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哄就好啦!她又不是我妹妹……”她爱哭关他屁事呀,又没人说是她的错,也没人怪她,到底有什么好自责的?
“我如果劝得动她,还需要求你见她一面吗?”
“我以为你对女人一向很有办法的。”
“碰上了莎 就没办法,谁叫我在乎她、重视她的感受呢?”
自己的妹妹嘛,总要多疼着点,况且她跟方晤暧昧得要命,搞不好冒出了什么火花,他可是乐意看见的。
什么话?对女人没办法,就是在乎她、重视她的感受吗?那他岂不是在乎死了白莎 、重视死了白莎 、爱死了白莎 ?
嗟……他才不信邪。
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我让她进来,你好好安抚她。拜托你。”
“别想。”
白洛威将手放在他肩膀上,“见她一面有什么好为难的,我还希望你能够继续保护她的安全。”
事情越来越明朗化了,国内的局势一定会有些混乱、动荡,他不希望莎 再受到胁持,有方晤保护她,一定没问题的。
方晤问声道:“或许生命安全没问题,其他的……我是不会保证的。”
白洛威哈哈大笑。“我相信她会有的危险只有一样,而你的自制力一向很好。”
跟方晤在一起的女人,多少都要考虑贞操有危险,这一点他心知肚明,他知道莎 相当迷人,而方晤又不是真的瞎子,怎么会放过他秀色可餐的妹妹?
“不用拿话激我。”
“我没有激你呀。不过……莎 是个好女孩,她跟你那些床伴、玩过就忘的对象不同。”他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加重了力道。
废话,他要不是深深的体会到这一点,他老妹有可能到现在还是处女吗?
“不用你提醒我。”
“方晤。”他又更用力的拍了他的肩,“千万别让莎 伤心,我就只有一个妹妹,而我非常疼爱她,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她。”
“讲完了没?你如果是在交代遗言也未免太短了点,如果是在叮咛我别对你老妹下手,也太 嗦了些。”
他最讨厌人家威胁他了,他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他的恐吓吗?
“我知道你不怕,这世上要让你害怕的事我看是少之又少。”
方晤在心里替他加上一句,他怕呀……白莎 的眼泪就让他吓死了。
他不知道她那么会哭,难怪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
“交代完了就快走。如果你还有力气的话,麻烦把你妹妹扛走,感激不尽。”
“你摆脱不了她的,莎 很固执。你如果不快点‘复明’,她是不会走的。”
“天哪,我早就知道乌别克的皇室特别难缠,白莎 又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皇室一点都不难缠,是你太傲了,所以才会那么不得皇室的缘。”
白洛威摇了摇头,这个方晤一身傲骨、太尖锐了些,恐怕不适合皇室,虽然他非常欢迎方晤成为他的妹夫。
不过父亲大概会气得脑充血,他如果知道莎 居然爱了这个到处拈花惹草、声名狼籍的国际浪子,不知道会用什么激烈的手段来反对!
现在想这些似乎太早,毕竟两人的爱苗仍处于隐晦不明、模糊不清的阶段。
爱情果然是在最意外的时刻来到。
方晤不以为然的哼了哼,“我跟你说,皇室都是寄生虫、是依附在人民骨头上的吸血鬼。”
他才不希罕跟皇室搭上丝毫干系。
白洛威一点都不以为杵,“我欣赏你的坦白!不能否认有些贵族的确如此。”
他看了他一阵子,然后点点头,“白洛威,你的确是贵族里的异数,有接受批评的雅量。”
“怎么,就因为我有个盛气凌人的父亲,所以我应该蛮不讲理?”
要多谢他温和的母亲,她给他们兄妹俩的教育可说非常成功,她灌输他们正向的观念,从小到大他不觉得高人一等,莎 尤其像母亲,高贵而亲切,完全没有贵族的架子。
“你知道自己的父亲蛮不讲理,也算有先见之明。”
白洛威忍不住失笑,“他霸道习惯了。其实,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很少人能在他发怒之时,还跟他正面抗衡的。”
希望方晤的勇气能够多到捍卫他和莎 的感情。
他贼贼的笑道:“那是因为我把他当一只被烧痛了蹄子的驴子!”
白洛威想到他跟父亲互不相让的火爆争吵,忍不住仰天大笑,虽然他的言词讽刺了些,但不能否认的……算是非常的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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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晤看着她偷偷摸摸的进来,轻手轻脚的坐在他对面,大气都不敢呼一声的看着他。
他故意调转视线,装作毫无所觉的样子,专注的凝视着窗外的某一点。
莎 愧疚的看着他,他似乎对她的闯入毫无所觉,他湛蓝的眸子失神的落在远处,微蹙的浓眉隐藏了心事。
不管他想表现得如何坚强、正常,在没有人的时候,总会无意的流露出隐藏在最深处的伤痛。
她怜悯的眼神差点让他落荒而逃,她看他的样子一副悲天悯人的蠢样,他现在很痛恨自己想的烂点子,他不喜欢她这样看他。
他不是弱者,并不需要同情和怜悯,白莎 的柔软心作祟、罪恶感满坑满谷关他什么事呀?他都说不怪她,不要她负责了,她干么还摆出一副耿耿于怀的可怜模样?
“方……方晤……”她迟疑的伸出手在他眼前轻晃,“我是莎 。”
“是你。”他装作被吓了一大跳的模样,“什么时候来的?”
“来一会了。”她想哭,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令她心疼不已。
“喔。”该死的……他觉得有些尴尬,她这样死盯着他,会害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沉默已经很久一段时间了,莎 悄悄抬头看了方晤一眼,心里面模模糊糊又蒙胧的罩上一层不安和压迫感。
她可以感觉到方晤的眼光在逃避她,他居然不肯拿正眼看她?
不……她说错了,他已经看不到了,而且是她害的。
低垂着头,一滴眼泪落到了手背上,生怕被他察觉她在哭泣,因此她极力压抑着低泣声。
真要命,他根本不敢看她,只要一眼……只要一眼就会泄露出太多的讯息,她一下子就能看穿他的谎言。
他很想叫她别哭,眼泪不适合她,她可以发怒或是大笑,就是别流眼泪。
“别哭了。”他迟疑的伸出手去,抬起了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四眸相对。
“我……”
“别哭了。”他温柔的拭去她脸上成串的泪珠,深邃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
“都是……都是我害你……”她抽抽搭搭的哽咽着,伸手去抹那不断落下的晶莹泪水。
“别哭了,你再哭我就要吻你了。”他温柔的说,这么多天不见她,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她,原来那些失常的举止都是因为想她。
“什……什么……”是听错了吗?她似乎听到关于吻这个字。
她一抬起头,双唇便被攫住了,他的吻温柔而细腻,不若往常那样强烈的索取和渴望什么似的。
在他们的唇再次相遇时,同样的悸动流窜在不同的身躯,莎 闭着眼睛,感激而喜悦的泪水滑下脸颊。
在她害他遭到这么残酷的伤害时,他居然还用这么温柔的吻来原谅她的过失。
她把头埋在他宽广的肩窝,纤细的身躯依偎在他的怀里,仿佛这样的贴近没有危险、也不含任何情欲。
她哭得安心,而方晤可是忍得难受,小红帽丝毫没有危机意识,大野狼的良知可是有极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