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介意我.....我很麻烦?」她和他脸对脸,心跳怦然的说。
「习惯就好。」他吻了她的唇一下,反正他已经一路被她麻烦过来了。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人可以参加我的婚礼……」冷冰心轻声低语,有些感伤的垂下眼睑。
「喂,看着我。」骆维彦轻捏她的下巴,要她迎对他的视线,「你的身世背景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你以为我图你什么?还是你想告诉我,如果我没有骆氏作后盾,你就不会喜欢我?」
冷冰心急将小脑袋摇得像波浪鼓。她爱他,只是因为他就是他……
「那不就得了。」他伸手托抵她的后脑,重重吻上她的小嘴,「再说那个一听见你昏迷不醒,眼见你不能帮他解决公司财务状况,便脚底抹油回美国的浑蛋冷永权,难道你希望他来参加你的婚礼?」
冷冰心再摇摇头,「我没这样想。那个人从来没真正当我是他女儿,我和那个人也没有丝毫父女感情,我比较担心的反倒是……那个人会不会又突然跑来这里闹?」
「冷永权是个爱面子的人,他既已在我和爸妈跟前颜面尽失,他不会再来骆家的。杰生叔叔说冷永权变卖了他名下的不动产周转,只要冷永权从今起能踏实做生意,其实还是可以经营好冷家企业,否则永兴迟早会倒。」
骆维彦轻娑她的粉颊,柔声再道:「别想这么多,安心等做我的新娘就好,小凯可是一直嚷着,要快点看他的冰心阿姨当新娘子的漂亮模样呢!」
提到小凯,冷冰心心下微动,她想到了连以 。
「伯母说……以瑄姊把小凯暂时带回她南部娘家,出国去了,可能要一段时间才会回国……」冷冰心瞄他一眼,欲言又止。
「你要是再傻傻的以为你对不起以瑄,我会很生气!」骆维彦皱下眉头提醒这个傻气的家伙。
「不是啦……」她急抓他的手臂说:「我只是在想,以瑄姊现在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你用不着替她担心,是她自己说想出国沉淀变质的心情,找回焕然一新的自己,为了小凯,也为了她自己,她会过得很好的。」骆维彦平静的说,对连以瑄的不满,在冰心醒来后已逐渐消褪。
「伯母说以瑄姊有向昏迷中的我道歉,我想,以瑄姊会变回像我第一次见她时的亲切和蔼模样,小凯会有一个很疼爱他的妈妈,对不对?」冷冰心眨着期待的美眸望他,嘴角有浅浅的笑。
「对,对。」骆维彦摸摸她的头,唇畔跟着温柔扬起,他再明白不过她关心小凯的心情。
冷冰心笑开的偎入他怀里,楼梯口蓦地传来骆伯母的喊声:
「维彦,带冰心下楼喝中药啰!」
「好。」骆维彦高声回答,拦腰抱起可人儿,「妈帮你炖好了调养身体的中药,下去喝吧。」
「我可以自己走……」冷冰心话才说完,就见他的眉毛又靠拢了。
「我不放心。」
骆维彦双手一紧,环护的抱她下楼,低低的又咕哝了句:「要对你放心,实在很难。」
依他看,他这一辈子,怕永远对她放不下心了。
但是,他甘之如饴。
尾声
没有月光,寂静寒凉的夜,当骆维彦滑入暖被里,搂过先他一步躺入被窝中的爱妻时,房里毫无预警的陷入一片黑暗。
他明显感觉怀里的人儿颤栗了下。
老天!冰心患有幽闭恐惧症,她对突然的漆黑没有免疫力的。
「冰心,放轻松,只是忽然停电,别怕。」骆维彦搂紧她,慌忙拍抚她的背。
「我……没事。」冷冰心深吸口气,仰起小脸,在黑暗中迎对那双眨着浅蓝光芒的温暖瞳眸,「我只是吓一跳,没有不舒服。」
「真的?」骆维彦摸上她的额头,虽没有预期的冷汗涔涔,他犹忐忑的摩挲她的纤背。
「嗯。」
像在回应冷冰心的回答似的,微光一闪,房里忽地恢复了明亮。
「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骆维彦心急的仔细端详心爱妻子,她却环搭上他的腰,给他一个甜柔的娇笑。
「这是我第一次可以这么平静的面对突来的黑暗,我想,是因为有你陪我。」冷冰心与他四目相对,坦白的说。
骆维彦才感释怀的吻点她的眉心,脚背突地碰到的冰凉,却教他心头一紧。
「怎么回事?你的小脚怎么这么冷?」他紧张的问,勾过她的双脚包夹在他的双腿间。
「因为今天气温比较低,我怕冷。」
「该死!现在才入冬而已,你的手就这么冰。」他握过她的小手,被那不该有的冰凉惊得蹙起眉。
冷冰心将手贴上自己的脸,疑惑的说:「会很冰吗?以前在美国要是碰上像今天这样的气温,我常常就整夜发抖,无法成眠。可是来这儿后,也许是妈一直炖药帮我调养身体,我觉得自己比较不怕冷了呀!」
骆维彦听得眉头直皱。
整夜发抖?那她纤瘦的身子岂不冰冷得像冰棒一样?
「我得叫妈再帮你进补才行,居然还问我你的手会很冰吗?你这种身子,一点儿也不及格。」他抓过她的小手就往被里塞,紧搂着她道:「好了,快睡觉,睡着就不冷了。」
骆维彦心想,看样子他还得为她准备棉袜、手套、暖暖包……
唉!这个小女人,真是教人操心。
冷冰心满足的依偎他温热的胸怀,缓缓阖上了眼,心里好暖和。
她知道,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感觉寒冷,因为,她不再是孤伶伶的一个人。
她有他--维彦,她亲爱的老公,一个万般呵护疼爱她的人。
她,不是只有一个人……
全书完