帘外哗啦啦的水声,她知道他没有走。虽然隔着一层帘幕,但第一次裸着身子和一个和她同样一丝不挂的男人如此接近教她红了脸。
他叫高孟谦——一字之差呀!如果他是高孟恭该多好!
希妍缓缓的抬起手,突然想拨开帘子,就这样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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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小姐的身子哪能这么轻易的被看光光?
在香港高家豪宅靠近雕花铜门的入口处,高孟恭卷起衣袖、裤管,一边在大丹狗哈莉身上揉出许多泡沫,一边还要拉起水管朝大门外流连不去的野狗喷水,以驱离这群垂诞哈莉美色的发情公狗。
瞧!他们家哈莉肥滋滋的柔软身段多吸引人,哪容得这些不成气候的山林野狗垂涎!
“哎!”高孟恭重重叹了一口气。
自从大哥溜出香港后,他的噩梦就此开始。
在爷爷大发雷霆下,他不得不接手高孟谦的工作,忙得一个头两个大,连公司什么时候要被他搞垮都不知道;更糟的是他被禁足了,原本缤纷多采的假日只能藉着帮哈莉洗澡的机会,偷窥一下这座豪华监狱外象征自由的景致,顺便逃避屋里爷爷的怒目相向。
“哥!我真的被你害惨了。”嘀嘀咕咕着,他又拿起水管往大门外那群热热的公狗洒去。
“二少爷,老太爷找你。”是苏管家,专程来传太上皇口谕的。
“噢!别又来了。”高孟恭握拳垂额,一想起他那难缠的爷爷就头痛。
将哈莉交给管家,将自己冲了干净后,就牵起一旁的脚踏车往大宅骑去。
高家几乎占了半个山头,不用交通工具代步,那不累死人才怪!
脚踏车穿过林道,绕过宅前的喷泉,高孟恭一刻也不敢耽搁地爬上阶梯,推开精致厚重的大门往客厅走去。
“咳!咳!”高桓作势轻咳两声。
“爷爷找我?”
“嗯!不找你难道你能变出个阿谦来让我找吗?”一想到阿谦来个先斩后奏,就让高桓来气。“爷爷,别再气了,哥要走又不是我能拦得住的。”他其实很无辜,因为大家几乎把帐全都算到他头上,爷爷如此,爸妈也如此,公司的员工又对他多有怨言,搞得他里外不是人,够郁卒的!
“要气早也气够了,重要的是得想办法解决。”
“爷爷有什么办法把哥找回来?”高孟恭的眼灿然发光,巴不得高孟谦快回来接回担子,他这肩膀快被压垮了。
“我要人去找他了,你帮忙想想他可能去的地方。”
“我想!我想!”为解除肩上的重担,他可是义不容辞的。“对了,哥在台湾有个牧场,他一向喜欢在那里度假、画画,也许他在那里也说不定。”
“嗯!”高桓点点头,心里相当清楚若高孟谦想躲,不管他派了多少人,也未必能找得到他,但总是个希望。
这个逆孙,不管赞不赞成他安排的婚姻,总得先见过希妍再说嘛!没想到他跑得比飞的还快,真让他失望透了。
“爸,阿恭,你们谈些什么?”愉快的声源来自于柳迎芷。
爷孙俩的目光同时调向正双双踏进大厅的高日赤与柳迎芷。
“儿子都不见了,你们竟还有闲情逸致四处游玩?”高桓瞥一眼他们身上的休闲衫,一张老脸垮了下来。看来真正担心阿谦的似乎只有他;阿恭根本是在担心他自己,而这对夫妇更绝,成天游山玩水的。
“爸,阿谦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五岁小孩,他只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您就别太担心了。”
柳迎芷倒来一杯茶给公公润润喉。
他们夫妇俩并非不在意这件事,实在是觉得阿谦平常辛苦,给他个假期并不为过。只是这一次他是逃婚出走的,情况好像有点严重哦!他们夫妇虽然担心,但整日跟着愁眉苦脸也不是办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