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乱安宁?我什么时候扰乱了你的安宁呢?我不是说过。我就是要见见我的女儿。你不能否认我们有一个女儿吧?”
“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若颖急得大叫。
“你大可否认,但是一旦到了医院检验过后,我想你就否认不了。”黄士杰在电话那头很滑头的笑着,志得意满的笑着,彷佛他已胜券在握…
“如果你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威胁我,那你就错了!”
“我们还是好好谈谈如何?”黄士杰自顾自的说着,毫不理会乔若颖的话。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乔若颖一口拒绝,打从他几年前露出孤狸尾巴后,他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可是她终还是太嫩了些,黄士杰冷冷的放着狠话威胁着说:“你不想谈?我想,那个想和你结婚的陆总经理大概会想谈吧?”
乔若颖急得脸色发白,手足无措了起来,“黄士杰,你到底想怎样?”
“我就在离董家老宅不远的一家叫‘客居’的店里,如果半个钟头内你不出来,我想我会直接去找你的未婚夫喔!”
乔若颖还想说些话时,却愕然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 × ×
等到董家的佣人回来,把诺诺交给她后,乔若颖才匆匆的奔出门,所以当她来到“客居”时,正好和准备离去的黄士杰擦身而过。
“等一下!”她大声的唤住黄士杰。
黄士杰回过身来看她,一脸贼笑的着:“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少说风凉话,现在我来了!有什么话,你和我说清楚,等过了今天,我不许你继续来打扰我。”
“要站在这儿?不怕替你那有头有脸的未来老公惹来闲言闲语吗?”
乔若颖愤恨得想一巴掌甩在黄士杰那张令人作恶的笑脸上,谁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笑里藏刀的笑当然例外。黄士杰的笑脸就是摆明的让人连想到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
可是既来之则安之,为了要解决事情,她暂时还是要和他周旋下去。
转身走入“客居”。乔若颖找了个比较不易让人听见谈话的角落,随意点了杯饮料,等服务生走开后,她就直截了当的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就说吧!”
黄士杰还是假笑着:“我不是说过,我就是想见见我那个女儿,你怎么没有带她来呢?”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太清楚你的为人,如果你还以为我会像四年前那么笨的相信你说的话,那你就错了!”
“我当然相信你变聪明了,否则你怎么会懂得抓住块肥肉,这点我倒是没想到哩。”
“下流!无耻!”
“难道你未来的老公不是真的有钱?你没法子否认吧?有钱就会装模作样,想当初你还比较可爱一点,我说什么你都唯命是从的顺着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泼辣?大概是被那个男人宠坏了的。”
黄士杰多说任何一句有关过去的事情,都让乔若颖有作呕念头,她最不想回想的就是过去和他的点点滴滴,那些全像抹不去的污浊深深的附着在她的生命中,是一个很痛苦的回忆。
“够了!你不要再说!”
“不要我说也可以,不过你得听我的,如果你不想让你的未婚夫知道我这个人,你就得好好的配合我,如何?”
“你想都别想!”
“你不怕我和你抢女儿?还是你认为男人比女儿重要?”
“随你怎么,我都要告诉你,我不会让你控制我的一切,这一回我不会傻傻的不反击,如果你不相信我能让你为自己过去所做的付出代价,那你不妨试试看。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
乔苦颖起身准备离开时,黄士杰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紧紧的箝制住,“你把我惹火了!你知不知道?”
他的笑是邪恶的,也证明他的是真的,乔苦颖深信,她真的把跟前这卑鄙的男人惹火了。
× × ×
入夜了!董家的人正开始着急得鸡飞狗跳。原因是乔若颖至出门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个小时还没有回家,而且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可以是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陆奎急似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在正厅堂里踱了不下千来回,如果地是坎坷的,恐怕旱也被他踩平了。
“乔小姐真的没说她要上哪去吗?”这句话他已经问了不知道几回了,但得到的答案从头到尾都是一样的。
董家新佣人用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董居常,以眼寻求董居常的庇护,因现在的陆奎实在是太可怕了!活像黑社会的老大在生气。
“陆奎,先别心急,坐下来慢慢的等,你那么大声会把诺诺吓坏的。”董居常出声安抚着。
陆奎虽然也想听从董居常的劝告,可是乔若颖的晚归让他整个情绪大乱,平时的冷静全都不翼而飞。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大门电钤声响了起来,所有人皆把焦点都投注到远远的大门处,自动门开启后,一阵机车声由远而近。直至看来人,失望也紧跟着来到。
陆奎挫败的下双肩,彷佛整个人的三魂七魄都离了他的身,连来的人说些什么他都投有心情注意听,直到他听到来人说着……
“我听说你们在找乔小姐……”
“你刚刚说什么?你知道若颖上哪去了是不是?!”还来不及听完,陆奎就连忙上前扯住来人追问。
来报讯的人被陆奎的举动吓得不出话来,当然也是另有原因的,在这个小镇,每个人都传着,董家住着一位黑社会大哥,平时远远的看见陆奎这号人物,大家都是闪得远远的。现在近看他,更发觉他的气势真的很吓人……
董居常看出来报讯的人的恐惧,连忙上前劝开陆奎道:“你让人家好好的说,你这么扯着人家,让人家怎么说话。”
发现自己的失态,陆奎不住的致歉着:“对不起!我是急疯了!请你不要见怪。”
来报讯的男孩见他诚意颇深,才顺了顺气,不再像刚才那么害怕,“没关系!我能了解,我是镇上那家‘客居’的服务生,今天下午乔小姐有到我们店里,有个男人在那儿等她,之后他们好像谈得很不愉快,接着那个男人就拖着乔小姐走了!刚刚我去超市买东酉,听他们说你们在找乔小姐。我才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们一下。”男孩一一把自己所看见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陆奎灰着脸,闪过他脑际的全都是坏的一面,但是他还是冷静的询问着:“请问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男孩歉然的说:“我们做生意的很忌讳听客人聊天,不过他们吼得很大声,我隐约听到那个男人提起女儿……还有……”男孩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急切的又接了口:“我听到乔小姐叫那个男人黄士杰。”
“黄士杰!她真的这么叫他?!”陆奎铁青着脸问。
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因为乔若颖曾经向他提起她的过去,当然其中还包括她和诺诺的亲生父亲黄士杰。
董居常察觉出陆奎的不对劲,遂忙问:“陆奎,你是不是知道那个黄士杰是什么人?如果你知道就快让人去找找看啊!”
陆奎没有回答董居常的问题,倒是被董居常这一语给醒,他再三谢过来报讯的男孩,然后交代着董家二老代为照顾诺诺,身子一旋,就风似的奔出董家老宅。
“不会有事吧?”董李月娥不安的望着陆奎的背影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