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奎看到看门狗的自动自发,忍不住又发言:“他们还真是主动,下回你真的要教教我,你是怎么训练人手的。”
“你没办法和他做得一般狠的。”说话的是正哥。
陆奎不明白,也很好奇,“怎么说?我看中山先生和常人没两样嘛!”当然这话是说给中山雄夫听的,黑道无人不知,新宿帮老大是出了名的狠,只是怎么个狠法?那就无法得知了,“我不大相信,中山先生一定没正哥说的那么狠。”
“雄夫老大,告诉他无妨吧?”正哥问。
中山雄夫不置可否的往前,不过他虽然不开腔。但是和他长期交易下来,正哥也约略知道他的习性,中山雄夫不说话就是默认居多,所以正哥就很自发的说了:“来看守这批货的人都得动个小手术。”
“小手术?”陆奎一脸莫名。
“在身体的某个部位放一颗小型炸弹,如果他们动了这批货的脑筋,下场只有死,所以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忠心。”
在人的身体内装定时炸弹?陆奎一听完正哥的解说,整个人完全呆住了,他不敢想像,天底下居然有这么没人性的人存在?这种人一日不除,真的是社会的一大祸害。
愈是知道中山雄夫的真实面目,想替社会除害的念头愈强烈的跃上陆奎的脑际。
中山雄夫突然搭上他的肩,诡谲的笑问:“奎哥,你没事吧?”
陆奎从他的神情中读到一些鄙夷,也知道中山雄夫正在心底嘲笑着他的胆小,于是乎他也就干脆顺着演下去。
“中山先生的手法真的是很骇人,难怪能做大事业。”
“好说、好说,以后我们算是同一条船上的,当然是有福同享、有祸同当,我会训练一些人来保护奎哥你的,所以以后你大可安安稳稳的一觉到天亮。”
明则说是保护,暗地就是监现。此时陆奎才看清中山雄夫的打算,原来他想控制“懦弱”的陆奎。
“好啊!我求之不得呢!”陆奎决定将计就计,就让中山雄夫以为他是贪生怕死之辈。
他们步行下地下室,紧接着中山雄夫在看似平坦而无异的墙面上按了一下,墙突然陷往里头,接着一个密室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陆奎再度张大了双眼,眼前的精密设计让他大吃一惊。
“是请专家设计的。本来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人知道,而现在当然例外。”中山雄夫略显得意的说着。
“真是让人大开了眼界。”
突然中山雄夫指着里头堆着的木箱子说:“那些就是这一回进的贷,全都是上等的喔!”
“可不可以打开?我这辈子没见过真正的好货。”陆奎装出一副雀跃的模样。
中山雄夫上前打开木箱子的盖子,一包包雪白的白粉立即呈现在陆奎面前。
“这真的是上等货吗?怎么看起来像太白粉?”陆奎半信半疑的问。
他的问话惹来中山雄夫和正哥一阵大笑,其中取笑的成分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我就是没见过世面嘛!两位干么这么笑话小弟?不过这些东西看起来真的很像太白粉,有什么办法知道这是好货呢?”
“你何不自己试试看。”
那还用他们提醒吗?他当然知道自己试了便知道答案,而且他也很想豁出去了,可是为避免引起中山雄夫的疑心。他认为自己最好还是装模作样一下比较妥当。陆奎心想。
“不好吧!我想拿它来赚钱。可不是拿它来害自己。不过我真的想知道这些东西和太白粉有什么不同?”
“不是让你上瘾。你可以沾上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知道有什么不同了。”
“也对喔!一点点应该不碍事的,不过……”陆奎又假装犹豫不决。
中山雄夫笑笑着说:“你应该放大胆一点。否则往后的日子岂不是成天要提心吊胆?别忘了咱们的生意是要做长远的。”
陆奎在心底笑了,事实上他等着的就是中山雄夫这一句话,只要中山雄夫不起疑,而他又能确定眼前的东西确实是白粉,那他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
佯装犹豫了半晌,陆奎才伸手撕开其中的一包。并用手指沾了一点点放至舌中,一旦舌头沾上了,他也得到确切的答案,因这不是他第一回接触白粉,但是他所扮演的这个陆奎却是第一回碰这玩意,所以他装出一脸的茫然。
“怎么了?”正哥紧张的同。
“我觉得不大一样,可是却不知道哪儿不一样?”
“那是当然的,你才沾一点点,所以感受不到那种飘飘然的感觉。”正哥把木箱的盖子合上时,边说着,“一般我们做这种生意的人都不会笨到让自己染上毒瘾的。”
“多谢正哥的提醒,以后我会注意的。”
看到正哥对陆奎的热络,中山雄夫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所以冷淡的问着:“咱们可以离开了吧?”
“好啊!我们去喝一杯。我请客。”陆奎慷慨的说着,手却偷偷的伸到口袋中按下早就准备好的通讯器。
第八章
一直等在豪宅外几百公尺的冷刚及一批特勤警员。在接收到陆奎的讯号后,纷纷开始行动,有的小队绕到豪宅后的后山,有的整装待命,有的则跟着冷刚来到豪宅外准备和陆奎里应外合。
而另一方面。被挡在门外的杨政纲和邬杰也没有闲着,他们偷偷的打倒了几个看守大门的杀手,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剪断了整栋屋子的警报系统。
“我们好像没有上场的机会了嘛!”来到大门外的冷刚,一看到倒了一地的人时,忍不住打趣的说着。
杨政纲帅气的摇着手指头,“错也!非也!现在正是你们上场的好时机,算一算时间他们也该要出来了,我们老大目前不宜暴露身分,所以等会儿麻烦你们把他一块也抓了,免得中山雄夫那家伙出来拿他当箭靶就不好了。”
杨政纲会这么精打细算是有原因的,这还不是全为陆奎着想,他不想以后中山雄夫把所有的帐算在陆奎身上。
“你还挺会替你们老大着想的嘛!”
“好说,这是当人家下属的基本守则,还望冷组长成全。”
杨政纲打躬作揖的模样很好笑,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地点、时间都不宜太夸张,冷刚相信现在会有一票人捧着肚子大笑特笑一番。
“这点小事,小弟我一定会照办,只不过你们老大算起帐来不知谁要担这个责任呢?”冷刚只知道陆奎有时候很冷酷,就不知道他冒火时是什么德行?如果很可怕,他怀疑这个结果自己是否担得起?“还是请你先理清这责任的归属才作决定吧!”
“冷刚也会有怕的人啊?”
“唉呀呀!你这话可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冷刚怕的人还真多,例如我的老妈啦!还有我的上司啦!总而言之我怕很多很多东西的。”
“敢问两位是来这儿聊天的吗?”在旁一本正经的邬杰,突然开口打岔的问。
“当然不是,可是他们还没有出来,闲着也是闲着嘛!”杨政纲和冷刚异口同声的回着话,其话语音一致到让人咋舌。
但是该笑的时候邬杰总是不笑,这的确是很反常,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陆奎还在里头,他担心陆奎的安全,所以笑不出来。
“不好笑。”这是他另一个看法。
“拜托!轻松一下嘛!”
“大哥在里面我哪轻松得起来?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