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想说你对她是一见钟情吧?”丁宁语带嘲讽。
程羲没有立刻回答,眸光深不可测的看向丁铃,几秒钟后,他的嗓音略显低沉的扬起,“有何不可!我想这可以解释我为什么会每天去买烟。”
“你……”
“这不难理解,你应该知道她有多美。”他轻佻的笑道,浓眉下的锐眸射出浓浓的挑衅看向丁宁。“如果你还是不肯相信我,何不想办法让自己健康的活下来,免得我糟蹋了你心爱的妹妹!”
丁宁愀然变脸,青白的脸色因怒气而泛起红晕,咬牙道:“你放心,我绝对会好好活下去,不让你或任何人有机会伤害铃铃!”
“那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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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我知道你说那些话是想激哥哥接受治疗。我之前还误会你,真是对不起。”走向通往停车场的路上,丁铃对著身边高大的男子深深鞠了一躬。
程羲唇角微扬,轻握住她臂膀,看向她的眼眸里有著令人脸红的深意。
“现在谢我还太早。”他声音低哑,灼热的气息一波波拂著她,拂得她脸红心跳。“再说,我想要的不只是感谢。”“你……我们……”她羞赧的瞟他一眼,玫瑰色的红唇才分开,一根修长的手指就按住上面,带来微微的压力。
“嘘,我可不想听这两片可爱的嘴唇说出不讨好我耳朵的话喔。”他状似玩笑的说,深澈的眼眸里有抹了然。“现在,我只要小小的报酬即可。”他的嗓音陡然降了八度,眼中多了些热意。
丁铃的头脑微微晕沉,焚风般的气息笼罩住她的呼吸,程羲的眼瞳像两泓奥深的潭水,勾引她神魂陷落,眼睫困乏地垂下。
腰腹一紧,像是被一只铁臂给搂紧,唇上传来热热麻麻的快感。男性灵活的锐舌技巧地侵入她口中,快速的挑起她深藏在内心的渴望……但就在她热血沸腾,情不自禁想更靠近他时,像来时那般迅猛的吻突地抽离,她惊愕的瞪大眼。
“可惜,这里不是亲热的好地方,不然我要的就不仅是这点甜头了。”他促狭的道,悬宕在她唇上方不到一寸的性感薄唇扬起优美的弧度,低哑的笑声轻轻飘出。
丁铃羞红脸,领悟到自己不仅在大庭广众下沉迷在他的热吻中,甚至贪婪得想要更多,挣扎得想逃离。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别忘了我们的关系。”程羲拉住她,扳著她的肩不让她逃避,眼中闪烁出不容人错视的熊熊欲火,丁铃心慌了起来。
“程羲,我……”
“什么都别说。”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坚决的摇著头。“等你哥哥手术后,我们再来讨论。不用送我了,明天见。”
丁铃咬了咬唇,目送他远去的挺拔身影在街灯投射下影子拉得好长,心里好像也有一根线被这样拉扯著,随著他的离去越拉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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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生气。
“我可以自己去,你其实不用来接我。”丁铃细声细气的说,偷觑他难看的脸色。“你那么忙,根本不用……”
“是啊,我不来,还有那个陈哥和小刘陪你。”程羲脸色一沉,握著方向盘的指节有些发白。
听出他语气里的酸意,丁铃急忙解释,“你误会了!这几天我为了哥哥的事请假,是陈哥好心帮我代班,他跟小刘有点小争吵,我想到接下来的几天还得请假,不希望陈哥和小刘闹下去,影响到工作,才会请陈哥早点来,为他跟小刘调解。”
“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两个人是为了你吵的吗?”程羲没好气地说。
“为我?”她讶异地眨著眼。
“算了。”程羲摇了摇头,眼中的怒气陡然消失。“我看你别去上班了。”
“不行啦,哥哥的病很需要用钱,我不能辞职。而且老板对我很好,像我这几天请假,他都很体谅。”
“你是说那个中年怪叔叔?”
“什么中年怪叔叔,人家才三十岁!”她白他一眼。
“他脑门中问秃了一块,又色迷迷的盯著你看,还不能叫中年怪叔叔吗?”
“他不是色迷迷,他的隐形眼镜不小心掉了,还来不及去配副新的,才会眯著眼看人。”
“总之,你别去了。你哥今天动手术,以后你得忙著照顾他,还有空去工作吗?”
“可是程羲,我要赚钱,我……”
“我说了,一切的费用我会负担。”
“可是……我不能……”她著急地说,心里有好多话是老早就该跟他说清楚的,但每次都被他打断,今天非说不可了。“程羲,我很感激你,但你的钱我是要还的。我不能……你知道那件事我没答应,而且哥哥知道了会生气。我们可以做朋友,但那件事……”
“等丁宁好了再说。”
那语调是那么轻,但每个字却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嘶声,丁铃看著那张冷峻的脸,心里好担心。
“你现在还得起吗?”察觉到身边的人儿那戒慎戒惧的眼光,程羲眼中的愠怒一闪而逝,边注意著路况,边温和的说:“你哥哥手术后,还需要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要花多少钱不知道呢,何必这么急著跟我划清界线?”
“我没有要跟你划清界线,我只是……”
“我懂。”他腾出一手,轻柔的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含笑的目光蕴满情意。“要还我钱,是吧?但总得等你有钱再还吧?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哥哥的病,等他病好了,我们再来谈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那件事,我不会强人所难,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那表示他放弃那个念头了!
丁铃心情一松,粉嫩的唇办开起一朵娇美的笑,正停下车等红绿灯的程羲,一转头就被那朵笑给吸引,情不自禁的倾下唇覆住那惹人犯罪的小嘴。
轻轻的喘息声在唇舌交换间逸出,丁铃被吻得浑身失去力气,秀美如初绽芳蕊的脸庞,染上一层醉人的红晕,娇媚的模样即使是柳下惠也难免动情。
程羲不是柳下惠,只是清楚现在不是纵情的时候,他强迫自己放开她的唇,额抵著她的,低声呢喃道:“愿意让我吻你,当你是女朋友?”
“嗯。”他的目光是两泓诱人往下跳的深井,丁铃如受蛊惑地漫声回应。
程羲满意地扬起唇角,一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将自己的体温点滴传给她,另一手操纵著爱车,在绿灯亮起时,往前驰骋。
到了医院后,那只手仍没有离开她,在她等待兄长手术的期间,或紧紧与她交握,或拉到唇边亲吻,情人般的亲密举止,为她躁急、慌乱的心情带来甘泉般的滋润。等待的时间变得不再难挨,当丁宁手术完毕,被推进加护病房观察,两人都松了口气。
“我送你回去。”
“不要。”丁铃柔婉的摇头拒绝他的好意。“哥哥还没度过危险期,我得在这里看著。”
“加护病房里有护士,你在这里也是多余。”
“我不放心。”她还是摇头,疲累的唇角挂著一抹清浅的笑意看向他,“倒是你,陪我一下午,回去休息吧。”
程羲没有勉强她,去为她买了几乎要变成消夜的晚餐,还自愿充当靠垫,护卫她渴睡的身躯。天亮后,他离开她回家冲洗,接著去上班。傍晚到医院时,医生宣布丁宁脱离了危险期,被送进普通病房,程羲再度催促丁铃去休息。
聂顾了宁是旷日费时的工作,你得先把自己照顾好。这里有特别护士照顾,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