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不退迟疑了半天,最后还是停留在原地,什么也没做,懦夫!”解萣珸忍不住说了,发现郁洁诒身子一震,连忙换个话题:“关曳不懂得珍惜你是他傻、他笨,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谢谢你们。”郁洁诒拭去脸上的泪,情绪恢复平稳,手抚住胸口,坚强地说:“我相信自己很快就会复元的。”
“阿诒,你人那么好,又那么温柔,被你爱的人一定很幸福。”童潼甜甜笑着,意有所指地道:“如果我是男生我一定也会爱上你,绝对不会喜欢凶巴巴的女生。”她的灵活大眼看了解一眼。
“是啊!真遗憾,没有人让我暗恋。”解萣珸亦冷冷地配合。
“连个偷偷喜欢的人也没有?这样的生活一定很空虚。”童潼煞有其事地接话,并将怜悯的眼神投向她。
哭笑不得的解使力扯动嘴角,扬起难看的笑容,压抑下不平,因为她知道对这种浪漫成性、天真无邪的小公主生气根本是自找罪受。
“单恋根本是一种自虐的行为,不过这样也好,阿诒终于可以结束这种痛苦的日子了。”解萣珸仿佛在庆祝郁洁诒重生一样。
“耶!”童潼更比出胜利的手势。
郁洁诒终于破涕为笑,童潼和解两人也总算松一口气。
“我决定不理关曳了。”童潼突地说道,虽然是有些意气用事,但不为是处罚他的好办法。
“我也是。”解萣珸跟进说道,难得做出这种非理智的决定。
“这样……不好吧!”郁洁诒感到不妥,不过就是自己的私人感情问题,进而影响到其他人和关曳的关系,实在不是她所想看到的。
“我就是决定这么做!”个性南辕北辙的童潼和解异口同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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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时分总是会人感到深深的孤寂,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的霓虹灯光,让关上灯的办公室笼罩在一层神秘的色彩里,也迫使得关曳静下心省思。
工作一样繁忙、生活一样多采多姿,他为什么会感到孤独呢?
与郁洁诒合作,顺利解决邵桓禹差点弃母不顾的风波,而邵恒禹和项乔昀也订婚了,正甜蜜地筹备世纪婚礼一事,所以他现在就等着抱外甥。
紧跟在后的遴蔚纺织发表会十分成功,夏季雩终于实现梦想跃上设计师一职,在众人不舍下,她继续往梦想迈进,前往巴黎留学,华其威也随行在侧。
关曳不禁悄悄牵动嘴角,欣慰地笑了。
尽管这一切是那么顺遂美好,他心中还是莫名的聚积一股连自己也无法了解的躁郁感,生活中宛若缺少什么东西似的。
蓦地,郁洁诒的身影闪进他的脑海,对他会心地一笑,便他脑中急速浮现现今与过往的每一个情景。
只要看着她恬静的微笑、专注的眼神,他宛若吃了颗定心丸,情绪不再浮躁。
今日童潼临出关的前一刻认真地对他说出憋在心底的话:“我觉得你好自私,你只担心自己会受伤,然后去伤害别人。”
童潼的语气与眼神一样对他充满鄙弃与不屑。
一股悔意四起,他原本清醒的脑袋立即沉入混沌状态,全然不能运转。
他宛惜自己未能将关于郁洁诒的一切收藏住,不论是朵朵笑靥或啜泣容颜,他都没有珍惜过。
他对爱情没有憧憬,要的是与爱人携手到老,然后一起回忆来时路;他突然认为眼前的美好需要有人一同分享,不然这一切将全毫无价值。
瞬间,他有股冲动想见郁治诒,于是急忙拨电话给她。
(喂。)郁洁诒的声音有点沙哑;不小心患了厨冒的她又因为一整日工作疲累,所以吃过药就早早上床了。
“诒,你有空吗?”
(喔……有。)她点点头,脑子还没完全清醒。
“陪我去看夜景。”他兴致勃勃地说。
(现在几点了?)她强打起精神,却感觉身体好沉重。
“一点半。”
(嗯,好。)尽管身心很疲累,她还是没有拒绝他。
“等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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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洁诒强忍着身体不适与疼痛,硬是撑起虚弱的身子陪关曳坐在石椅上,观看漆黑的天空与山脚下的灯火。
“很美吧?”他握着她的手问道。
“嗯,很美。”较于他兴致浓厚,她就显得慵懒了些,眼皮就快合上。
“累吗?”
郁洁诒抬眼看他,忍不住打个呵欠。
他疼惜地笑了笑,抱着她坐在昏黄的月光下,任夜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关曳疼爱地摸摸她的发丝,勾起一抹笑,在她耳边说:“有你真好!”
两排浓密的睫毛隐隐眨一下,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见着他之后脸上泛起笑,“真的吗?”
“诒,我答应你。”他的唇附在她耳边低声昵喃。
“答应我什么?”困意被风驱走,她精神来了。
“你那天告诉我的事。”关曳笑说。
“哪件事?”
他突然抓住她纤细的双肩看着她,将眼里的爱意传递给她。“我爱你。”
郁洁诒怔愣地看着他,往日的情景一幕幕浮现在脑海,泪水溢出眼眶,心也满是温暖。
“我爱你。”他轻声说着,认为把爱说出口的感觉确轻松许多,比憋在心底好受,让他忍不住想多说几次。
泪水缓缓的浸湿了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关曳把她的发丝拨到她耳后,而她的啜泣声也让他的双眸跟着酸涩起来。
“对不起,我的回应来晚了。”他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带着歉意看着她。
郁洁诒含泪摇摇头,漾起笑容看向他。
四目交会之时,他们的唇自然地触碰到对方,沉醉在彼此的气息中,连时间都为他们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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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结束后的庆祝酒会在一座废弃的修道院广场行,各界知名人士、明星、政要、名媛、记者都是出席名单上的贵宾,男男女女打扮入时穿梭于会场中。
有人寒暄着,或是围在一起谈论本季的设计理念唯独郁洁诒对这些问题显得有些不感兴,这一切只因思念的狂潮淹没了她。
为期十天采访米兰时装周终于到今天告一段落,明天她将起程前往巴黎与夏季雩会合;真要算起来,她已经有十三天没见到关曳了,这三天打电话给他,得到的都是关机的回应,让她有些焦虑。
她身穿轻簿衣衫,不安地漫步在月光下、走在满是露水的草地上;她闻到空气中透着隐隐的花香,连迎面而来的冷空气也特别清新。
她蓄留多日的发丝变长了,飞舞起来挡住她的视线,使她全然没发现身后有一道黑影朝她逼近。
关曳伸手把她透着花草香的发丝捧起送到鼻子前,“好香呀!”
郁洁诒慌张地旋过身,等看清楚此人的面容时更是吓得张人口;她摇摇头,企图甩掉所看到的影像,直认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才几天没见到我,就不认识我了?”关曳将脸凑近,用温热的气息邪气地撩拨着她,而H她慌张不安的模样给逗笑。
她急忙触碰他,确定他存在的真实性。
目光与她相对时,他扬起嘴角笑了。“我是真的站在你面前。”
她惊喜地漾起迷人的笑容,“你怎么来了?”她一双乌溜溜的眸子倏地蒙上一层水气。
“我好想你。”说着,他一把搂过她,恨不得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永远不让她离开。
他的一颗心好像被绑在她身上,送她前来米兰的那日,他的心也跟着她来到米兰;快速处理完手边的工作,并交代好职务后,他便直奔米兰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